捷,捷哥哥?
陶羡鱼心尖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,疼痛在一瞬间席卷而来,疼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。
霍司捷,你还记我叫小鱼!
你既然记得,为什么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个陶羡鱼?就因为当初病床上的名字写的是“陶羡羡”?
原来,那个时候陶家就已经安排好了的,她陶羡鱼的名字从来都没有出现过,即便她当时告诉霍司捷她叫小鱼,可在霍司捷记忆里,她就是陶羡羡,那个小鱼不过是小名,是昵称而已!
无边的委屈席卷着恼怒铺面而来,撞得陶羡鱼心口噔噔噔乱跳。
而霍司捷并没有意识到她的变化,他圈着她,薄凉的唇落下,抿住她的耳垂。
“小鱼,叫我捷哥哥,嗯?”
他目光涣散,薄唇一寸一寸的侵袭着她的肌肤,急切又兴奋,甚至,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起来。
陶羡鱼被他扑面而来的欲意惊得浑身发冷,她猛然间睁开眼睛,泪眼婆娑的眸子盯着霍司捷。
“我不……我不叫!”
她心里堵着一口气,不知是愤怒还是委屈,眼底一片烧红。
她的奋力挣扎,让霍司捷无法亲近,他似乎也失了耐心,大手直接扣住她的腰,往上攀沿,手心滚烫的温度灼得她阵阵颤栗。
“你为什么不叫!为什么!你明明那么喜欢喊我捷哥哥!”
他钳着陶羡鱼的手,漆黑的眸中燃烧着兴奋,就好像饥饿的野兽盯着到手的猎物。
陶羡鱼被他盯得脊背僵冷,可那股倔强上来,她似乎忘记了害怕。
“你不是捷哥哥,你不是他!捷哥哥绝对不会这样对我!”
她仰面躺着,眼泪顺着眼角落在床上,浑身抽搐不已,不是因为害怕,而是情绪上来,她死死地咬着牙也忍不住哭出来的冲动。
他不是捷哥哥,不是!
捷哥哥那么明媚,那么温暖,而他只有阴暗,只有残暴,他是魔鬼,才不是捷哥哥!
霍司捷被她带着哭腔的低吼刺了下,心口撕扯一般的疼痛蔓延开来。
他盯着陶羡鱼,清清楚楚的看到她满脸的抗拒和怨怼,强烈的疼痛很快演化成了愤怒。
“是你不好!都怪你!是你变了心!你明明说过要跟我在一起,你为什么变心!”
霍司捷幽冷的眼底压抑着愠怒,气息吞|吐之间,带着灼烫的温度,似乎要将她烧死一般。
他低吼着,蓦地欺身上前,薄凉的唇狠狠的侵袭着她脸,脖颈,锁骨……
沉重的气息扑在她的皮肤上,他一边发狠的亲吻着,嘴里依旧不停的呢喃,“都怪你,都怪你,是你先变了心……”
陶羡鱼动弹不得,只能任由他在身上肆意横行,她呆滞了片刻,在他抬头的瞬间,忽然间一偏头,张嘴咔嚓一口咬在了他脸上!
“啊!”
剧烈的疼痛,让霍司捷忍浑身一震,同时也松开了钳制。
陶羡鱼得了空子,迅速在床上一骨碌滚到了大床的另一侧,那一侧,刚好在门口。
“陶羡羡,你敢跑试试!”
霍司捷眼底烧红的朝她怒吼一声,说着话,就冲了过来。
陶羡鱼才不会傻站着他抓,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,在他起身的瞬间,拽着床单用力一扯,霍司捷顿时趔趄的摔在了床上,她一秒钟都不耽搁,转身就跑。
“陶羡羡,我弄死你!”霍司捷怒吼的声音从喉咙里冲出来。
陶羡羡只感觉后背一阵冷风吹来,吹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,跑得更快了。
一溜烟跑回了小院,吴妈正好给她送药过来,瞧着她逃命一般的往回冲,下意识朝后面看了看。
后面没人追她啊!
“陶小姐,你的药。”吴妈将药送了过来。
晚上的药是最苦的,每次陶羡鱼喝的时候都黑着一张脸不情愿,可是现在,她连眼睛都不眨的接过来就喝,喝完急匆匆朝卧房冲了进去。
“吴妈,我不舒服,谁找我都不见!”
声音传来,紧接着便是“砰”的一声关门声传来。
吴妈端着空碗,脸上表情有些凌乱,知道她去主楼找了三少,怎么回来跟见了鬼似的?
他们两个就不能正常相处吗?
这一晚,陶羡鱼做了好几个噩梦,他梦到霍司捷拿着刀子要割她的肉,她拼了命的跑,可怎么都跑不出他的钳制。
睡了一晚上,就跑了一晚上,早晨醒来,整个人都不好了,不用照镜子都能感觉到黑眼圈掉到下巴颏的悲壮。
而霍司捷那边……
医院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一大清早,医院里便传出顾北堂丧心病狂的笑声,众人纷纷往他办公室看,却被守在门口的无咎一个冷眼瞪了回去。
霍司捷一张脸几乎黑到了底,阴霾密布,看着顾北堂笑得都快钻到桌子底下去了,恨不得一拳头给他脑袋锤爆。
“再笑,我让无咎把你那一墙的限量版手办都砸成碎片!”
他声音冷的好像从寒冰冷窖中渗透出来的一般,带着浓浓的警告。
一听他要对手办下手,顾北堂顿时一激灵,迅速止住了笑声。
“我靠!你还是不是人了!丧心病狂!你以为我想笑的?”
说着话,顾北堂的视线又落在霍司捷脸上那一圈整齐的牙印上,“噗嗤”了一下,死死的咬住嘴唇没笑出声来。
真是活久见了!
从小到大高冷腹黑的霍司捷,竟然被人咬了脸!
呵!这整整齐齐的一圈,画上指针就是块表啊!
这个事儿,他感觉能笑一年,不,得笑一辈子!
憋了半晌,终于将那股劲儿憋下去,顾北堂长长的缓一口气。
“好好好,我不笑了,上药,给你上药!”
说完,转身拿过医药箱,面前沾着药水轻轻的擦在伤口上,还不忘揶揄,“我说三少,你这伤口很别致啊,怎么伤的?”
他憋着笑,却忍不住手上的颤抖,药水都擦到旁边了。
霍司捷知道他故意的,侧目甩给他一个凌厉的冷眼,没好气道:“被狗咬的!”
还是一条恶犬!
“哦,被狗咬的……”
顾北堂拉长了声音,低头朝霍司捷那张冷透了的脸上睨了一眼,唇畔轻挑。
“听说前几天秦小爷也被狗咬了,好像也是这个位置,要是没猜错,应该是同一只狗咬的吧?啧啧啧,这狗胆子可真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