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侍卫上前，按压住了姜昇君，“对不住了。”
之后，侍卫强行拉起姜昇君的手臂，又把他的手指头掰出来。
眼看着大拇指快要按向纸面，姜昇君一个使劲，侍卫纷纷倒下。
姜嬨见状，冷冷一笑，“看来我小瞧了你。”
族人上前赶忙扶起姜昇君，看着他如今这幅模样，于心不忍，怒指姜嬨，“你为何咄咄逼人。”
“当初他是怎么对待我的，我今日只是想让我娘休了他，这有错吗？”
“若是如此，姜家的颜面。。。”
姜嬨上前，那些族人害怕，纷纷退后。
“姜家的颜面早就被他自己丢尽了，如若当初自己能度过一切难关，那他还需要靠我娘家吗？后来仕途受阻，便想再找靠山，姜昇钧，你是男人吗？”
“有他这样的人吗？”
“姜家的颜面，早早就没了！”
姜嬨一字一顿，句句都戳着人的心窝子。
“可你现在好了，就反过来欺负你爹。”
“当年我从猪笼逃出来的时候，我就对自己说，我一定要让姜家好看，曾经把我们踩在脚下的，通通不得好死。”
族人一听，说话的声音都颤抖，小小年纪，却有着滔天的恨意。
“你。。。”
姜嬨见他们没话说了，回头叫来一批新的侍卫，“你们来！”
“是！”
第二波人过来，姜昇君实在无法反抗，无奈之下，只能摁了手印。
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，当侍卫松手的时候，他的身子重重的倒在地上。
视线越来越模糊，他只能听见周围嘈杂的声音，百姓对他指指点点，族人对他失望至极，走到今天，都是他自作自受。
“姜嬨，我不会让你好过的。”
如果他有能力，他一定会杀了姜嬨，可现在的他，卑微如蝼蚁，面对眼前的事儿，他无法反抗。
侍卫递过来休书，姜嬨看了看，露出满意的神色。
而此时，族人实在看不下去，毕竟姜昇君是他们的家人，他没了脸面，他们同样也下不了台阶。
想到之前姜嬨说要在皇上那里告姜昇君，说不定还会牵连九族，就心中不由害怕。
可现在，看到姜昇君的样子，他们实在于心不忍。
族人上前道，“姜嬨，你这个丫头太过分了些，今儿百姓可都看着了，你姜嬨竟然把自己的亲父亲摁在地上，光这一条，就可以写在里面，上报皇上，有百姓作证，我们不怕。”
为首的族人故作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，姜嬨还没说话，一旁的百姓却拆了台。
“我们起初觉得，是姜姑娘太过分，但后来才知，姜姑娘和温氏从前也过得不容易，将心比心，若是你从前像她们那样，过得猪狗不如，心中不生恨意吗？”
“是啊，姜姑娘从前过得太苦了，如若是我，当场提刀子，定要宰了你们这群狗崽子。”
说话的人是一位市井妇人，举止泼辣，语言粗暴，众人闻言，哈哈大笑，“是啊，你们这些人，通通都没有好下场。”
族人被说得没了面子，而刚才启书要告姜嬨的念头也打消了。
姜昇君见状，“必须启书，求求你们，我要让这个姜嬨死，我不甘心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