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姜嬨便带着雪见草进宫面圣。
可路上突然碰到了萧文轩,他今日眼底泛着红色的血色,似是日日夜夜都没有休息,很疲惫的模样。
“干嘛!”
姜嬨冷冷说道,萧文轩被问的一怔,道,“跟我来。”
姜嬨下意识的看了下四周,跟着萧文轩走向一个隐秘角落。
那个甬道很窄,平常是婢子奴才抄小路的必经之地,而现在,这条道路被封了。
“雪见草你拿到了?”
“是啊。”
“拿来。”
萧文轩的口气霸道而不容拒绝,姜嬨只觉得好笑,她勾起薄唇,语气轻佻,“凭什么。”
“父王的要都是孤亲自熬制的,不容有错,你可知,父王的病情越来越重了?”
姜嬨冷笑,但并不想戳穿萧文轩。
“让我走。”
“交出雪见草。”
姜嬨回转过身,张开双臂,从容的笑笑,“太子大可以找人来搜身,雪见草不在我身上。”
“那在哪里,难道你此次来皇宫,不是为了交出雪见草。”
姜嬨摇头,“其实在昨日,我刚刚回来的时候,听到宫中传来消息,就把雪见草派人私下送出去了,现在皇上喝了药,相信不久,便可痊愈。”
话落,姜嬨又道,“那雪见草效果极佳,只要喝下一碗熬制的药汤,身体就好的七七八八了。”
萧文轩闻言,眼底如没有水的枯井,一片绝望。
“这雪见草就是管用,之前就算是皇上被人害的命不久矣,只要服下,也照样能好,甚至这身体更胜从前。”
雪见草的确是罕见药材,也的确能治皇上的病,但不能让人的身体恢复的比从前还要好。
之所以那么说,就是想气气萧文轩。
“被人害的,被谁害的,你又在指谁?”
姜嬨故作懵懂无知的模样,“之前是太子害的啊,之前的药也一直是太子负责的,怎么?我说的话有错吗?”
萧文轩一时冲动,说错了话。
之前的药材都是太子在管,而他从中做了手脚,一来父皇的身体受到了损伤,也好早日让出皇位,免了他的顾虑,二来,嫁祸给太子,少了一个敌人。
一石二鸟,他便成为天下唯一的主人了。
可好好的计划,偏偏被姜嬨破坏了。
最让他痛恨的是,他对姜嬨又爱又恨,既想得到姜嬨的身体,又想报复姜嬨。
“你看你这心虚样,就好像是你下的毒一样。”
姜嬨这么一说,萧文轩咬牙切齿,一字一顿,“你说什么。”
“我没说什么啊,你这么激动做什么。”
姜嬨顿了顿,又道:“我今日来,不是为了交出雪见草的,只是过来看看皇上恢复的怎么样。”话落,又道:“不过听说,皇上恢复的可好了,现在啊,像个年少方钢的少年郎,回春二十岁。”
走之前,姜嬨抛下最后一句话,“不说了,去领赏了。”
姜嬨从那个狭长的甬道走出去,碰到了皇上跟前的公公,“都等您好久了,皇上大好,正要见您。”
姜嬨一听,甚是高兴,天子出手,肯定是非常阔绰的。
政殿之中,皇上坐在书案前,批揍折子。
“你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