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爷,老奴刚刚自作主张在府里挑了几名手脚麻利的丫鬟,给您安排到荷花舫上去伺候,这一路时间长,少夫人娇贵,船上生活毕竟不必比家里,多带些人伺候也是好的!”福伯就怕他的少爷会拒绝他,一口气将要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。
“谢谢福伯,我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一点,就按照你说的做吧,船上的一应所需,也麻烦福伯去安排吧。”严玄月看天色,她应该醒了,他要赶回玉府去了,刚走出门严玄月又想起来一个事,转身对福伯说:“对了,福伯……船上多备一点药材,以备不时之需!”
“是,老奴这就去安排。”作为相府大总管,安排这些事,对他来说简直太简单了。
到大门口将少爷送走后,福伯正在心里细数着待会儿该先安排哪些后安排哪些的时候,就瞧见,严登骑着马,风尘仆仆的往玉府的方向去了。
福伯饶有兴致的就站在门口等着他,严登到了大门口之后,翻身下马,刚踏上门口的台阶,就瞧见福伯在门口一脸坏笑的看着他,也不出声。
“福伯,您有事呢什么事就直说好吗?别看着我笑的这么诡异好吗,我害怕……”严登对着福伯双手合十求饶道。
“少爷刚走!”福伯指着少爷消失的方向说道。
“不是吧!”严登挠着头说道,少爷怎么也不等等他,他一人在街上多危险,难道忘记了上次受伤的事了吗?
“我走了……”说完,严登一阵风似的朝福伯指的方向飞驰而去。
紧赶慢赶的总算是在玉府的侧门口瞧见了少爷的影子,“少爷,您怎么不等等我啊?”严登在严玄月的身后嘟囔道。
严玄月挑眉问道:“你是在责怪我没等你?”
“不是,奴才不敢!”严登低着头认错道,他那里敢责怪少爷呀,只是有点点,就一点点的不舒服,干嘛不等他一下!
“那还不跟紧一点。”严玄月将缰绳甩给严登。
他则老老实实的将两匹马牵到马厩去了,严玄月刚踏进侧门就瞧见所有人在那里忙忙碌碌的,想是她应该醒了吧!
“邱伯,辰辰是不是醒了?”严玄月好不容易叫住正在忙碌的邱伯,问道。
邱伯点了点头,简单的回答着:“是的!”然后又准备继续去干活。
“那她吃了点东西没有?”严玄月稍稍有点生气,但也不好发作,他们毕竟都是玉府的家仆,以前那些事,他也有不对,现在这样他也能理解!
邱伯停下手里的活儿,望向严玄月,说道:“喝了点鸡汤,现在在给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绣朝服呢!”
绣朝服?这不是织物局的差使吗?怎么需要她一个堂堂郡主来做?抱着疑问,严玄月快步走回到芳华阁,果然,老远就瞧见一楼花厅灯火通明。
他悄悄地走进花厅,只见她坐在绣架前,皱着眉一针一线的在不布料上绣着图样,这副大家闺秀的模样,真想不出来三年前她还是一个刁蛮任性的野丫头。
不过相比现在这个样子,他更喜欢她胡作非为的样子,起码那时候她满脸笑容,而现在却皱着眉,那眉宇间的烦愁似乎都浓的化不开了。
他走到她的身后,握住她刚刚穿着针扬起的右手,温柔的说道:“不想绣就别绣了,明日找绣娘来绣,这本是织物局的份内事儿,怎么要你做起来了!”
玉辰没想到他回来的这么快,到有些意外,“没关系,这三年都是我绣的,况且太后奶奶和皇后娘娘对我百般照顾,为她们绣朝服也是唯一我能尽心意的事了,其他的我也不会啊!”
说完,她继续低着头开始绣了起来,马上要去药王谷了,她得尽快将这些赶出来,不然耽误织物局制作成衣了。
“你劝劝她!”严玄月转头看向在一旁看书的天璇,她现在也只听天璇的话了。
“我劝过了,她不听!”天璇耸了耸肩说道,她怎么可能不劝,她刚刚醒来的时候,虚弱的连坐着都喘气,她让她交给别人来绣,反正都是按照规制来的,也不会有问题,可她偏偏不听,就要自己绣,还让她给她施针,让她有力气坐起来。
“我们明天就出发,你今晚也不可能将这个全绣完呀!”严玄月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