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要!”
她只是秦亦的,谁也不能碰!
“时暮云!你这个禽兽!放开我!”
“禽兽?”时暮云怒了,一掌揉在她的胸上,眼里燃烧着熊熊嫉恨之火,“相比兄妹禁恋的你与他,谁更禽兽?”
“我和他根本不是兄妹,不要你管!走开!”
尹辞抬腿恶狠狠的踹他,却被他压制住,长长的头发被吃到嘴巴里,她吐出来,愤恨的怒视时暮云,“我不许你诋毁秦亦,我和他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!”
“哼……”他伸手,指尖钻进可爱的内衣,攫住一点,立即看见尹辞的脸色变得煞白,“那是这样?我离开你的那三个月,他便是这么满足你?”
时暮云说着,手掌更放肆的四处游走,尹辞屈辱的反抗着,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?为什么?
当那只手钻到背后触摸扣子,她终于崩溃大叫。
“时暮云,别逼我恨你!”
“过了今天,你会明白的我的良苦用心。”
时暮云撕拉的粗鲁扯开她的衣服,倾身压了下来!
“时暮云!”
突然一声闷哼,时暮云抬起头来,眸中浓浓怒焰,猛兽一般的怒视着她。
尹辞呼呼的喘气,怒目圆瞪,握紧了手里的书本,尖锐的棱角抵着自己的颈脉,“你再碰我,我就死给你看!”
如果是这样,她宁愿死!
时暮云终于眸光微闪,强烈的怒焰渐渐熄了下去,他的指擦了擦唇角,从她身上起来。
尹辞慌忙的挪到了另一边,那紧紧抓实的衣领,堪堪遮住那白皙的皮肤,手里还紧攥着书本,目光一刻不离,防备而愤怒的盯视着。
“你出去,让我走!”
这里她一刻也不想停留,她要回去,回自己和秦亦的家!
时暮云星辰般的眸从未有过的冷讽,甚至连他脸颊边迷人的酒窝,都带了阴冷的气息。
一见他要走过来,尹辞宛如受惊的小鹿,顾不得脚上的疼痛,只想离得他远远的。
“时暮云,你别逼我。”
“我从来没有逼过你,不是吗。”
他站在一米开外,低头看着她,窗外午后的阳光,打在他白皙俊美的脸上,有着淡淡的光晕。
他还像三年前在白鹭园时那么的英俊,可是在尹辞看来,现在的他是魔鬼,是猛兽。
“如果我要逼你,三年前我就有时间,就有机会,根本不用等三年,等你忘记秦亦,等你看见我的好,不是吗?”
他想给她时间,可她不给自己时间,如果她回回头,就会发现身边不是只有秦亦,还有他,他会做得比秦亦更好,没有未婚妻,没有不告而别,没有纠缠不尽的女人,会让她只需要安安心心的被爱。
尹辞摇头,她不爱就是不爱,不是时间就能改变她对秦亦的感情,她和秦亦之间早是树枝与藤,不可分离。
除了紧攥那也许一无用处的书本,她不知道还能拿什么保护自己,“我不知道我哪里让你误会,我跟你道歉,请你让我回去……。”
她想再喊他一声时大哥,却觉得如鲠在喉,担心他又会因此作出什么,只能偏了脸,不去看。
时暮云突然走近,她被逼到墙角,害怕得崩直了后背,屏住了呼吸。
他却没有再做什么,只是静静的盯着她看了一会,“如果你真做了什么让我误会,也许我也不用忍那么久。”
她的确做得够好,好到连拒绝的模样都忍不住令人沉迷,清冷疏离,忍耐的接受了所有的闲言碎语,强作坚强的驳斥所有刁难,他看过无数次人后的她,回头在无人之处无助而泣,连委屈都发泄得悄无声息。
而面对自己,永远只有淡淡的冷静,会笑,却没有真心。
即使秦亦待她如此,三年的不闻不问,尹辞却仍然想着他,念着他,对自己视而不见。
曾很多次的想说给她听,她还有自己可以依靠,可以信赖,可是话到嘴边,她便悄然离去,与自己保持了不可逾越的距离。
那个该死的秦亦,无处不在。
尹辞垂下脸,捏紧了手中的书本。
时暮云突然抬手,她吓得偏了脸,然而这次他只是为她挽起零落的长发。
“从今天起,你就住在这里。”
只有把她绑在自己的身边,她才会从过往当中走出来,看见自己的好。
尹辞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房门关上的那一瞬,她坚信,“秦亦一定会来找我的。”
时暮云站在门口,眸中意义不明的看着,情绪平淡,“我等他。”
安静的房间终于没人了,尹辞终于放松了警惕,后怕的滑坐在墙角,手里的书哗啦的摔在地板,掉出了她从未见过的照片。
她认得那件长裙。
三年前她站在白鹭湖边等他时所穿的衣服。
雪白的纱裙只有侧影,她背着双手,低垂着头数步子,静静的等他。
她捡起来,怔怔的盯着出神。
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拍的。
这三年她一直保持着安全的距离,他也从来没有表现过多的热情与期待,她以为时暮云释怀了,放弃了,原来都是错觉?
仿佛觉得这张照片很刺眼,她重新夹回了书本,然后跑进卫生间捧水哗哗的扑脸,水珠沿着脸颊滴落,顺着脖颈流进领口里。
身上的衣服扣子被蛮力粗鲁的撕开了,她抓了抓,只能勉强遮住胸衣。
抬头望窗外热烈的太阳,秦亦什么时候来找她?
她应该给他打电话,可是出来在房里搜索一圈,没有座机,也没有手机,自己的手机不知道被遗落在了哪里,根本不在身边。
尹辞抬眸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,踌躇着想,外面的时暮云,是否还在。
下意识的揪紧了自己的领口,想出去,却又担心时暮云发难,心中彷徨徘徊,想见到秦亦的念头更加浓烈,望着窗,想起很早以前秦亦带她从窗下逃跑,可是这里的窗户已经装了防护网。
尹辞趴在窗台,太阳的余热烘得脸颊发烫,望着被晒得无精打采的树叶,心里只想着那个人。
秦亦,你什么时候才会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