“她患有心病,你是治不好的。”
所为心病,肯定和过去沉痛的往事有所关联,姜嬨想问,却又不敢仔细的问。
“为什么得了心病。”姜嬨顿了顿,语气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,“是发生了什么事儿?”
“几年前,我的庶子程华死了,女儿梦之也疯了,家里一团乱,那时候是义父一生之中最无助的时候。”
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,池聘战场,战功赫赫,那是何等风光,却提及自己的儿女,眼泪簌簌而下,不由自己。
姜嬨看着心疼,可现在也不是感伤的时候,“义父,你能说说当年到底怎么回事吗?”
“那年是个多事之秋,边关告急,各方群雄造反,我和将士们一起打仗,回来的时候,庶子死了,女儿也疯了。”
“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还有谁?”
姜嬨可不敢直接说是不是萧文轩做的手脚,毕竟她无凭无证,不敢把罪名乱扣在别人身上。
所以,姜嬨委婉的纠正了一下自己的话,“当时有谁目睹了府中的全部过程?”
“一个妾室,还有太子。”
姜嬨记得从前听义父讲过,那个妾室关了起来。
“是那个妾室杀了您的庶子吗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程瑞峰长长叹了一口气,回想起来,确实有些蹊跷。
“当时我回来的时候,所有的矛头都指向那个妾室,可我觉得不是那妾室做的。”
“义父为什么这么说。”
“那妾室虽然心怀鬼胎,有一肚子的坏心思,可她城府不深,什么事儿都写在脸上。”
顿了顿,程瑞峰又道,“杀死庶子程华,她还没这个胆量和魄力。”
“可义父为何又把那妾室关了起来。”
“既然所有矛头都指向了她,那就说明此事肯定和她有些关系,而且那妾室也确实害了不少人,做了不少坏事。”
姜嬨了然,“好,义父我知道了。”
程瑞峰温柔的摸着姜嬨的头,“义父也不知道你为何突然想看梦之,但你要听义父的话,梦之现在不许任何人打扰,你懂事一些。”
程瑞峰知道姜嬨的疑惑,便又道,“她从前受的委屈太多太多了,现在见到生人都会害怕的,甚至会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都是疯疯癫癫的。”
“是,义父,都听你的。”
*
这几日,姜嬨都是一脸愁态,若不能从程梦之那里得到线索,那要怎么找寻答案呢?
姜嬨突然想到了那个妾室,霍然起身,随随便便的搭了一件披风。
“小姐这是去哪儿。”
姜嬨急的根本不想回复青柠的话,转身就去了妾室那里。
炎炎夏日,骄阳似火,庭院之中秋冬的枯叶却落了满地,藤蔓肆意生长,缠绕着沾满灰尘的墙面,给人一种凄凄冷冷的感觉。
那小妾坐在摇椅之上,手上脚上都挂着链子。
“桂姨娘,你该受罚了。”
“等等!”
姜嬨来到桂氏的身边,“受什么罚?”
婢子见姜嬨突然出现在此处,心中惊了一惊,“小姐,您怎么来这里了。”
“我问你,桂氏要受什么罚?”
婢子闻言,连忙回复道,“桂氏从前犯了大错,将军说,不许她死,每日都要受一种不同的刑罚。”
“原来如此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