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嬨知道他现在正在想什么,可不是吃醋的时候,如今太子正在生死时刻,他计较这些干嘛。
“王爷,您能叫一个奴才帮帮我吗?”
这真是个不能指望的大爷!
姜嬨无奈撩开玉帘,说话间,笑嘻嘻的,很是讨好的模样。
霍渊别开脸,坐在那里岿然不动,如同一座化不开的冰山。
姜嬨的脸色立马沉了下了,她的手放下,不在撑着玉帘,开口道,“那我自己来。”
旋即,脑后想起一道冰冷的声音,“本王来。”
男人高大的身躯从姜嬨身边略过,而后到了太子跟前,把他扶起来。
霍渊那一副不情愿的模样,好像在比他做他很不喜欢的事情。
姜嬨突然觉得,有时候这男人可怕起来让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,但有时候,幼稚的和个孩子一样。
思及此,姜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“你笑什么?”
男人的话冷冷冰冰的,好像在兴师问罪。
姜嬨看了他一眼,最后一针落下,扶着太子的头,让他慢慢躺下。
“本王来。”
“算了算了,我可劳烦不起您这祖宗。”
话落,姜嬨嘴里嘀咕着一句,“就好像和太子有仇似的。”
“说什么?”
霍渊再次开口,却见姜嬨只是笑了笑,摇摇头没说什么。
他现在心升一丝暴戾,恨不得把太子丢出去,可现在,他还要扶着太子,全心全意的配合姜嬨。
若是做一点不对,她还会觉得自己不够仔细,没能帮衬好她。
霍渊心中到底不是个滋味,于是,他冷冷开口,“既然好了,就让太子好好休息。”
“那可不行,我要在这里陪着。”
“为何?”
霍渊问着,一想到这两个人独处一室,心中愈发燥热不安。
“王爷,每个人的中毒以后情况都会不一样,而且若是身体某个地方中毒太深,或者针法不当,就会出现跳针情况。”
她讲完一通,对方却毫无回应,姜嬨挥挥手,“算了算了,说了王爷也听不懂。”
旋即,霍渊无奈开口,“既然如此,那倒不如去外面等着。”
“也是。”
姜嬨起身,撩开珠帘,坐在石凳上。
一床一卧一屏风,如此简单,颜色单一,一点生气都没有。
她一边品茶,一边转动着眼珠子,环顾四周,“冥王府占地之大,堪比皇宫,可屋子里面却这般单调。”
“本王不喜欢。”
也是,这和他的风格太像了!
姜嬨思及此,放下茶杯,看着这生气的闷葫芦,觉得很有意思。
旋即,她话锋一转,“听说王爷有个怪癖,不喜人靠近,更不喜欢不干净的人靠近,是这样吗?”
霍渊抬起头,目光定定的落在他的身上。
他和人一旦近距离接触,便有个很硬性的要求,就是身上必须干净利落。
姜嬨因和自己在刚才的树林里躲着,额前碎发凌乱,衣襟歪斜,这模样一点也不难看,还平添了几分妩媚。
“看什么,我这样王爷难道不讨厌吗?”
“不。”
霍渊淡淡的吐出一个字。
他反倒很喜欢。
也不知为何,他喉结滚动了一下,觉得很渴。
霍渊拿起茶杯,一饮而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