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很快的就回到了相府,今日有一些奇怪,福伯居然没有在门外等她,玉辰下了马车后,还特地二边张望了一下,确实不在,看了看时辰,现在还早呀,她没回来晚啊,气氛有点诡异,她还是小心为妙。
“你走前面,你走后面……”玉辰让珠儿走前面,让霜儿走后面。
摆好队形后,她们就往兰苑去了。
珠儿一脸谨慎的在前面走着,“郡主,前面是有什么吗?”她看郡主一脸小心翼翼的东张西望着。
“看前面,看前面……”她让珠儿别老往后瞧。
天璇捂着嘴笑着,她这事干嘛呀?像做小偷一样的。
“你在怕什么?”天璇拉了拉玉辰的手说道。
“不知道,就觉着气氛诡异!”
“哪里诡异了?”天璇也跟着她一起东张西望,好像保持这个东张西望的姿势,就能找到诡异的原因似的。
“郡主,前方一切正常!”珠儿打着头阵。
四个人就这么玩着闹着的回到了兰苑。
“好玩吗?”天璇真是被玉辰这个喜宝给征服了。
“嘿嘿嘿……”玉辰傻笑着,老实的站那儿,让天璇给她擦着额头上的薄汗。
“少夫人,您回来了……”兰苑的门打开了,严福从里面走出来,给玉辰行着礼道。
严福突然走出来,吓了玉辰一大跳,“福伯,你怎么在这儿呀?”
“少爷受伤了,现在府里都乱成了一锅粥……”严福一脸憔悴的说道。
严玄月受伤了?难怪府里静的有些奇怪。
刚踏进兰苑,就瞧见丫鬟,太医们跑前跑后的,那阵仗是她在皇宫见过。
看着大家都这么的忙碌,玉辰有些不知所措起来,她这是要进去瞧瞧还是就在外面等着?进去会不会打扰太医们问诊?
“你要不要进去瞧瞧?”天璇问道。
“里面好多人……”
“我跟你一起进去看看。”天璇拉着她的手往寝卧走去,刚刚还一脸高兴的,怎么一遇到严玄月,就手足无措的。
刚踏进房门,屋里里三层外三层的人,她都瞧不见严玄月了,只看着丫鬟们一盆一盆大的血水,往外端。
这时的玉辰心里有了一丝丝的惊慌,她双手紧握,脚像定在了地上一样。
“少夫人……”房里突然有个人唤了她一声,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她。
人群中间不自觉的让出了一条道,好让她过去,她站在那儿远远的就能看见,严玄月躺在床上,光着上身,腹部绑着厚厚的白色绷带,绷带上面还有斑斑血迹。
玉辰迈着千斤重的步子走到床边,坐了下来,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严玄月,一向高傲冷漠的他,现在却这般孱弱的躺在这里,玉辰的眼泪不自禁的流了下来,为何她身边的人总是在遭遇不测,她做错了什么?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玉辰问着严登。
“今天少爷与太子刚下朝,准备去太子府商议大事来着的,岂料刚到太子府门前,就窜出几个异族之人,意欲对太子殿下行凶,少爷……少爷他替太子殿下挡下了一剑。”严登越说声越小,都是他没有保护好少爷,才让少爷受这么重的伤。
“他何时能醒?”严玄月的伤口一直在渗血,绷带换了一条又一条,他脸上的血色也逐渐褪尽,就连嘴唇也变得异常惨白,玉辰无助的问道。
不知为何没有人来回答玉辰的这个问题,大家都将头低的低低的。
玉辰将围在床边的太医挨个看了一眼,随后又问严登:“相爷知道吗?”
“相爷正在赶回来的路上。”
“夫人呢?”
“晕倒了,送回梅苑了!”
玉辰心烦意乱的扶了扶自己的额头,现在该怎么办?她在心里默默的提醒着自己,冷静,别慌张,冷静……李太医,对,李太医,可李太医今日为何没来?正当玉辰感到奇怪时。
这时天璇将手搭在了玉辰的肩膀上,“我来试试……”
天璇三指搭脉,闭着眼为严玄月诊着脉,“请这位太医,将绷带解开,我想查看一下伤口。”毕竟男女授受不亲,还是让太医代劳比较合适。
一位太医上前去解开了严玄月的绷带,接近二寸长的伤口,赫然与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