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我摘。”
沈清越见沈镶一直给自己施压,决定赌一把试试。
正当沈清越手碰到面纱的时候,被沈寒哲给叫停了。
“二妹妹,别摘面纱。”
听到了沈寒哲的声音,沈清越立马就停手了。
沈寒哲看着沈清越,慢慢伸手帮她把面纱给铺平,眼神里根本看不出什么异样,只有他自己知道,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手很颤抖。
“二妹妹到底还是一个女孩子,她的脸被划伤了,戴面纱在正常不过了。倒是始作俑者,一点悔意都没有,相反还咄咄逼人,这让我一个外人看来,只得替二妹妹唏嘘一声。”
“二哥哥,你这话说的好像全然都是我的错,你可知沈清越她对我如何,我倒地不起的时候有多少下人笑话我,肯定是她用了什么手段,否则我和朵儿不会接连身体酸痛。”
沈清娇反驳沈寒哲,不希望他替沈清越说话,他这外人一插手,说不定此事不好弄了。
“没有证据,岂是让你瞎说的。再说了,大家都看到了,二妹妹脸是被你划伤的,你不生有歉意就算了,她带面纱你也要阻拦,她这脸若是被旁人瞧去了,一传十十传百,你这让她如何嫁人。”
沈清越抬头看向沈寒哲,没想到他竟然会帮自己说话,当时二人吵架是否是自己太过于小心眼了,沈清越垂下了眸子。
没想到沈清越这一配合,让大家误以为她对于疤痕是真的很在意,更加让人心疼了。
“儿,你少说几句,你个做爹的不疼,我祖母疼,乖孙女别摘面纱,好生戴着吧。要是别有用心的人污蔑我们清越,这就不好了。”
老太太握着沈清越的手,满眼的心疼,“清越啊,要是你这脸好不了,我也不会让你受苦之人好过的。”
有了老太太这句话,沈镶也不敢继续包庇沈清娇了,“清娇!你给我禁足去,好好的闭门思过自己的过错,这几日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出门,吃食也给我减半,让你好好的想想自己的问题。”
“爹……”
还没等沈清娇说完,沈镶手一挥,就让下人把沈清娇给带回屋了。
老太太见沈镶态度都转变了,也斥责刘如萱,“你为何还在这里,还想大言不惭的说清娇没错吗?作为她娘,你连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没有学会,这怎么能教好孩子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来人,快把夫人给我带下去,我不想看见她。”
沈镶为了让老太太消气配合着说,“夫人回去好好的闭门思过。”
说着沈镶又挥了挥手,下人马上就把刘如萱给带走了。
这下老太太的脸上才露出了笑容,“好了好了,这下菜快凉了,我们快吃饭,吃饭。”
孔素香马上给老太太夹菜,“谢谢娘那么关心我家清越,希望她这脸能尽快好起来,将来嫁人我才能不愁。”
“行了,别说这些了,快吃饭。”
沈镶也给老太太夹了菜,这事这样处理后,也让他愁了起来,不知道晚上刘如萱会向他如何抱怨。
在吃完饭大家都散了之后,沈清越马上跟上了沈寒哲的脚步,就这样跟着他走了一大段路。
沈寒哲突然转身询问沈清越,“你为何跟着我?”
“多谢二哥哥替我说话,为我解围。”沈清越扑闪着她水灵的大眼睛,惹人怜爱,沈寒哲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。
“可别谢我,我受不住,我这是帮理不帮情,跟你没有多大的关系。”沈寒哲嘴硬。
沈清越见沈寒哲虽这样说,但心里还是很开心的,她知道二哥哥始终是疼她,向着她的。
“不管如何,清越都谢过二哥哥了。天色不早了,清越要早点回去休息了,昨晚还有个梁上君子过来偷窥,清越要回去早做准备才好。”
沈寒哲强忍着笑意,“嗯,回去注意安全。”
沈清越点了点头,“二哥哥晚安。”说完就直接转身离开了。
而沈寒哲一直看着沈清越的背影,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了尽头,他这才转身回去,回去的路上甚至还跳了起来,莫名的兴奋。
回到了房里的沈清越,刚想把面纱摘掉,含春就来了。
“含春姐你怎么来了,是不是娘有什么事?‘’
含春东张西望了一下,见周遭没什么人这才进屋来,随即又小心翼翼的把门给关上了。
“放心,屋里没人,梦莹今日我就没让她过来伺候我。”
含春点了点头,这才从兜里把一个药瓶递给了沈清越,“这是上好的药,医馆的人说了绝对能治好你的脸,绝对不留疤。”
沈清越接过药瓶,打开盖子闻了一下味道,判断出这药的价格很高。
“这祛疤膏多少钱?从何得来?”
含春支支吾吾的说,“这药不贵,不过二三两银子,我们从西街医馆买来的。二小姐,你切记每晚都要涂抹,不出几日你的皮肤肯定又变得光滑白嫩了。”
“含春姐,你跟我说实话,这祛疤膏到底多少钱?我知道西街医馆,看上去不像是卖这药的,快跟我说实话,否则我就跑去亲自问我娘了。”
说罢沈清越还做出一副要离开的样子,含春这才说了实话。
“二小姐,夫人对你可是真的好。她托人问到了一江湖郎中,说是这药能治好你的脸,但是这药价格很贵,夫人便把她的嫁妆首饰都卖了,才凑齐了这钱。”
沈清越仔细一想,晚上吃饭的时候确实没看到孔素香平日里一直带着的手镯,看来她把心爱的手镯都买了,这下沈清越有些内疚了。
含春也打开了话匣子,“夫人也就让我晚上偷摸着给你送药,生怕被人知道她卖首饰的事后,要笑话你,怕你府里抬不起头。”
沈清越听得很是酸楚,眼眶里打满了泪水,“含春姐,我娘可还有别的首饰,别的钱财吗?”
“没有旁的了,否则夫人也不会将她最爱戴的手镯也给当了。这些年她一直被大夫人打压,这些日子算好了还能有例银,之前是一点钱都没有,为了拉扯你长大,断断续续卖过很多的首饰。”
沈清越一颗颗珍珠般大小的泪水,滑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