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把你生的虽没有多漂亮,但总归是白净,这要是真的多了两道疤在脸上,这可怎么好。”
孔素香的泪水不断的往下流去,含春把手绢给她递过去,“夫人,你少哭一点,你本来身体就不好。”
“对啊娘,你就不要担心了我了,我担心你哭的太凶对身子不好。”
沈清越接过含春递过去的手绢,帮孔素香擦眼泪,“娘,你流泪一点都不好看,别哭了,要不然祖母和爹爹要笑话你了。”
“这时候,你怎么还有心思讨娘欢心。你个傻姑娘。”孔素香叹息了一口气,“你要是脸上真的留疤了,这以后怎么嫁人,就算真的嫁过去了,只怕对方也要嫌弃你。”
好不容易停止流泪的孔素香又哭了起来,身后的含春也跟着哭了起来。
这些年含春一直跟着孔素香,知道她有那么多的令人心疼,全都指望着二小姐嫁一个好人家,不要再受人欺负了。
看着孔素香哭得很伤心,沈清越把头凑到她的身边,用极小的声音说,“娘,我有办法能治好脸上的疤,你别担心了。”
可孔素香怎么会相信,就连大夫都说了这疤不好去,她一个小女子怎么可能有办法。
“清越,要是你这脸真的没办法治好的话,那,那就……”孔素香直接把头埋到了沈清越的肩颈,一个劲的哭泣。
含春也哭哭啼啼的,“二,二小姐,你一定会好起来的,老太太老爷肯定有办法。”
说着含春就转身跪了下去,“求求老太太老爷想想办法,一定要让小姐的脸恢复。”
梦莹也十分有眼力见,她看见含春都跪下了,也跟着跪了下去,配合着说,“求求老太太老爷。”
但沈清越能明显的感觉到梦莹并不是真的想帮自己求情。
“行了,你们都起来吧。”老太太让他们赶紧起来,她撑着头,愁眉不展。
沈镶给老太太到了一杯水,递了过去,“娘,你喝点水。这件事我会来想办法的。”
老太太冷笑一声,“你想办法?你能有什么办法,你一点人脉门路都没有,你说你怎么想办法?”
一直以来老太太都觉得自己的儿子不上进,不像自己的母家实力雄厚。
听到老太太的话,沈镶也不接嘴了,他默默的坐在一旁。
“素容,帮我去把纸墨笔砚准备一下。”老太太眼里放光,明显就是有了希望的样子。
“好。”赵婆子马上转身去取东西。
孔素香听到了声音,让沈清越扶她过去,“清越你扶我过去,老太太定是想到了办法。”
沈清越点了点头,扶着孔素香过去,老太太也让她坐到了一旁。
但是孔素香并没有坐下,而是跪了下来。
“素香也没有什么本事,唯一能说的出来的就是生下了清越,我就这么一个女儿,求求老太太一定治好她的脸。女孩子脸上留下疤痕可是一件大事,我不能让她嫁的不好。”
孔素香的泪水不断的涌了出来,眼睛也哭红了,沈清越要去拉孔素香站起来,也被她甩开来了。
“清越你现在还小,根本不懂女孩子脸上留疤有多么的严重。”
其实沈清越能够想象到,但是她也不能说出她有金手指的事情。
“素香你快起来。”老太太伸手去扶孔素香,但是被她拒绝了。
“老太太,你一定要帮清越,否则我长跪不起。”
看着孔素香为自己做的傻事,沈清越的内心感到有一股暖流,她噙着泪哽咽难言。
“我这不是让素容去拿东西了,你快起来,你起来了我就告诉你。”老太太去扶孔素香。
听到了老太太有办法,孔素香便也站了起来,含春马上把手绢递过去给她擦脸。
此时赵婆子也拿着纸墨笔砚过来了,把这些东西全部都摆好了。
老太太这才把自己的法子给说了出来。
“我给郑国公府写封信,让国公帮忙找一个御医,我们清越的脸肯定能治好的。”
孔素香这才露出笑容,“对,国公肯定认识医术精湛的御医,我们清越的脸有救了。”
“别麻烦国公了,就这么一点小事情,就要祖母去求人家,孙女真的很不忍心,这人情世故最难还了。”
“祖母那老姐姐,可是国公的母亲,这一点小事拜托他帮忙,他肯定会帮的。”老太太握着沈清越的手,不断的摩挲着。
沈清越这才想起原来老太太还有这一层关系,这一下开启了原主关于老太太的全部记忆,一一浮现在了沈清越的脑里。
“谢谢娘帮忙。”沈镶听到老太太愿意动用这一层关系,也放下了心,“有了国公的帮助,清越的脸定然会没事。”
沈清越没想到老太太要动用这一层关系,内心虽然很感激,但始终觉得太夸张了,这点小伤她自己就可以治好。
“祖母,我知道你为我好,但是这血才刚止住,到底留不留疤还不知道,就算留疤了清越也有办法医治。”
“你能有什么办法?就连刚才来的大夫都说了他没办法,你一个小姑娘能懂什么,别说胡话了,快让你祖母写信,别耽误送过去。”
沈镶让沈清越不要再说了,现在赶紧治脸才是正事。
沈清越没听沈镶的话,把老太太手里的毛笔也夺了过来。
这一下孔素香也有些生气,“你这孩子干什么?你这脸不想治了吗?娘刚才也跟你说了,女孩子脸上留下这疤,你脸上还是两条疤,将来会有影响的,传出去都没人来府上提亲。”
沈清越握着孔素香的手,“娘,我知道你为我好,女儿也知道留疤很严重,这一次不让祖母写信,也是有原因的。”
老太太看着沈清越,知道自己这孙女很机灵,所以放下了毛笔,听她说原因,“来说说,到底是为什么?”
沈清越点了点头。
“我这脸才刚受伤,留不留疤还不清楚,万一没留,我们叨唠了国公也就罢了,但是御医那么忙,整日还要照料皇宫,我们放他们鸽子,岂不是会记恨国公府,到时候国公会怎么看我们。”
沈镶觉得有理,也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