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辰一愣,他怎么这么问?是知道了齐言之以前轻薄过她的事了吗?
看着她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,严玄月狐疑的问道:“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?”
“哎呀……也没什么事啦,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……”已经都过去的事了,连皇帝陛下都没有给主持个公道的事,她真的不想说出来,徒增大家的烦恼。
严玄月哄着她,“来……什么事?说与我听听,只要是关于你的,不管那个事过了多久,我都想听听。”
玉辰看着他一脸你说也的说,不说也得说的表情,苦恼了好一会儿……
她在心里挣扎了一会儿,大概是知道自己也拗不过他,深吸了一口气,玉辰还是准备将这个不知过了多少年的往事告诉他,“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啦!”玉辰先做一个铺垫,“也就是我回盛京的第二年,生辰的时候,娘亲带我去护国寺上香,然后碰到了齐大夫人带着齐言之和齐霞去给齐妃祈福……”
玉辰停顿了一会儿,换了一口气,继续说道:“母亲在和齐大夫人聊天的时候,齐霞将我骗到后院,我被她锁在一个房间里……和齐言之一起……”
说到这儿的时候,玉辰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严玄月,他会不会觉得她是一个不好的女子,成亲之前就和一个男的关在一个房间里……
“然后呢?”严玄月冷着脸问道。
“然后我娘来了,就废了他一条腿……”
严玄月紧紧将她圈在怀里,“为何我不知道此事?”
玉爷爷那种眼里容不得一粒沙的性子,孙女被人轻薄,这么天大的委屈,怎么可能被捂得这么严实。
“齐大人当晚就带着媒婆,还有十几箱聘礼来到我家,说为了我的名节,想让我嫁到齐家,爷爷不答应,又怕他们出去乱说,所以这事儿也就只能哑巴吃黄莲了。”
“你为什么不来找我?”
这件事玉辰其实已经释怀了,笑着说:“找你干嘛?说出来让你取笑我啊,还是让你更加讨厌我,而且我当时病了,那次病的好像很重,爷爷请来了许多的名医,我吃了很多的药才好。”
听到这儿,严玄月记起那一年好像有一整个月都没有瞧见她,当时爹还说她病了,还让他去看看她,可他却没有去……
“对不起……”严玄月低下头,将脸埋在她的颈项之间,原来以为被保护的很好的她,却经历了这么多不好的事,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,也是被别人关在柴房。
被他弄的痒痒的玉辰,完全没有因为这些过去的事情而沮丧,反而笑呵呵的对严玄月说道:“没关系,我没怪过你,又不是你的错,想要轻薄我的是齐言之,又不是你……”她是很讨厌齐言之,但能怎么样?又不能劈了他,既然已知都不能,还不如不去想这个人。
严玄月抬起头看着怀里的玉辰,她的眼眸清澈明亮,如夜空中繁星璀璨晶莹,他轻吻了她的脸颊,因为自己奇怪的执念,他错过了很多事,也做错了很多事,往后他要用自己的全部保护好她眼眸里的这一抹璀璨星辰。
“天璇说我们后天就能上岸上去了,然后就能去查清那些坏人如何下的毒了?”玉辰在严玄月怀里转了个身,背靠着他怀里,视线与他一同看向岸上翼县的方向。
“嗯……”严玄月轻轻的应了一声,这件事说简单也不简单,说复杂也不复杂,大抵是逃不开与齐言之有关,收拾他一人很简单,可他后面的人呢?如果不连根一块挖出来,还会有下一个齐言之,下下一个齐言之。
齐言之的赤金蛇,埋在玉辰和馨岚晕倒的洞口,他后来也派人去查证过,齐言之那个瘸子,冬猎大会那几天都未离开过京城,到底是馨岚是他的同谋?还是那天洞内还有第三人,这些都不清楚,那个埋蛇的人为何也没有中林中的瘴气之毒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