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玄月轻轻捏着玉辰的脸颊,将她的脸转了过来,四目相接,“说不说实话?”
“唔……好疼……”玉辰立刻用右手捂着胸口皱起一张脸,貌似难受的哼唧道。
严玄月一脸担忧的不知道她怎么了,刚刚还好好的,怎么就疼了起来呢?手足无措的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她,就怕碰着她哪儿了,真是捧在手里怕碎了,含在嘴里怕化了。
“我去叫天璇来,你忍一下……”严玄月转身就准备去请天璇过来。
玉辰睁开一只眼瞧了瞧严玄月,完了……他不会真的去请天璇吧,不是说天璇还在睡觉吗?“哎呀……”玉辰又惊呼一声。
这一声哎呀真是将严玄月的心肝脾肺都叫的一颤,没办法他又转了回来,关切的问道:“怎么了?哪里疼?”
“玄月哥哥,你抱抱我好不好?”玉辰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严玄月。
严玄月无奈的摇着头,走上前去,坐靠到床上,然后抱起玉辰躺到自己的身上,他记得以前他问过玉辰,为什么总是喜欢躺在他身上。
她说:“玄月哥哥即使离我很近的距离,我都感觉你离我很远,但每次躺在玄月哥哥身上,听着你的心跳,我才真切的感受到,你就在我身旁。”
他想她一定是有什么不想说的事,才这么跟他撒娇的。
“还疼吗?”严玄月的声音柔的能化成水。
玉辰无力的摇了摇头,“不疼了……”
“我们什么时候回盛京啊?”
“想回家了?不想找到真凶为自己讨回公道吗?”严玄月倒是有点吃惊玉辰这次的反应,以前她可是睚眦必报的,现在为何这么的……怕事?
玉辰摇了摇头,“找到真凶又怎么样?整个顺天大营和路鸣山被羽林军围得严严实实,这里不是侯爷的王爷,就是高门子弟,豪门贵女,如果真是其中有人要加害我,能怎么办,揭穿那人送大理寺吗?”
严玄月心疼的看着玉辰,他的辰辰何时这么隐忍了,他不在的这些日子,她到底是受了多少委屈,才变得如今般这样隐忍。
“真的甘心?”严玄月试探的问道。
“有什么甘心不甘心的,现在抓住了弄不死那要害我之人,必后患无穷,急也不急于这一时,等找到蛛丝马迹的,知道是谁,再慢慢的弄死那个要害我的人,岂不是更好,爷爷说过治敌取胜,贵在快狠准,且不能妄动,以免打草惊蛇!”玉辰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道。
严玄月轻吻了一下玉辰的额头,他的辰辰长大了,懂得权衡利弊了。
“那你想怎么弄死那个害你的人?”严玄月半开玩笑的问道。
“嗯……”玉辰望向床顶的青纱帐,想了想很认真的说说道:“嗯……把那人的手脚都剁了放到瓮里,或者放到蒸笼里给烹熟?你觉得哪个好?”
“你这些招都是哪里学的啊?”严玄月被她说的欲哭无泪,原来他的娘子心里住着一个刽子手啊!
“原来爹爹的营中有一位樊叔叔,他教我的,他总挂在嘴边上的一句话就是,要是谁敢欺负我,他就将那些人给烹了!”玉辰说着笑了起来,樊叔叔虽然长得五大三粗,凶神恶煞的,但特别疼她,那次太子哥哥和她被擒,是他一人提着刀出来寻他们的。
严玄月点了点头,迎合着,她知道她说的是谁,樊忌樊将军,玉家军里最勇猛的战士,那一场战役,玉伯伯和玉婶婶战死后,是他樊将军一人提着他的飞云刀抵挡西疆大军守住了井阳关,可惜最后也战死疆场。
“以后我保护你,找到那些伤害你的人之后,就剁掉那人的手脚放到瓮里!”严玄月吻了吻玉辰的额头,从今往后,他不会再离开她一步了。
玉辰抬眼看着严玄月坚定的眸子,她怎么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,为什么他与她成亲时候,好像跟以前不同了,他以前不是很讨厌她的嘛?
“玄……”她很疑惑,但当她正准备开口想问清楚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