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玄月进屋看着玉辰坐在桌前看着一桌子的美食发着呆,也不知在想些什么,他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,“在想什么呢?怎么不吃饭?”
“你和爹商量出来些什么没有?”玉辰有气无力的问道。
严玄月摇了摇头,他爹似乎并不想让他们卷进这些事情当中,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有所保留。
“你怎么不吃饭?”严玄月不想让玉辰太为这些事伤神,故扯开话题,让她不继续深究在这些事情里面。
“不好吃……”玉辰撅着嘴扭过脸去。
这时,霜儿端着一盘樱桃肉走了进来,“郡主,您尝尝奴婢的手艺!”
玉辰拿起筷子,夹了一小块樱桃肉到嘴里,“嗯,好吃……”
霜儿一见郡主有了食欲,便开心的问道:“那奴婢给您盛饭?”
“不用了,我就吃这个!”玉辰将盘子端到自己的面前,就吃了起来。
严玄月坐在一旁叹了一口气,“你这样子,元晨节那几日可怎么办?”
“什么怎么办?饿着呗,又不是第一次,每年都不是这么过的吗?”玉辰理所当然的说道,爷爷以前也曾经操心过,不过后来爷爷说几日不吃就当辟谷了,她觉得还挺有意思的,每天晚上饿的睡不着,第二天正好打瞌睡。
看着她将一盘子樱桃肉一扫而空,严玄月对霜儿说道:“去将朝服拿来!”
擦了擦嘴和手,玉辰和严玄月一起坐在桌前,等着霜儿将朝服拿进来。
霜儿是第一次伺候郡主穿朝服的,还有些手忙脚乱的,“你别紧张啊,不就是穿衣服吗?”玉辰笑着取笑霜儿道,一向最机灵的霜儿,今天怎么笨手笨脚起来。
“这是奴婢第一次摸朝服!”霜儿摸了摸额上的冷汗。
为了缓解霜儿的紧张,玉辰故意扯了扯身上的毒衣服,“你看,这衣服挺结实的,不会摸坏的,你不用那么紧张,而且元晨节那几日,你还得同我一起进宫呢,你现在都这么紧张,那那几天你该怎么办啊?”
这不说还好,被玉辰这么一说,霜儿更紧张了,说话都有些哆嗦起来,“郡主,奴婢都没见过那么大的场面,要是给您丢人了该怎么办啊?”
玉辰看她这紧张的模样,不自觉的与严玄月对看了一眼,然后哈哈大笑起来,“你想太多了,你跟着我就行了,在元晨节上插科打诨我可是第一名哦,别紧张了!”
这会儿连严玄月都开口了,“你不用这么紧张,你只用保护好郡主的安全就行了。”
霜儿胡乱的点了点头,应了一声,几个丫鬟折腾了半天,算是将朝服给玉辰穿上了身,“这有点紧,要改改。”玉辰拉了拉腰侧的位置。
“是……”
“这里也要改改……”
织物局的宫女认真的将每处要修改的地方记了下来,拿着郡主脱下的朝服便回织物局去修改了。
临走前,玉辰还不忘问织物局的宫女,“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的朝服都制好了吗?”
“回郡主话,都已制好,皇后娘娘与太后娘娘也都已经试过了,很是喜欢!”宫女回答道。
玉辰点了点头说:“喜欢就好!”
元晨节上前日,凤临宫送来了一大堆的珠宝外,还送来了许多的礼册,里面有祭祀大典时的各项礼仪规制,还有一些今年特定的祝词!
玉辰很认真的翻阅着这些礼册,一项一项的研读着,虽然每年的内容都大同小异,但看一遍总是没有坏处的。
“你在看什么看的这么仔细?”严玄月从外面回来,看玉辰在埋首不知阅读着什么,连他回来了她都不知道,他有点妒忌这本抢走她注意力的书册来,他从她手里抽走礼册。
“你干嘛呀?快还给我!”严玄月将礼册举得老高,玉辰垫着脚蹦起来想抢回礼册。
严玄月将她拦腰抱起,玉辰双脚离地没了重心,也只有任他这么抱着不在挣扎,“你看的什么?”他将礼册拿在手里随便看了看。
“原来是礼册啊,每年不是都大同小异的吗?你怎么看得这么认真?”严玄月放下了她也放下了书。
玉辰拿着书又坐回到桌前,“你也说了大同小异,还是有小异啊,看一遍又不是要背下来,不费事!”说完,她又继续研读了起来。
“那你看出什么小异没有?”严玄月到了一杯热茶坐在她身旁问道。
玉辰摇了摇头,“暂时还没有,早上祭天,下午茶宴,晚上帝宴……”她没力气的说道,看着好像就这么三样事,哎……只有真的经历过的人才知道,这一天简直堪称无硝烟的战场啊!
“干嘛无精打采的?”严玄月问,他轻轻的将她垂于额头的散发挽到耳后。
她头也没抬的随手指了指身后架子上挂的衣物,“你看看,那全是我要穿的,有五套,光朝服就有二套,你再看看那边那一箱珠宝,基本有个小半箱我都得挂在身上,你说我能打起精神来吗?”刚说完,她很认真的又叹了一口气。
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,严玄月望过去,这的确是挺壮观的,难怪以前只要一到了临近元晨节的时候,他都会觉得耳根子格外的清净,原来她都是忙这些事儿去了!
他起身走到那箱珠宝前,随手拿起几样看了看又放了回去,“你不是很喜欢这些吗?”既然喜欢怎么还一脸厌恶的。
“喜欢是喜欢看,并不是喜欢将它们全部挂在身上……”玉辰翻了一个白眼,这么多戴在身上,别说戴了,想想都累。
“那就别戴了!”既然不喜欢戴就别戴了,严玄月有时也不是很懂,她明明都表示不喜欢了,干嘛还一定要去做这件事!
“哎……”玉辰这一口气叹得老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