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呀,她怎么就没想到顾然呢,他爹是京兆尹,他又好像整天混迹于市井,应该是办法很多的。
但她跟他无瓜无葛,他凭什么帮助自己呢?上次的事,她都还没感谢他,现在一有事,就去找人家,会不会不好?心中诸多的疑虑,又让玉辰的脸色低沉下来。
霜儿不知为何,刚刚还一脸雀跃的郡主,怎么一下子就皱起了眉,面色也低沉了下来。
“郡主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吗?”霜儿试探的问着。
玉辰摇了摇头,又点了点头,是也不全是,哎……可真为难。
这下可把霜儿弄得不知如何是好了,问道:“郡主,您这是是,还是不是啊?奴婢愚笨,要不我去问问我家少爷?”
霜儿知道少爷大费周章的将她安排在郡主身边,郡主对他而言定是很重要的人,那日郡主被那山匪绑走时,是她第一次见少爷那副又严肃又担心的模样。
“别去,他又不差我的又不欠我的,咱们不能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,让我想一想,再做决定吧!”玉辰不想让顾然觉得她每次有事才找他,没事的时候就当没他这个人。
“是,不去,我都听郡主的!”
霜儿表面答应着,心里却想着,怎么能不去,我待会晚上就去,这么好的机会,能帮少爷接近郡主,她可不能错过了。
晚上,伺候玉辰睡去后,霜儿借口家中有事,向严福告了假,便出府去了。
“奴婢见过少爷!”
在一个巷子里,霜儿见到了顾然。
“这么晚,找我什么事?是郡主出什么事了吗?”
他记得这段时间严玄月和太子都在京中,而且她也没出门,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啊?难不成又病了?
“没有,郡主一切都好,最近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!”
“那是有什么事?这么急着找我来!”顾然不解的问道。
“玉老将军生前给郡主留了一些地契作为嫁妆,在东大街……”霜儿将今日与郡主的对话复述了一遍给顾然听。
“嗯,我明白你的意思了!”
原来她也有搞不定的事情啊,顾然在心中笑到,她原先不总是一副她天下无敌的模样吗?
“是她让你来找我的?”顾然觉得有点奇怪,霜儿有话怎么不直说,绕几个弯。
霜儿摇了摇头说:“郡主不让我听您说!”
“原因呢?”原来她对他还是那么见外。
“没说,奴婢猜想应该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吧!”霜儿将她的猜想告诉了我顾然。
“严玄月知道此事吗?”
霜儿又摇了摇头说:“不知道,郡主似乎不怎么喜欢将心事说与严大人听。”
“嗯,容我想想……”顾然听到这儿心里舒展了一点,原来严玄月还不如他呢!
顾然在巷子里来回踱着步,想着找个什么理由,让她好来找自己帮她。
“这样,你回去后暗示她,就说每月收到的租金可以分个三成给我,这样就互不相欠了!”顾然本来想说只要一成的,但那么少,以玉辰的智慧,她一定会想到里面有蹊跷的。
“是,奴婢知道了,奴婢会尽快传达的。”
果然还是少爷比较有办法,这样说应该就能打消郡主的顾虑了吧!
“对了,最近严玄月有什么什么动向?”这段时间,他发现他也没上朝,可似乎也没闲着。
“今天我偷听到,好像西疆进贡来一位公主,严大人好像是负责去接的,应该过几日便要启程去接这位公主。”今日郡主去书房时,她在门外偷听到了一点。
“进贡?”
“嗯,好像说什么封为淑妃什么的,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小,奴婢实在听不清!”
顾然点点头:“嗯,你已经做的很好了,你的主要职责还是保护好郡主就行了,有什么事立即来报!”
霜儿与顾然行过礼后就离开了,出来好一会儿,要赶紧回去。
次日……
一大早,玉辰就坐在床上,死死盯着严玄月,他怎么还没醒?平日里不是起的最早的吗?怎么今天要陪她回个“娘家”就像睡死过去了样的!
是要叫醒他,还是在等等,玉辰坐在床上一直犹豫来犹豫去的,不知该怎么吵醒他。
看了看门外,平日里那倆个丫头,一大早就把她给叫起来,怎么今日不见人影了,真是……
此时严玄月翻了个身,玉辰以为他要醒了,赶紧趴下,闭上眼,身上的薄被都忘记拉好。
其实在玉辰开始坐在那儿盯着他看的时候,他就已经醒了,他就是想逗逗她而已,所以假装还在睡觉!
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蛋,严玄月就情不自禁的想起捏一下。
“啊啊啊啊……”没想到严玄月会使那么大的劲儿掐她的脸,玉辰疼的惊呼出声。
一双小粉拳,重重的落在他胸口:“你干嘛呀?一大早使这么大劲掐我脸!”玉辰坐起来娇嗔的埋怨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