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珠儿,快去跟严伯伯说不用请太医,请个大夫来就行了,我睡一会就好了!”玉辰说完便咳喘了起来。
这一幕刚巧又被走进来的严相爷给瞧见了。
“孩子你这是怎么了?”
玉辰瞧见严相爷的眼眶都红了,她心里满是愧疚感,都怪她不听话,将自己给搞生病了,害严伯伯担心了。
“严伯伯,我没事!”玉辰用干哑的声音说道。
“还说没事,你看看你这惨白的脸色。”
“可能是昨晚有点热,我忘记关窗了,染上了点风寒。”
玉辰说着说着又咳了两声,她想忍着的,可越忍越想咳。
严相爷看了看兰苑的情况,又大声的将严福叫了进来,说道:“这里怎么回事?这兰苑为什么没有人伺候?是府里没人了吗?”
“是老奴的疏忽,老奴这就去安排!”严福心里也委屈,这是少爷临行前吩咐的,说兰苑不用人伺候,平日里,派人打扫就行了。
李太医很快就被相府的马车给接到了府邸,给玉辰诊完脉之后,捋了捋胡子,说她是肺热风寒,身子骨虚,平日里多注意休息就好,然后给他开了几副药方,让她按时服药,很快便会好了。
送走了李太医,玉辰这房里才算是安静了一会,她就是觉着累,想睡会,可珠儿还有那些新来的丫鬟们,不是一会让她吃药,就是给她擦拭身体,在不就是喂粥给她吃,直到傍晚,她们才稍微消停会儿。
昏昏沉沉的不知睡了多久,朦胧间她好像感觉到有个人在想扶起她,估摸着,可能是又到了该吃药的时辰了。
可她身上还是很酸疼,动不了,她不想吃药,她只想睡一会,“疼,不想吃药”用尽全部的力气,玉辰从嘴里说出这几个字。
“哪里疼?告诉我哪里疼?”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问道。
恍惚间,玉辰似乎听到了严玄月的声音,她怎么听到他的声音了,他现在不是应该在去找太子哥哥的路上吗?一定是她病的太重了,她没去理会自己的错觉。
“你们都下去吧!”严玄月禀退了房里所有的丫鬟们。
原来昨日一早太医走后,严福想起郡主给少爷的回信还未送出,他就自作主张,又写了封信,告诉少爷,郡主这几日的近况,及生病的情况,让信使一并送了去。
谁料今日已过三更天了,巡府的小厮突然跑来叫他,说少爷回了,他赶到兰苑一看,真是少爷回了。
所有人都退下后,他端起桌上她不愿吃的药,饮了一口含在嘴里,慢慢的抵住她的双唇,喂到她嘴里。
一股苦涩的汤药,在玉辰的口腔蔓延开来,昏昏沉沉的她,被迫清醒了过来。
她睁开眼,便瞧见玄月的脸在她的眼前,而且是近在咫尺,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,紧接着又闭上了眼。
当第二口汤药进口后?她才肯定,他回了。
“你怎么回了?”玉辰勉强的想坐起身。
玄月放下手上的碗,扶起玉辰,让她靠在他的身上。
一日的策马狂奔,确实也是有些累了,他闭着眼,就如同以前,她生病时一模一样的,让她靠在他身上,头枕在他的肩膀上,她轻吐兰气在他的脖颈间,像羽毛划过一样轻。
“回来看你!”玄月边说还边紧了紧环抱住她的双手。
不知是喝过了药的原因,还是躺在严玄月的怀里的原因,玉辰觉得自己身上没有那么酸疼了,也稍微有点精神了。
“我有什么好看的?”玉辰挪动身体了一下,在玄月的怀里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。
“你以前生病?不都是吵闹着让我去看你吗?”严玄月的话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。
可这句话听在玉辰耳里就像是在提醒着她,曾经的她是有多么的不堪,要用装病去博取他的关心。
是啊,以前的自己是那么的傻,为了生病,为了能靠在他怀里,为了能让她在她床边给他喂药,喂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