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顾大人的密信上只说,有一死囚当日要被送往京城,这名死囚的身上有一玉家军的军印,恐是玉家军遗孤,他也没多想,宁可找错了,也不能错过了,所以才冒险用一个死囚换了他,没想到这人竟是魏辽将军。
玉辰回头望着蹲坐在地上的魏伯伯,眼中含泪,走近他看着他这副模样,她不忍想魏伯伯到底是经历了什么,让他变成这副模样,曾经的魏伯伯是那么的意气风发。
“家主,需要请个大夫来吗?”邱伯也没想到这竟然是魏辽。
严玄月想了一下,“我明日让李太医来一趟,这里的事,不要让别人知道了,待会儿派人来替魏将军梳洗一下。”
“是,老奴这就去安排!”
接着他们一起离开了石室,玉辰一路都神情恍惚,就连李思同她说话,她都没听见。
见她这副模样,严玄月只能对邱比说:“我先带她回去了,这里一切有劳邱伯了!”
“家主,请放心!”邱伯恭敬的说道。
“我们回去吧!”严玄月揽着玉辰就往外走去。
在回去的马车上,玉辰一直沉默不语,将她这副模样看在眼底的严玄月,上前去轻轻搂了搂她的肩,在她耳边轻轻的说:“一切有我,我会一直在你身边!”
玉辰看了看严玄月,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,小声问道:“魏伯伯怎么会变成这样?”
他摸了摸她的头发,没有出声,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同她说,玉伯伯和玉婶婶可能是被人陷害而死……
回到兰苑,福伯见主子们都愁眉苦脸的,他一把将严登扯到一旁问道:“二位主子这是怎么了?怎么心事重重的模样?是在外面受气了吗?”
“受气?福伯你开什么玩笑,这二位是什么人物?这盛京城有谁敢给气他们受啊?嫌命太长啊?”严登有些惊诧的说道,他真是不明白福伯是怎么想的,居然会认为眼前这两位主子会在外面受气。
福伯有些不解的问严登,“那要没事……两位主子怎么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,特别是少夫人,那眉毛都快绞到一块了!”
“可能是肚子饿了吧!”严登随口一说。
“饿?少夫人跟少爷到现在还没用晚膳吗?哎呀……你怎么现在才说……”福伯一巴掌打到严登的背上。
“福伯,你打我干嘛?”严登捂着自己的背苦着脸说道。
严福才懒得理他,径直就往后院膳房走去,赶快去准备吃食,少夫人娇贵,可不能真饿着了。
回到屋里的玉辰一屁股就坐到美人榻上,重重的的叹了一口气,她偷偷的看了一眼严玄月,嗯……不理她?接着她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,还故意拖长了尾音,就怕严玄月没听到。
疑……他怎么还不过来,不对呀,难不成是她叹气声不够大?接着玉辰又假装咳嗽二声,果然,还是咳嗽管用,严玄月朝她走了过来。
“问吧……”严玄月知道她现在心里一定有好多问题要问他。
“是谁给你通风报信的啊?”
“顾大人……”
玉辰点点头,顾大人现在简直将他和太子哥哥奉为神,盛京城内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立刻告诉他们。
“有人要杀魏伯伯……”
严玄月点头,“很显然……”
“为什么……杀……”
严玄月怔怔的看着她,“因为,魏将军是那日守城之战唯一的幸存者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我爹娘……”玉辰神情有些激动的紧紧抓着严玄月的胳膊问。
他点点头,“三年前我爹就觉得玉伯伯玉婶婶的死有点蹊跷,所以我才会要求随萧将军一同去井阳关,可当年所有经历了守城之战的人已全部阵亡,根本就无从得知那次战役到底发生了什么!”
“当年……”玉辰努力的回忆着当年的事情,不是说是爹娘守城未及时等到增援,所以才被敌军攻破城门的吗,难不成……有隐情?
“这件事有隐情?”玉辰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,她不愿去继续深想。
“当年援军的军粮,在临近井阳关时,被付之一炬,这件事很蹊跷,我去探查过,军粮里多为稻草,所以就只是一个火星,所有的粮草便在短短几个时辰之间毁之殆尽。”
“是稻草不是粮草?”玉辰眼中蒙上了一层薄雾,为什么援助爹娘的粮草会变成稻草?她不敢相信,这让她怎么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