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渊冷冷抛下一句话,之后就走了。
“让他老子给他收尸。”
*
另一边,当李芮欢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,立马赶了过来。
一旁的婢子嬷嬷彻底的慌了,“太子死了,太子死了。”
“别喊。”
李芮欢大着肚子,小心翼翼的俯下身来,摸了摸鼻息和脉象。
“怎么样啊小姐。”
萧文轩还有气息,只是如今就算叫来宫里最好的太医,也于事无补。
李芮欢道,“我房中有一瓶药,即使人已归去,也可以起死回生,快去。”
“好。”
婢子匆匆出去,又气喘吁吁的进来,给萧文轩服下药之后,不到半个时辰,就见他醒了。
李芮欢叫来嬷嬷,“去,把太子扶回东宫。”
旋即,她又唤来贴身嬷嬷,“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“姜姑娘前些日子找的几家铺子老板,想让她们让出所有布料,供给自己的铺子,而这些老板也恰恰都是太子手底下的人,太子那里给姜姑娘下了套,要挟姜姑娘,只要把身子给太子。。。”
剩下的话在舌尖上滚了滚,又生生的被压了下去。
嬷嬷一时语塞,不想在继续说下去,怕自家主子因此动了胎气。
“你说说,他怎么就那么执迷不悟呢,好不容易坐上了太子之位,难道不怕被人发现,落了把柄吗?”
嬷嬷点点头,“美色当前,这男人当然只顾着自己爽快。”
李芮欢扶额苦笑,从前觉得母亲大度,能容忍父亲,偶尔的时候,也会为母亲的遭遇而感到不公。
她曾经看到母亲在无人问津的夜晚中落泪,来宣泄这一整天的情绪,她就会格外心疼母亲。
因为她知道,没有哪个女人天生就那么大度,只是因为母亲是父亲的正妻,所以德行举止更要注意一些。
出嫁之前,母亲还长长教导自己,身为一家主母,就要有个一家主母的样子。
现在,她成了母亲那样的人。。。
李芮欢也是无奈,她抬头望天,苍穹一点点的暗了下来,她起身,扶着隆起的小腹,“出发吧。”
回了东宫,李芮欢日日夜夜的照顾虚弱的萧文轩,她觉得只要她做的好,总有一天,这男人也会感动的。
守夜婢子看了看时间,入了内室,撩开玉帘,“太子妃,您身怀子嗣,还是早些休息比较好。”
“我不累,你退下吧。”
“是。”
屋内就只剩她一人,看着周围的一砖一瓦,这个东宫将她整个世界包围了起来,像个牢笼,没有自由可言。
所以唯一的信念便是萧文轩,只要他登上王位,她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。
为了这个位置,她可以抛下了一切。
“快醒来吧。”
萧文轩似是听到了李芮欢所说的话,眼珠子转动了一下。
李芮欢薄唇勾起,眉眼舒展,辛苦了一天,他终于醒了。
“太子。”
萧文轩仿佛听到了谁在叫他,手指动了动,“姜嬨,是你吗?”
李芮欢闻言,如醍醐灌顶,遍体生寒。
她咬着牙,眼角落下了一行行泪水,这种恨,这种怨,她该找谁发泄。
自己对他那么好,为什么还要挂念着姜嬨!
思及此,李芮欢摔了药碗!
内室之中传来声音,所有婢子嬷嬷进来,“主子,这是怎么了?”
只听李芮欢在床上喃喃自语,“你该死,你最好和她一起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