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越一边哭一边照着镜子涂脸。
“希望脸能快一点好起来。”
一想到沈清越买来的糕点被人撞坏了,心里更加的难受了。
“为什么,为什么总是要欺负我?”沈清越哭得伤心欲绝。
哭声也传了出去,大家都以为沈清越是因为毁容而伤心。
“你们说这二小姐,她的脸到底会不会好?”
“我听她哭得那么伤心,定是好不了了。”
“她刚才不是还在老太太面前逞能,说她有什么土方子,说是能医治好自己的脸,怎么回来就那么伤心了。”
“这还不是哄骗老太太的,要不然她能哭这么伤心。”
两个小斯的讨论也传到了沈寒哲的耳里。
“你们两个说什么?”沈寒哲的眼神好像能把他们两个给杀了似的。
两个小斯你看我我看你,谁也不敢说话,他们深知沈清越和他平常玩的比较好,生怕说错了话给记住。
“你们不要再乱说了。”
沈寒哲叹息了一声便离开了,他送去的可是最好的金疮药,是绝对不会留下疤痕的。
而如今沈清越哭的那么伤心,一定是因为自己刚才说了那些伤人的话。
“我这样说也是为了你好,你怎么不懂我的苦心。”
沈寒哲认识沈清越那么久了,也知道她不是故意报复别人的人,但是事实摆在眼前,他也看到了,不得不信。
这样说也是为了让沈清越意识到问题,以后一定要小心,要是被刘如萱看到了,事情可要变了味,另外沈寒哲也是觉得她没有好好的保护自己,让他心疼了。
这样想着想着就到了晚上,沈寒哲还是放心不下沈清越,所以决定偷偷去看沈清越。
在沈清越的别院里,找婆子带人送来了大大小小数十种药瓶。
“二小姐,这些都是老太太吩咐人找来的药,全部都是治疗疤痕的,你留着用。”
“祖母有心了。”
沈清越心里很是感激,老太太那么挂念她,日后自己也一定要对老太太好。
“赵妈妈,替我跟祖母道谢,让她不必担心我,用了这些药我肯定能好起来。”
赵婆子抿了抿嘴说,“刚才下人们都在传你在房里偷偷哭的事情,老太太也晓得了,她心里可难受了,你明儿要是心情好了就过来看看她,别让她老人家担心了。”
沈清越点了点头,“谢赵妈妈,天也不早了,你快些回去吧,我这边也就早点休息了。”
在把赵婆子送走后,沈清越注意到窗口的桂花树上有动静,往旁边走了两步,定眼一瞧是沈寒哲。
其实沈清越心里是有些高兴的,说明二哥哥还是很担心自己的,但是一想到他刚才说的话,沈清越还是觉得憋屈。
她回到了房里,朝着窗口喊去。
“是什么梁上君子,白日不出来,竟挑这种晚上出来窥探别人,有什么事情,不能好好说吗?”
沈寒哲听到了沈清越的说话的声音,他不自觉的往前靠了靠,想听得更清楚一些。
“有些人就是这样,总是自以为是,事情都没有了解清楚,就直接下定论了,太过分了!晚上还装什么梁上小人,白天正人君子……”
沈清越不断的唾骂沈寒哲,指桑骂槐的发泄自己心中的怒气。
同时她还把衣服也找了出来,关上了窗户,一边穿衣一边吐槽。
“她说话的声音怎么小了一些?”沈寒哲忍不住又往前凑了一下,差一点从树上掉下来。
但脚边的小树枝被折断掉了下去,沈清越听到声音,出于担心把窗户打开了一条缝隙
沈清越从缝隙处探出脑袋,往外面看了一眼,见没什么事,她这才把头缩了回去。
便又说了两句,“算什么男人!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,梁上君子可真是可恶!”
里衣外衣裹得严严实实之后,沈清越才躺到了床上去,把床头的蜡烛给吹了。
晚上还是有些凉的,沈清越还是担心沈寒哲会不会着凉,如果她不睡的话,沈寒哲肯定不会离开的。
所以沈清越就把蜡烛给吹了。
见屋内的灯熄灭了,沈寒哲又等了一会,见沈清越睡的安然,他这才从树上下来。
“二妹妹,你为什么不能跟我低个头呢?我从来都是为你着想,你就不能从我角度想一想吗?”
这句话说的声音不大,但还是传到了沈清越的耳里,她并没有真的睡着。
枕头上湿了一块,“二哥哥,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该怎么办,这件事我不想低头,我没有错。”
说着说着,沈清越彻底的进入了梦乡,在梦里没有沈清娇,没有别人,只有她的二哥哥。
回到了自己房中的沈寒哲,忍不住踢了一脚椅子。
“为什么会这样!”
现在还让他烦躁的是,他和沈清越吵架了,两人也许会就此分道扬镳,但这不是他想的,他也不想低头。
桌上还摆着沈清越当初送他的面人。
“为什么是猪八戒,是不是笑我傻?是不是因为他也没有得到良人?”
看着面人,沈寒哲总是忍不住想起沈清越的脸,那张充满笑意的脸。
“你说二妹妹会不会明天就过来跟我道歉?”
沈寒哲手里捏着面人,换了一种声音模仿猪八戒说,“不会的,二妹妹性子外柔内刚,她生气了,哄不好的,而且这事你不道歉她绝不会理你。”
“我才不要道歉,我本来就没错,我还给她带了药膏。”
“她才不会用你送的药膏。”
“我的药膏可是上好的金创药膏,绝对能治好她的脸,她不用脸上可就有疤了。”
“有疤你也不在乎。”
沈寒哲一下就把头埋了下去,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,怎么唯独对二妹妹那么好,那么关心,这种感觉沈寒哲根本就不想面对。
“算了,眼不见心不烦。”
沈寒哲把面人用纸包了一下,放到了一个盒子里面,特意多走了几步扔到了花园那边,为的就是防止自己后悔。
刚把面人扔掉,在回去的路上沈寒哲又开始烦躁了。
“二妹妹要是知道我把她送我的东西给扔了,她会不会生气呢?”
沈寒哲掰着手指头,心神不宁的往回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