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晴在心里细细咀嚼梁霁风的话。
也是,他那么有钱,又讲究面子,在外面总不能让人看他笑话的。
昨天他不是还给大明星米雪买了一大堆奢侈品吗?
钱对他来说算什么东西,他要的不过是名誉罢了。
要不然为什么要替自己家里收拾烂摊子做大善人。
正思索着,梁霁风推着满满一车东西正欲从过道出来。
婉晴忙将自己那辆空车拖开,让出路来给他先走,自己则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等候,像极了护送老大的小喽啰。
梁霁风手扶着堆尖的推车,目光灼灼直视前方。
室内灯光炽白,女孩乌发雪肤,一双清澈黑眸望着他,白衣蓝裙的模样着实乖巧得很。
她今天没穿过膝袜,双腿笔直纤细还白到发光,脚上穿的也是纯白凉鞋,根根分明的脚指头白嫩细腻,浑身上下都透着青涩干净。
分明是一眼就能透底的模样,却令他像是着了魔一样移不开眼。
男人心中痒痒的,经过她身边时,忍不住伸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,声带暗哑调侃:“小傻子,发什么愣,哥哥饿了,赶紧去给我做饭。”
婉晴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后退一步,脚下又踩到不知是什么的包装盒,身子便不受控地往后倒去,她吓得尖叫一声。
男人眼疾手快,松开购物车的同时身子前倾,长臂一伸。
宽厚温热的大手掌抚上了婉晴的后腰,修长手指掐进她纤薄腰侧,稍稍收紧力道便轻易将她整个人捞起,带进了他怀中。
婉晴还来不及反应,胸前已然熨帖上一堵坚实墙壁,她的脸颊挨着男人滚烫的胸膛,两个人紧密依附着,严丝合缝。
她闻到了他身上那种凛冽的木质香气,加上他本身的浓烈男性气息,带着强有力的心跳,就像一杯陈年浓香醇厚的烈酒,刺激着她的感官,后背的力量如同一张无形的网,将她罩住压制着,令她无法动弹。
她身子绷得很紧,双手不知何时环住他腰身,手指拽着他的皮带,攥得很紧。
纤纤十指像细小藤蔓缠绕着他,柔软的身子贴合着他的澎湃,鼻息间全是少女身上的幽香,直令他身心一紧,手掌抚慰的力度更甚,恨不能揉进身体里去。
静默的时间和空间里,仿佛只有他们俩人,又像回到坠崖那天相依为命的感觉。
“艹,谁的车,玩漂移啊?”
购物车在碰撞上广告牌前,被销售员及时制止。
循声望去,这才记起那是他们的战利品。
“好了,梁婉晴,可以松手了,我们的东西跑了。”
男人的声音响在婉晴的头顶。
有着说不出的沙哑暗沉,震颤着她整个胸腔。
她这才反应过来,仰头抬眸看他,却又触及他凸显的喉结和流畅的下颌线条。
不由联想到小说里写的男生喉结凸显代表那啥。
心跳瞬间飞快,像是打鼓,整张小脸如煮沸的水一样烫开了,身子像弹簧一样迅速逃离他身前。
梁霁风盯着女孩羞涩地转过身去的模样,黑眸里暗涌流动,喉结上下滚了滚,转身快步去捉起那辆奔向门口的推车。
婉晴好不容易调整好呼吸,双手按压滚烫的脸颊,长长舒了一口气,这才乖乖地小跑着跟上他的步伐。
到达地库的兄妹二人默契地沉默着,一件件地将东西放进车尾箱。
有好几次手指无意间相触又分离,肯定不是婉晴先动的手。
放完东西先后上了车。
婉晴低头扣安全带,梁霁风拧开一瓶水递了过来。
婉晴垂睫看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,手背上青色经脉凸显,刚才腰上的力道似乎还在,不由面上又一热。
男人见她没接,手又伸过来一些,手背贴上她的手腕,“天热,多喝点水。”
皮肤温热服帖和钻石表盘冰凉的触感,还差点碰到胸,令她挺直脊背的同时小手一颤。
她慌忙躲开那只遒劲有力的手臂,避开他指节捏住位置接过水瓶,低垂着脑袋说了谢谢,随后侧身背对着他慢慢地喝水。
梁霁风唇角噙着一丝坏笑,黑眸沉沉盯着女孩的侧脸。
粉白透亮的颊畔和耳朵,还有那微微起伏的白衬衣胸口,已经出卖她的紧张。
真是纯情的小白兔,碰一下就这么大的反应,要是再逗一逗的话……
一想到此,他愈发口干舌燥起来,蹙着眉收回视线,顺手将空调调到最低,又解开衬衣领口一颗扣子。
见她还在细细地张开樱粉小嘴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水,忍不住开口:
“梁婉晴,男人的皮带不要随便扯知道吗?”
说完捡起一瓶新的矿泉水,扭开盖子后仰脖,咕咚咕咚一口气灌完。
婉晴舒服地享受着空调口的凉风吹拂侧颈,柔软发丝轻轻飘荡,口中的水清甜润喉,终于没那么紧张那么热了。
男人的这话又是什么意思?
他是在怪自己刚才攥他的皮带了吗?
可是那样的情况下她也是没办法的呀,再说她上次在悬崖上不也攥了,还踩过……
男人降下车窗,手中水瓶对准外面的垃圾桶,瞄准后倏地一头扎进可回收垃圾之中。
回头见婉晴一脸懵逼的表情看着自己,又忍不住想要逗她。
“扯男人皮带什么意思你真的不懂啊?”
婉晴瞪大黑眸摇摇头,她哪里鬼知道那代表什么意思。
“看来你还是瞒听话,没有再谈恋爱,郑校长夸你是个好苗子,还有微知,你们两个只要把心思用在学习上,不误入歧途,考上好大学都没有问题。”
梁霁风又开始利用长者身份胡掐,单手掌着方向盘,边说边倒着车,还不忘看后视镜内女孩的反应。
他话都说成这样,婉晴再怎么迟钝也懂了他话里的意思。
逮住机会就说教,看来她跟鹤微知这件事在他这里已经成把柄了,这是过不去了吧?
可是人家说的确实又在理,不由涨红了整张脸,手指捏紧水瓶低下头去,心里又觉得委屈地忍不住辩解:“哥哥,我真的没有……”
梁霁风极力憋着笑,够了,不能再玩了,同时也觉得自己真是坏死了,小兔再被他逗下去可能要羞死的。
“好了,没有就没有,只要你听话就是乖孩子。”
他还没跟她计较私自申请住校这回事呢。
慢慢来吧,小兔还不开窍,需要循循善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