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顽劣!”严玄月被她气的肝疼,捂着伤口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。
“顽劣?你第一天认识我啊,不满意……不满意你休了我啊!”玉辰口无遮拦的说道。
“你……”严玄月气的抓起桌上的白玉茶杯,使劲的摔到墙角,摔碎的瓷片,飞溅四散。
没想到一想冷静自持的严玄月会发这么大脾气,玉辰愣了一下,她稍稍的往后退了两步,就怕他再摔什么,那些瓷片伤到自己,哎……多好的一只白玉杯啊,就这么没了,好可惜呀,她一脸惋惜的在哪儿看着被摔的白玉茶杯。
气的肝颤的严玄月,捂着伤口坐在凳子上,心里还在为刚刚自己的冲动行为有一丝懊悔,怕吓着她时,抬眼一看,那个他刚刚还担心的人,现在正一脸惋惜的看着被摔碎的杯子……
“你是想去收拾碎片?”严玄月耐着性子问道,那碎片就那么好看吗?她刚刚不是还在与他争吵吗?
“不想……”她怎么会想去收拾瓷片,那满地的碎渣,要是划破手了,怎么办,她还得刺绣呢,皇后娘娘和太后奶奶的朝服都还没有开始动手呢!
门外的严登、珠儿和霜儿那脸都快贴到门上了,听到里面的动静,珠儿就准备冲进去,严登一把抓住她,小声的问道:“你干嘛呀?”
“我要去救郡主!”珠儿没有严登力气大,她被他拽着一动不能动。
“别啊,少爷正在起头上,你在惹怒他,少爷会杀了你的!”严登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,想吓唬吓唬珠儿,让她冷静一点。
“那你去……”珠儿看着严登说道。
“是啊,那你去……”在一旁一直未出声的霜儿也附和道。
“你们……你们……”严登捂着胸口,一副难过的表情。
珠儿一把抓住严登的衣领,“别你啊……我的,赶快进去,看看什么情况!”
“去就去……”严登整了整被珠儿扯皱了的衣领,就抬手准备敲门。
可他的手还没有敲下去,门内就传来郡主的声音,“严登……”
严登赶紧应声道,“是,少夫人,严登在此!”他赶紧推门而入,恭恭敬敬的迈着小步子来到少夫人的身旁。
“将这些收拾一下,然后扶你家少爷上床休息。”玉辰指着地上的碎片,还有坐在那儿气的一脸惨白的严玄月说道。
“是,奴才遵命!”严登赶忙走到桌旁,搀扶起少爷,往床边走去。
虽然吵架吵赢了,但看严玄月这服难受的模样,玉辰心里也还是有一丝愧疚的,他毕竟现在也是个病人。
不对呀,自己也是个病人啊,玉辰心中的愧疚感顿时全无,她的背越发的痛痒起来,她要回房去搽药了,不想再搁这儿跟他纠缠了。
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严玄月,心里念叨着:“今天就不与你计较了,我要去上药了!”
她刚转身走到房门口时,就听见房内,严玄月对严登说道:“你去将明月画舫的杨柳姑娘接到府里来。”
“啊?”严登愣了一下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刚听到的。
愣了一下的何止严登,还有已走到门口的玉辰,她停住了脚步,回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,随即便转过头去朝门外走去,他从未真心待过自己,自己又何须有所希翼。
严玄月瞪了一眼严登,“还不快去……”他刚刚的声音不大不小,正好能让在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听见。
莆一踏出门的玉辰,卸下了防备,就如同一个泄了气的气球,加上旧疾,只觉腿发软,浑身无力,“快……你俩快过来扶我去厢房,我背疼……”
看郡主这幅模样,珠儿和霜儿赶紧上前去,二人合力将郡主给架回了房间。
一进屋全然没有了刚刚跟严玄月吵架时的傲然模样,现在就像一只病恹恹的小猫,躺在床上嗷嗷叫,“你们快去拿药,疼死我了!”
霜儿将君主的衣物解开,看见郡主的后背一片通红,珠儿则到柜子旁去取来药。
“您都这样了,刚刚还那么有气势的跟姑爷吵……”珠儿一边给郡主抹药,一边心疼的说道。
“您还有哪儿伤着没有啊?”刚刚里面动静那么大,霜儿在一旁则仔细的检察着郡主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