旋即,姜嬨又开始威胁人了,“我知道你无牵无挂,可你也是个忠义之人,你结交了不少好友,认识了不少朋友,你虽狠毒,却也正义,可是当你跟我别扭的时候,我就会对你那些朋友下手哦。”
“我有朋友?”
话落,薛武自嘲的笑了笑。
这一生中,他做了多少错事,杀了多少人,何来朋友?
“从前义父和我说过,那次战役中,你把将士战友通通放入怪物的嘴中,是吗?”
“是啊,所以,你怕我吗?”
薛武在观察着姜嬨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,在推敲揣摩她所说的每一句话。
薛武发现,她似乎没那么怕自己,或者说,她很了解自己,所以不怕自己。
“其实你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薛武再次自嘲的笑了笑,那他是哪种人?
姜嬨回想义父的话,又听到了最近打探的新消息,笑了笑,“其实和你走出来的人还有一个,只是他那时候犯了错,无法在军中生存。”
“他现在在哪儿?”
姜嬨笑了笑,“你曾经的战友过得很好,他说是你曾经救下所有战士,可之后又有一只更大更凶猛的怪兽出现,因为你救了他们,所以他们心怀感恩,拖住怪兽,不让你有任何的闪失,是这样吗?”
薛武回想着当年所发生的事儿,即使时隔多年,一幕幕画面仍能鲜活的浮现在眼前。
他掉下了眼泪儿,“可我那个时候并不想让别人知道真相,所以我编织了一个恐怖的故事,让所有人都对我畏惧。”
“你这么做,意欲何为?”
“很简单,让所有人怕我,臣服于我。”
姜嬨闻言,叹了口气,其实薛武本性不坏,只是历经波折,不愿再相信人世间的情与爱,也不再相信任何人。
姜嬨拍了拍他的身子,以示安慰。
“不用你来可怜我。”
男人刚刚醒来,声音嘶哑低沉,眼底泛起了红色的血丝,像是地狱恶魔,一张脸狰狞可怖。
“你不用这么凶神恶煞的看着我。”
顿了顿,姜嬨又道,“你只要告诉我,萧文轩和将军府到底有什么事儿?”
“你难道不知,萧文轩是程将军曾经的干儿子?”
姜嬨嗯了一声,“这点我当然清楚,不过往事,父亲也只是只字片语的提了几句,我并不是很清楚。”
“我曾经好心提醒,可你父亲却不信任我,还认为我心怀拨测,想要挑拨离间。”
话落,薛武冷哼一声,“我念你父亲是个忠肝义胆之人,对朝廷没有二心,和战士同生共死,是条汉子,可他偏偏对我印象不好,致使我有心提醒他,他却觉得我别有用意。”
姜嬨闻言,听到这话,哭笑不得,颇为不耐。
“怎么,我说的不对吗?”
姜嬨转身看他,“你把你自己伪装的那么好,在世人面前,你残暴不仁,灭绝人性,又有谁能信任你呢?”
薛武又说道:“可我对你父亲一向尊重啊。”
“是啊,可你这形象塑造的太好,我义父都怕了你了,还千叮咛万嘱咐,让我不要和你在一块,也不要有过多的牵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