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阴森森的看着自己，眼底的杀意浮现了出来。
姜嬨突然想起从前，她突然抱着公主去找李芮欢，却在门外听到了男女欢愉的声音。
姜嬨没有告发李芮欢，而是告诉她做人不能这么糟践自己，即使萧文轩再坏，她不能用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。
记忆被拉了回来，她看着甄莲，“灿星，放我走吧，否则你也会后悔的。”
“你觉得你有资格说这种话吗？你快要死了啊！”
眼见着姜嬨的身子慢慢下沉，甄莲脸上的笑容愈发浓郁，“我和李芮欢是真心相爱的，我们在一起没有错。”
“李芮欢不是真心爱你的。”
顿了顿，“她只是活在了萧文轩的阴霾里，她在你的温柔乡里不想走出来，不想面对现实。”
“你胡说！”
“灿星，你就当那个甄莲死了，从此以后，你用这个名字活下去难道不好吗？为什么总要想着依附别人呢？”
甄莲听到了这话，回想起过去，他真的有太多太多的名字，多的她自己都记不清楚了。
那一个个女人虐打他，残暴她，可唯独李芮欢不一样，她出身高门，有教养有学识，对他也很好。
她教他写字，教他作诗，人生中的许多第一次都是李芮欢给的，那些别人给不了温暖，李芮欢能给他。
所以他愿意活在黑暗之中，愿意和她偷偷摸摸的在一起。
但这种日子长了，他也受够了，但他也想过，如果离开李芮欢，自己能干什么呢？
说到底，还是自己太无能！
甄莲笑了笑，“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，姜嬨害了多少人。”
“我害的人曾经是怎么对我的，我的温柔善良，都留给值得的人。”
顿了顿，姜嬨又道，“其实我早早就发现了你的企图，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何要靠近我，我也不知道你是谁？”
“看来你心里跟明镜似的，面上还跟我装模作样啊！”
姜嬨闻言，点点头，“我如果不跳进你挖的坑，我又怎么会知道你的目的呢？”
甄莲蹲了下来，然后双臂抱住全身，卷缩成一团，静静的看着姜嬨，那迷人的脸庞像是嗜血的恶魔。
“你告诉告诉我，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。”
“那玉佩我天天待在身边，从未离身，怎么会突然丢了呢？”顿了顿，姜嬨又道，“所以，我怀疑你。”
“一开始你选择义无反顾的相信我，都是装得？”
“是，没有证据之前，我即使怀疑，也不能说出来。”
“没错，当时是我拿了你的玉佩，后来又偷偷放回了你的袖口里。”
姜嬨闻言，“所以后来，我故意在厢房里面砸东西，让你听见，让你以为我们因为你而吵架。”
顿了顿，姜嬨又道，“我这阵子一直和你走的很近，为的就是让你尽早暴露自己的目的。”
“你很聪明啊。”
“是，所以我不可能被你唬住，更不可能吃你那一套，我不是李芮欢，我更不会因为你可怜而对你产生同情。”
姜嬨跟他说着，可身子下沉的厉害，姜嬨觉得呼吸一窒，快要不能喘气了。
姜嬨的起色变得很难看，甄莲却很高兴。
“不过你现在快要死了，跟我讲那么多的大道理，有什么用呢？”
“我不会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