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我转过头去,却见他极温柔地看着我,就像是在看一盘上好的佳肴:要不是天玄碍手碍脚,现在我就能吃了你!
而每次我盯着天青看的时候,天玄总是双手将我脸颊一捧,将自己的脸送到我面前来:“看他干什么?看我。”
然后,不知羞耻地亲我……
只是为了二百灵力值,这般热烈激进,舌尖攻城掠池,掐在我腰间的手发狠般的收紧,双眸中难以让人忽略的怒意……未免装得有些过分的真了。
天玄的家在一座高高的山上。
他替我安排了一座小院子,院子里桂花的香味浓郁。
而他自己则陷入了婚礼前的忙碌中。
这几天,我时常站在院子里看不远处的一座顶高的山峰,那峰顶似有丝丝缕缕的黑气聚集。
九月初八那天晚上,他依旧赖在我床上不肯走,我决定给他一次机会坦白,便平平静静窝在他怀中问:“当初师父为什么要救我呢?”
“因为是你,没办法不救。”他摸了摸我的长发。
“师父那时候就喜欢我了吗?”
“嗯……”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这模棱两可的回答该不该信?
我不再多问,手指轻轻敲在他的前胸想问题。这是我沉思时的一贯动作。
他却突然将我手指握住,一个个指尖亲吻过去,又在我唇瓣舌尖厮磨了许久,才喑哑道:“线线,给我吧?”
我拍了拍他好看的脸:“再等一日都等不了了么?”
于是,他安静了下来,翻身下床。
再回来时,我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的了,只觉得他一身水汽。
第二日,山庄内一片喜气洋洋。
小月时不时地凑到窗边和我说几句话:“红线,老夫真是太开心了!”
许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,连忙呸一声:“这都开心得不会说话了,该打!”说完,连连打自己的嘴。
我只笑笑不说话。
盖上盖头前天青支开了他。
“你以为他真想娶你吗?不过是一个祭品罢了。”
我不动声色看着他:“祭什么?”
“你的血,足以让我们全族人飞升。”
那我倒还真是个宝贝了?
他将一把雕刻着繁复花纹的匕首递过来:“若有危险,杀了他!”
我接过匕首,在手中掂了掂,看着他化作一阵青烟消失在房外。
这里的人,个个透着古怪,包括小月。看来今天是不寻常的一天了。
我决定给天玄最后一次机会。
他要背我上花轿,我趴在他背上问:“天玄,你要带我去哪儿?”
他的脚步一滞:“线线,等下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害怕,有我在你身边。”
果然,不是普通的婚礼。
“会有吃人的妖物?”
他沉默了片刻,才闷闷地嗯了一声。
上了花轿,他又抓住我的手紧了紧:“我会护着你。”
他的话里掺了假!
华服广袖下,我的手不自觉握紧:“嗯。”
轿子起,感觉不到半分颠簸,我扯下盖头悄悄撩开帘子一角朝外看去,只见这乘轿子竟飘在半空!
并没有轿夫,反而像是被什么东西提着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