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现在不是不抖了吗?”天璇一脸明知故问的看着齐太尉。
“那为什么他昏迷不醒?”齐太尉问。
天璇双手一摊,一脸无辜的说道:“我怎么知道!”
严玄月饶有趣味的看着天璇,她现在这模样真是跟玉辰一模一样。
齐太尉咬牙切齿的看着严相爷和严玄月,“你们到底想怎么样?”
“我们不想怎么样,我们也不是医者,现在你应该问能医的人……”许久未出声的严相爷说道。
现在可是在他的相府,不是在齐府,可容不得别的人来这里耀武扬威。
齐太尉被严相爷一句话怼得半天出不了声,他们让他问医者,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位医者,又说她不知道,这不是在戏耍他吗?
心中有些恼火的齐太尉有火不敢发,只敢愤愤不平的看着天璇,因为她看起来最好欺负。
“你要愿意求我,我还是可以救他的!”天璇抬了抬眼说道。
她说完顺势装模作样的去给齐言之把了把脉。
见齐太尉一直僵持在那儿,严相爷开口问:“姑娘,请问我家儿媳现在可好!”
天璇回过头恭敬的对严相爷回道:“辰辰已无大碍,手指我也全部接上了,她只要多休息些时日,恢复恢复元气,就会跟以前一样了!”
“好,老生谢谢姑娘了!”严相爷抱拳弯腰谢谢天璇来着,他知道上次辰辰被毒蛇咬,也是这位姑娘舍命相救,才保住了性命。
天璇有些受宠若惊的回道:“严相爷太客气了,这都是应该的!”
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的在那儿演着戏,齐太尉更加懂得恼怒,他已经应他们的要求,放出了玉辰,现在却不受承诺的百般刁难,实在太欺人太甚了。
“你们别太过分了,我已经如你们所愿了,如你们在这样羞辱与老夫,老夫定会到陛下面前参你们一本!”齐太尉威胁道。
严玄月冷笑一声,“齐太尉,您如果不使计陷害辰辰,我们也不会抓来齐言之,这事儿本就是您先动的手,如果您一定要闹到陛下面前,我们也愿意奉陪,陛下现在应该还在淑妃殿里吧!”他故意提醒道。
虽然现在皇帝有意想废了他姑母,但齐妃现在日子也不好过,至今还在被禁足之中。
“你……”齐太尉没想到严玄月这么硬气,一时被气的语塞。
“我们已经如约治好了齐言之的颤抖之症,至于他为何一直未醒,并不在我们相约之内,您如果不愿意求这位医者,那您就另请高明吧!”严玄月招了招手让玲珑进来领着天璇出去了。
然后他大声说道:“严登,送客……”
齐太尉没想到严玄月就这样下了逐客令,他望向严相爷说:“你们就这样待客?”
严相爷手扶着额头,一脸倦容的说道:“我头疼病又犯了,齐太尉请自便吧!”说完,他便径直走了出去。
三人陆续走出书房后,里面就留下了一脸懵的齐太尉,只有严登守在一旁不知所措,心里嘀咕着,“这到底是走还是不走啊,可真烦,要是能一拳将他们打晕,给丢出去就好了!”
在回兰苑的路上,严玄月问天璇道:“齐言之还能坚持多久?”
“他的命挺硬,应该还能坚持二晚……”天璇想了想说道。
严玄月点了点头,“那时间应该够了!”
天璇侧头看了他一眼,什么时间够了?听不明白,不过她也没继续问他,她不关心这些事,她只关心玉辰的身体,反正她现在也想明白了,谁再敢伤害玉辰,她就杀了谁,没有必要在对那些无耻的人手下留情了。
就如刚刚那个齐太尉,明明是他先设计陷害玉辰,现在满口不守约,好像他才是受害者似的。
他们回到了兰苑,太子已在这里等候多时,一看到他们回来,便问:“那边怎么样?”
“赶走了!”严玄月回道。
“明日军粮案的证人就到盛京了!”严玄月又补了一句。
太子点点头,“我明日进宫去会一会淑妃娘娘!”
见他们二人在外商量着她听不懂的大事,天璇便抬脚往里屋里去了。
“霜儿,辰辰怎么样?”天璇进门之后问道。
“郡主脸红红的,身上热热的,我已经不停的给她擦拭身体了!”霜儿有些手忙脚乱的说道,天璇姑娘临走前,还嘱咐她有事一定要去叫她,可现在……
天璇拍了拍她的肩膀,安慰道:“没事,你已经处理的很好了,她可能是受了风寒,现在发了出来!”她又给玉辰诊了诊脉,确实是风寒,跟她想的差不多。
霜儿抹着泪说:“我们小郡主很可怜的,那日在皇宫,她穿的那么单薄,一直皇后娘娘的花园里候着,都不敢进屋,得到准许进了屋,换衣服的时候连个暖炉也没有!”
“好了好了,一切都过去了,以后我保护你们,绝不会再让你们受任何委屈了!”天璇安慰她道。
“不过你现在要去给我做一件事,好吗?”
霜儿立刻擦干眼泪答应道:“好的,天璇姑娘尽管吩咐!”
“去给我拿纸笔来……”
霜儿立即跑到姑爷的书房去取纸笔,她慌慌张张的跑出去又慌慌张张的跑回来,本来站在门外商量着明日之事的,严玄月和太子一阵心慌,想着不会是里面出了什么是吧,他们也跟着慌慌张张的跑了进去。
“发生了什么?”一进门严玄月便开口问道。
天璇抬眼一脸莫名的看向他们,“没什么事啊,玉辰染了风寒,我写个方子!”
听到这儿,严玄月才放下心来,他悄悄地走到床边,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玉辰,不知道她是睡着了还是昏迷着,看着一片安详的模样。
只是视线到了她的双手这儿时,才让人觉得是那么的触目惊心,他真没想到贺准敢下这种毒手。
天璇拿出一瓶药,递到严玄月的面前,“这是上次配个齐言之的化尸粉,没用完的,只需在那个狗官手上划一条伤口,然后洒上去,他的手一月之内就会烂没了。”
“严登……”严玄月走到门口去叫来严登。
刚送走齐太尉和他儿子的严登,气喘吁吁跑到少爷面前问:“少爷,有何吩咐?”
“你去贺准的府上,在他的双手上各划一刀,然后洒上这个粉末,注意你别沾上这个,剧毒!”严玄月说道。
“是是是,奴才知道了!”严登苦着脸接过少爷递给他的这瓶毒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