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辰觉得自己的耳朵有问题,这是怎么了?他没说过吗?那刚刚他为什么问她“你这是同意我纳妾?”
这时她发现自己好像被他戏弄了,恼羞成怒的推了他一把,就将身子给转了过去背对着他。
“你别靠我这么近,你身上全是杨柳姑娘身上的香味,很刺鼻。”玉辰很讨厌这个味道,她让他离他远一点。
闻言,严玄月翻身从床上站了起来,将衣服给脱掉了,然后重新回到了床上,偎在她的身旁。
玉辰闻了闻他身上的味儿,除了有杨柳身上的香味外,并没有闻到药味,“你今天没有换药吗?”
严玄月睁开眼,低下头看着怀里的玉辰,笑着说道:“你这是在关心我吗?”
玉辰翻了一个白眼,他是严玄月吗?难不成他伤的不是腹部,是脑子?
“李太医说我的伤口恢复的不错,已经愈合到七八成了,不需再上药了。”严玄月告诉玉辰他的情况。
“看来杨柳将你伺候的不错啊!”玉辰酸溜溜的说道。
这话听到严玄月耳里,那是比任何的旋乐都要悦耳,严玄月在玉辰耳边轻声问道:“你这是在吃醋吗?”
被人看穿心思的玉辰,假装一脸正经的说道:“切……我怎么会吃醋,谁爱伺候谁伺候。”伺候这种事本来就不是她做的,她爹娘生她下来,又不是去伺候人的。
“她只是我养的一个细作而已,整个明月舫都是我的,里面的歌姬全是我养的细作……”严玄月知道玉辰脑袋里只有一根筋,他已经错过太多,如果在继续误会下去,太子殿下就是他的前车之鉴。
玉辰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看着他,她一直都知道他不是别人眼里,不谙世事只知歌舞升平的贵公子,但也没想到,他的局布得这么大。
严玄月似乎又从玉辰的眼里见到久违的崇拜,“很难以置信吗?”她点了点头。
“所以你以后少同那个顾然来往,小心我……”
“你怎么?你要怎么?我跟你说哦,顾然是我的朋友,你少找他麻烦,不然我就……我就……”玉辰一时语塞,她能怎么他,她一时也想不出来。
“你就怎样?”严玄月现在瞌睡全无,就想逗她。
“我现在想不起来,以后再告诉你吧,反正你别找人家顾然的茬就是啦……”玉辰娇嗔的说道。
“我可以不找他麻烦,那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去?”严玄月想着,这每晚偷跑来这里,也不是个常事哦……
玉辰睁着坚毅的大眼睛望着他说道:“我不能同你回去,我就想待在这儿!”他那晚那样凶她,难道就这样算了。
他每次都这样,每当她准备放弃的时候,他就又过来示好,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,要不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这个循环。
严玄月叹了一口气,“好吧,那你就先待在这里。”他知道那日的事情,她应该是还在生气的。
“你干嘛?你脱我肚兜干嘛?”这时玉辰才想起自己晚上擦过药之后就没有再穿回裹衣,就这么躺在床上了。
“我干嘛?徐姑姑没教过你吗?”严玄月的眼眸里有着深不见底的欲望,他低着头在玉辰耳边喘着粗气说道。
玉辰不知所措的任由严玄月摆布着,“你喜欢我吗?”这句话她很早就想要问他,可总是话到嘴边她又给咽下了,她害怕……害怕那个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。
“你猜……”严玄月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。
玉辰闭上了眼,眼角划过一滴眼泪,鼓起全身的力气,问出的话,终究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。
夜色如酒熏人醉,情侣恩爱巫山会。
芙蓉帐内鱼比目,鸳鸯枕上鸾凤颠。
玉辰睡着后,严玄月就这么盯着她看,一直一直,直到有一抹阳光,从天边泛起,“我要走了。”他低下头,轻轻的在玉辰嘴边印上一吻,轻的就像羽毛划过。
隔日耀眼的阳光犹如闪闪发光的金粉,洒满整个卧房,玉辰缓缓地睁开眼来,只觉全身如散架般难受,看了眼已空无一人的身旁,如果不是浑身的淤痕,她真不敢信昨晚他来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