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还气势汹汹的不许自己见男人,不许随便出门,这还没过去半天,就把自己的脸儿打得啪啪响。
尹辞嘟囔,不满。
秦亦不语,低头咬着细嫩的脖子吮吸,惹得尹辞痒痒,“讨厌。”
他伸手摸来手机,没过一分钟,房门就响了。
“秦少?”
尹辞稍稍抬头,诧异,家里什么时候来了人?
“进来。”
尹辞随着声音起来,往门外一看,竟然是不认识的女生。
女孩子一见两人,顿时绽开笑脸,歪头说道:“秦少,尹小姐。”
尹辞脸色微红,从秦亦的怀里坐起来,伸手掖了掖衣角,家里有别人在也不告诉她。
秦亦翻身下床,“好好弄。”
“嗯嗯好的。”
女子看着秦亦一出房门,笑着对尹辞说道:“尹小姐好,初次见面,我叫林鹿尧。你可以叫我小鹿。”
“呃,你好。”
尹辞眨眨眼,目光已随着门外的秦亦离开。
林鹿尧倒是一点也不见外,把自己身上带着的大包放下,撕拉扯开拉链,露出里面的家当。
尹辞好奇,也从床上起来,想看看她要做什么。
林鹿尧哗啦扯出里面的东西,是一干化妆需要用的东西,全摆在了梳妆台上。
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“等着。”林鹿尧调皮眨眼,然后一把将尹辞按着坐下。
……
客厅里的小玉儿还在玩,秦亦坐在沙发看表,七点整。
楼上传来脚步声。
他循声抬头,看见站在楼上的尹辞。
她站在楼梯口,长发已全部挽起,在脑后编了发,松松散散几缕垂落,绕在细嫩的颈旁,更添秀美,柔细的手腕搭在扶手,纯黑的抹胸拽地长裙盖至脚踝,黑色礼裙恰到好处的与身材契合,多一分嫌宽,少一厘太紧。
纤纤素手略显紧张的抓了抓扶手,然后一步一步走下来。
秦亦的目光随着她移动,裙摆因她的动作轻轻摇摆。
黑色的礼服反而更衬她的清柔,一双流转的眼眸还是那么清澈,像一汪清泉,勾得人移不开目光。
秦亦目光不移,人已经站起来走到面前,她微微仰头,灯光之下的眼睛眸光流动,鼻子挺翘,水盈盈的唇瓣闭合着,丰润得想让人一亲芳泽。
上面的林鹿尧收拾好了东西,背着包蹬蹬的下来,灿烂的向秦亦邀功:“秦少,还满意吗?”
秦亦点点头,“可以。”
林鹿尧顿时笑开了脸,此时唐安在门外候着,“秦总,七点零五分。”
“嗯。”
时间刚好。秦亦牵起身边柔细的手腕。
尹辞眨眨眼,跟着他走。
因为身边有秦亦在,一上了车,路上尹辞就一个劲的在打哈欠,下午的乏劲还没过去,还困得很。
秦亦伸手揽着她,让她靠在自己宽厚的肩膀,“还困呢?”
“嗯~”
软软的声音充满信任。
只要秦亦在,她就像有了定心丸一样。
秦亦的下巴磕在她的鬓角,大掌与她的小手十指相扣,“眯一会,到了我叫你。”
半晌没听见回音,她已经靠着他眯过去了。
车子越走越偏,一路上灯光闪烁的街景渐渐稀少,尹辞不知道迷迷糊糊睡了多久,秦亦轻轻摇醒她,睁眼往外看去,怎的漆黑一片?
她醒醒神,秦亦已经开门下车。
她连忙跟上,伸手挽住秦亦的臂弯。
夏夜闷热的风拂面而来,尹辞放眼望去,黑夜里只能大体的看出周边的轮廓,人眼稀少,建筑倒是宏伟,有点像平常的旅游度假区,但感觉又太过冷清。
因为脚踝还没好利索,尹辞被秦亦半搂着,进了一幢别墅的大厅,厅堂没有几个人,只是门口站了几名高壮的男子,面无表情,看见秦亦进来,连忙躬了身子,抬手作请,一言不发在前面带路。
电梯不是往上,而是往下。
地下车库?
他们在地下三层下来,尹辞左右张望,夜晚的地下车库阴森森的,只听得见一行人轻快的脚步声。
不禁挨紧了秦亦的身子。
秦亦察觉了她的害怕,眸光微瞥,却什么都没有说。
拐至地下车库的偏僻角落,那里竟然还有一扇不起眼的门,男子伸手敲门,轻而短促,节奏长长短短,很快,里面的人开了,是一名目光精烁的老头子,他扫过几人一眼,然后让开了身子。
小小的一扇门后面竟然又是一番天地,走过几平米的杂物堆放间,当与墙一体的地方又出现一个入口时,尹辞的心顿时升起浓浓的诧异。
这个柏庭,怎么这么神秘?
通道却不窄小,也没有杂物仓库的寒酸,反而越走越见明亮,两旁的灯火渐见密集。
又是一个大厅。
金碧辉煌,吊灯高挂,照得满室富丽堂皇。
门口有衣装统一的应侍生,恭敬的弯了腰,然后有人接替了男子的带路。
尹辞一路上都只剩了好奇,打量着这个地下建筑,他们现在是在地底三层以下的地方吗?
她的好奇又让秦亦想起今日的不爽:“以后别胡乱接别人的请柬,怎么来你都不知道。”
尹辞呶嘴,“知道了。”
“还有,离那些臭男人远点。”
一说,又想起那两张令人恼怒的脸。
她撇撇嘴,继续乖巧:“知道了。”
秦亦这才不说话。
走过铺着软地毯的长走廊,应侍生推开尽头的厚重雕花木门,里面的喧嚣顿时泄出,欢声笑语,灯红酒绿。
而随着他的到来,本来喧闹的礼堂竟然奇异的安静了几秒,继而才恢复如常。
尹辞一眼发现凌傲京的存在。
他的目光实在太过灼烈,他端着酒杯,人群当中也是那么张狂桀骜,斜倚的身躯随意傲然,眸中与嘴角的笑意味深长,盯着尹辞的目光充满浓浓的意趣。
她回以一视,这个男人,为什么总盯着她?
很快,有人小跑过来,弯腰说道:“秦少来了,您这边请。”
秦亦如鹰的冷眸扫过人群中的凌傲京,继而淡淡的收了回来,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小羔羊,果然还是如三年前的秀色可餐,难怪被人惦记。
而礼堂不显眼之处,时暮云也端着酒,正沉着脸站在阴暗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