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妃最近的种种行为，都让林殊曼有些惊讶。
她素日里吃斋念佛，闲暇无事，就会在佛堂念经。
这样的人，本不该关心朝堂风云，涉及政事，更不应该把手伸到王爷那里，管他的事儿。
她轻抚着太妃的背脊，“外面风大，咱们回去。”
太妃最近身子不太好，刚才见了姜嬨，心中的情绪在体内翻江倒海。
“哀家身子不适，快些回去。”
林殊曼扶着太妃，一路回了寝居，林殊曼见太妃半躺在床边，给她拉了拉被褥，关心道：“您快些休息，曼儿先回去，不打扰太妃。”
“等等。”
太妃摇摇头，也不肯休息，试图挽留林殊曼。
“太妃您还是先休息吧。”
见林殊曼执意要走，攥紧了她的小手，久久不放。
“你是不是也嫌弃我了。”
“不是，只是太妃现在难过，曼儿嘴拙口笨，实在不会安慰太妃，太妃还是休息吧，明日曼儿再来。”
“我有话要对你说。”
太妃正了正身子，面朝林殊曼，目光定定的落在她的身上。
小姑娘眼底泛着泪光，满是委屈。
“喜欢王爷？”
林殊曼嗯了一声，“太妃也真是，明知故问。”
道完，她更加委屈了，拿出了帕子，抹去眼泪儿。
“你放心，我是不会让姜嬨进门的，你和王爷门当户对，才应该在一起。”
“曼儿自知家世好，所以太妃才瞧得起曼儿，但男女之事不应勉强。”
林殊曼心里还是想和霍渊成亲的，可每每见到姜嬨，心里就不是个滋味。
她承认，她嫉妒姜嬨的美貌，还嫉妒她身上那份张扬的自信和轻狂。
她抬起头，看着太妃，她眼底幽幽，如同深渊。
有时候，她也不知道太妃在想什么。
“您要说什么就说吧。”
太妃闻言，终于开了口，“那姜嬨是个绊脚石。”
“是。”
太妃点头，“其实啊，关键也不在姜嬨身上，而是在我那孙儿身上。”
林殊曼抬眸，“此话怎讲。”
“退一步来说，王爷就算不接受你，而接受了姜嬨，也是因为霍晓霆。”
林殊曼点点头，赞同太妃的想法，接着说道：“也是，世子在宴会之上，点名要姜嬨当自己的娘，王爷看了，就算她不喜欢姜嬨，也会依着世子。”
“是啊，倘若她们的关系没那么好，那姜嬨算什么，只不过是有一副好皮囊的下贱胚子。”
话落，太妃的语气更加轻蔑，“她那出身，充其量就是高门贵族的妾，男人取乐玩弄罢了。”
林殊曼想了一想，觉得太妃说的有理。
如果世子和姜嬨的关系破灭，以后见面的机会渐渐少了，王爷自会忘了姜嬨，到时候，借住父亲的力量，把他们一家子铲除掉。
思及此，林殊曼眼底划过一抹精光，意味深明的笑了笑。
太妃见她上了自己的套，赶忙哄劝，“今日儿说的话就你我知道，可以吗？”
“是。”
和太妃之后寒暄了几句，林殊曼走出了王府。
一旁的嬷嬷见她若有所思，被脚下石子绊了一下都不知道。
“主子？”
“嬷嬷，明日姜嬨还来吗？”
“是啊。”
她的双手捻着帕子，神情复杂，“那太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