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他们要杀人啊……”胖妇人手指着玉辰他们。
原来击鼓是鸣冤的意思啊,第一次来衙门的玉辰这才反应过来,可冤的不是她们吗?怎么这个胖妇人老是恶人先告状呀!
等进了衙门里,玉辰才稍稍的从小虎身后探出了头来,总算来了个说理的地方了。
玉辰环顾了一下四周,这地儿气派算不上,但还是挺讲究的,升堂的时候,先是衙役们低声喝着威武,然后知府大人才踱着官步,慢条斯理的走了出来,落座后,一旁的师爷开始询问原告被告的身份。
姓名?玉辰随口胡诌了个名字“常乐”,反正长乐是她的封号,也不算骗人。
接着又问他们皆为何业,这时玉辰才听那胖妇人说他们是什么小商贩,商什么贩,明明就是小偷。
可当师爷问到她时,她一下脑袋打结,她是做什么的呀?
师爷看她一脸张口结舌的模样,又问道:“无业游民?”
玉辰想着自己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,便点了点头。
问完了这些,知府大人终于开口,了解案情了。
“你告他们杀人?”知府问胖妇人道。
“是,他们拿刀架着我儿子的脖子,冤枉他,说偷了她们东西,然后这人是我弟弟,也被那个男人给摔到了地上。”
说到这儿,玉辰才知道,朝她扔菜叶子的原来也是他们的人,心里就更加坚定,荷包是他们偷的啦!
“你可有偷她的东西?”知府又问那小男孩道。
小男孩看了看玉辰,又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光脚丫,没有抬头,也没有出声,只是摇了摇头。
“你有证据是他偷了你东西吗?”知府大人问玉辰道。
“他撞了我一下。”玉辰说着经过。
“撞了你就是偷你东西吗?”知府反问道。
这一问将玉辰问的哑口无言,是啊,街上那么多走路碰撞的,也不都是小偷啊!
“你可有证据指他们要杀人啊?”知府又问道。
“她拿刀架在我儿子的脖子上面,外面的人都看见了!”胖妇人义正严辞的说道。
“嗯,既然证据确凿,你们认不认罪?”
“认罪?我们没罪为什么要认?”知府的草率,让玉辰真是目瞪口呆,就这样审案子的吗?那这世上得有多少冤屈啊?
“他们有证据,你们没证据,不就是你们有罪吗?”知府已经有点不耐的说道。
接着转头对师爷说:“让他们签了认罪书,反正也没人受伤,每人打二十大板就放了吧!”
说完便起身准备退堂。
“等等,知府大人,我被偷的荷包里还有银票,难道这个事就不了了之?您也不调查?”玉辰此刻才体会到什么叫有冤无处申的委屈。
“你这人怎么这么难缠,有证据再来说吧!”知府一甩袖就准备离开。
“等等……”这时有一个声音响起。
“又怎么了?”知府不耐烦的转头道。
可当他见着了来人之后,立即换上了一副谄媚的嘴脸。
“原来是京兆尹顾大人的公子呀,您这是……”知府不知这京兆尹大人的公子来他这小小的府衙有何贵干。
“我看见了这个小男孩偷了这位小姐的荷包!”顾然轻摇着手中的折扇。
“而且这小男孩也并非这位妇人的儿子。”
“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,知府大人,这人胡说八道……”胖妇人如同被人踩到尾巴般,激动的乱语。
“你给我闭嘴。”知府让那胖妇人将嘴闭起来。
“大人您看这妇人已五十岁有余,而这小男孩最多不过七八岁,说是她孙儿到还有点像。”
“而且这孩子身着褴褛,赤脚走路,这妇人却衣着整洁光鲜,实在不想为人父母的!”
被顾然这么一说,堂上众人也跟着觉得蹊跷起来,如果真不是母子,那这妇人为何要扯谎说这小男孩是她儿子?难道他真的偷了这位小姐的荷包?
“来人啊,抓起来,上刑!”
知府叫来衙役,将胖妇人给绑了起来,准备上刑。
“冤枉啊!老爷,冤枉啊!”此时胖妇人还在不停的喊着冤枉。
顾然走到这个胖妇人身前,同她说道:“那荷包所用布料远远望着,就不是这街面上的普通之物,你最好一辈子藏的死死的,或者烧掉,因为只要一流到市面上,立刻就能追查到你这儿来,还有那荷包里的银票,你以为拿出去有银庄敢给你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