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低头闻了闻,草莓和蓝莓的味道比较浓,还有一股淡淡的香甜味道,很像百香果,最重要的是,没有酒精的味道。
“能用果汁做得和鸡尾酒一样,你的手艺见长啊!”
秦让不吝夸赞,随后又点了一杯威士忌。
陶羡鱼在陶家吵了一架,还真有点渴了,她低头抿一口果汁,酸酸甜甜的味道刺激着味蕾,不得不说,这是她喝过最好喝果汁。
秦让扭头瞧着她眯起眼睛的模样,忍不住轻笑,转身朝舞台上摆摆手。
“点,魔术。”
秦让的声音刚出口,紧跟着有人往里面传声,“秦小爷点魔术——”
那人托着长长的尾音,像极了老年代酒馆唱叫的腔调。
陶羡鱼不懂这里的行当,喝着饮料,一会儿功夫就看到魔术师从后台上来。
“这就是你点的魔术?”陶羡鱼转向秦让。
秦让抿一口威士忌,往陶羡鱼跟前凑了凑,“这个魔术师可是拿过国际奖的,好好看着。”
陶羡鱼条件反射的往旁边挪了挪,转向舞台,此刻,魔术师已经开始表演了。
她的小心谨慎,让秦让有些无奈,这种无奈,还是头一次。
从来都是姑娘哄着他,想尽了办法往他身边扑,对他避之不及的,只有眼前这一个。
他的视线落在陶羡鱼身上,而陶羡鱼的眼睛却盯着舞台上。
真是无奈啊!
魔术进行到最后一步,就在魔术师一抬手的瞬间,舞台上飘飘洒洒落下无数樱花。
陶羡鱼一愣,伸手去接那些飘落的樱花,她盯着手心看了一会儿,转向秦让。
“是真的花!”
整个舞台上飘落着樱花雨,淡淡的香味随之飘散开来。
“嗯,这个魔术的名字就叫樱花雨。”
秦让眯着眼睛看她,瞧着她勾起的唇角,忍不住跟着笑,“看到你笑,这场魔术才算成功。”
陶羡鱼闻言目光一顿,将接到的花放在说上,低低的说了声“谢谢”。
“我不想听你说谢谢啊……”
秦让嘟哝一句,在陶羡鱼听清楚之前,仰起头灌进一口酒。
“秦小爷,好久不见啊!”
这时候,旁边传来一声惊呼。
陶羡鱼随着声音看过去,就见一个看起来和秦让年纪差不多的男人端着酒走过来。
这人叫赵煦,初中的时候跟秦让一起混的,算是个小官二代。
秦让扭头,朝赵煦举了举酒杯,仰头喝一口,“是好久不见了,最近听说你又得了几个好项目,竟然还有时间出来?”
“再忙也得有放松的时候不是?”
赵煦举着杯子跟秦让碰了一下,一口酒入喉,视线落在旁边陶羡鱼身上,眼珠子一转。
“又换了?上次可不是这个,不过,这个比之前的都漂亮,秦小爷可真是艳福不浅。”
赵煦压低声音,说着话,眼睛在陶羡鱼身上扫。
此刻陶羡鱼还在看舞台上的表演,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双眼睛睁盯着自己。
秦让一抬手腕,捏着酒杯砸在赵煦脑门上,啐道:“别放屁,这只是朋友,人家不喜欢我!”
说完,他仰起头,将被子里最后一口酒喝下去。
“不喜欢?这世界上还有不喜欢你秦小爷的女人?”
赵煦笑得眼睛成了一条缝,趁着秦让点酒的空档,往陶羡鱼身边挪了挪。
“你好,我叫赵煦,秦小爷的朋友。”他朝陶羡鱼伸出手。
陶羡鱼扭头看了赵煦一眼,正犹豫着要不要伸手,却见秦让转过身来,朝他脑袋上敲了一拳头。
“滚蛋,脏兮兮的手还敢碰我朋友!”
秦让回来,坐在陶羡鱼身边,道:“不用搭理他,看你的节目。”
赵煦被打了,一点都不气恼,笑嘻嘻的压低了声音,“生什么气?秦小爷该感谢我才是。”
“我感谢你姥姥!”秦让朝赵煦啐了一句。
赵煦嘿嘿一笑,举起酒杯跟秦让碰了一下,仰起头,喝光了酒。
陶羡鱼捧着一杯果汁,有种喝到天荒地老的感觉,小心翼翼的喝完最后一口,竟有种莫名的满足感,在陶家积聚的郁闷也散了,不得不承认,这次似乎真的要感谢秦让。
“怎么样,心情是不是好了很多?”秦让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弯成了月牙形状。
陶羡鱼转过脸,微微一愣,他竟然知道?
“嗯,谢谢秦小爷。”陶羡鱼点点头,似乎对他的戒备减轻了不少。
“谢我,要用实际行动才行!”
秦让凑近陶羡鱼耳边说了一句,不等她反应过来,将她拉下吧台,朝舞台走去。
陶羡鱼被他拉到舞台中间,音乐声响起,此刻,一对一对男女上来,伴随着舒缓的音乐,翩翩起舞。
“陶小姐,我能邀请你跳支舞吗?”秦让弯腰伸手,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。
陶羡鱼一下子怔愣在原地,正犹豫,身后一股强大的气压笼罩过来,猛地转身,就见霍司捷面色阴沉的走了进来。
他气场凛冽,目光如刀风一般锐利,穿过前面的人,直接落在陶羡鱼身上。
他快步走到跟前,伸手勾住陶羡鱼的腰,稍稍用力,将人拽到了身边。
秦让逐渐收回自己弯下的腰,站直了身体,看着霍司捷这火冒三丈的模样,桃花眼中眯起了笑意。
陶羡鱼被他的强大气场包裹着,瞬间有种慌乱的感觉,话都说不清楚了。
“三,三少,你怎么来了?”
明明自己并没做错事,可在霍司捷面前,还是有种莫名的心虚感。
霍司捷垂目看了陶羡鱼一眼,哼笑声中带着丝丝嘲讽,“我若不来,真不知道你还有兴致跳舞。”
这个女人,在他面前表现得那么抗拒疏离,一转眼,竟跟秦让在这寻|欢作乐的场地跳舞?
这怒火来得莫名其妙,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可他看到这个女人跟别的男人亲近就是控制不住!
“不,不是的,我只是……”
“我和羡羡只是碰巧遇到而已,也碰巧,她心情不好,我才带她来这里,三少不至于这么气急败坏吧?”不等陶羡鱼说完,秦让接过话来。
霍司捷抬头,冷厉的目光如刀子一般,“我应该警告过你,离我的女人远一点!”
“既然是你的女人,那就照看好了!”
秦让哼笑出声,视线扫过陶羡鱼,与霍司捷对视,“下次,再遇到她在荒凉的马路上找不到人来接,我还是会带走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