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晴被拽进浴室,面朝湿漉的玻璃壁,无处可藏。
后背熨帖而上的坚硬和温度令她呼吸一滞,继而被覆盖碾压。
男人的力气大到她根本没办法反抗。
水声淅淅沥沥,不断响在耳畔,滑过她的皮肤,打湿她的衣物和脚上拖鞋。
男人拨开她的青丝,低头含住她耳廓,双手不断游走的同时,在她耳畔说着最混蛋的话。
柏树根香味的洗发水味,掩盖住了他身上的烟草味道和酒气,融合成了更浓郁的男性气息,将她团团包裹。
许是刚从外面回来原因,他手指微凉,被他勒过的地方刺痛掠过后浮起红痕。
她内心本就抵触,加上卧室里还有小子墨,她怕动静太大会吵醒他,口中喘息着嗫嚅求他:“梁霁风,你小点声,子墨,子墨在外面……”
然而男人丝毫不顾忌其他,随着侵略扣紧她的手指,紧贴着玻璃。
如浪潮汹涌般的力道,人如同从云端坠落。
许久之后,他将她剥离出来,令她转身面对着自己。
花洒热水柔和绵密,将人湿透的同时,抚慰着彼此的面颊。
他拾起她的下巴,低头凑近,气息粗重,吻她沾染水珠的眼睫和鼻尖,最后覆上殷红的唇,见缝插针撬/入,扫荡而过粒粒贝齿,将口里的清冽的味道传递到她舌/根,漆黑瞳仁隔着水汽依旧迸射出火花,灼灼燃起的焰能穿透她的皮肤。
“梁婉晴,看不出来你还挺喜欢孩子,既然喜欢,我们自己生一个,只要你生,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。”
他的语气不是商量,是笃定和必须,他在她面前的势在必得永远不会削弱半分。
边说边捉起她纤细双腿离地,搭在腰侧,抱着她往里面而去。
浴室很大,他将所有的灯全开,头顶氤氲的白烟是热水的雾气。
强力之后的他麦色粗壮的手臂上青筋虬结,肱二头肌鼓胀勃发,块垒分明的肌群组织不光触感骇人,视觉上更是冲击。
婉晴面颊潮红,在他怀里晕眩摇晃,根本无心欣赏。
她凭借不多的一点意志力,仰脖抬起瑰丽小脸,与他对视,冲过水的迷离双眸似清冷冰霜,氤氲笼罩着一层雾气,却又有种说不出的勾魂性感。
她松开紧阖在唇上的细齿,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:“梁霁风,为什么,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?”
“放过你?凭什么?老子还没过够瘾呢。”
男人像是听见什么笑话,托住她臀的手指更用力掐入,喉结上下滑动中,胸腔起起伏伏,中气十足而又低沉性感的声音,如同洪钟里发出,震耳发聩。
室内的灯光带着浴霸功效,暖暖的,亮亮的,照亮里面的每一个角落,包括对面的镜子,他们的身影清晰在其中。
奶油色墙地被灯光营造出温润舒适的感觉,原本应该是温馨的场合。
男人在灯光映射下面容愈发绝伦,哪怕他长她十岁光景,依然看不出任何岁月的痕迹,妖孽一般的存在,不像是真实人类。
而他沉黑的眉眼中又蕴藏着无尽的危险狠戾,尤其那双看似平静,实则暗藏旋涡深渊一样的黑眸,如同鹰隼一样,雕琢着一个成熟男人深暗处的危险以及魅力。
如果说七年前他的英俊是朝气蓬勃的年轻,那么现在的沉淀反而更增添了内敛深沉,一颦一簇间都能透露出来成熟的魄力,是随着年纪增长的气度和风华,无人能及,无法比拟。
只要触及他眸底最深那一点颜色,她就像被钢针扎入心脏,能被他逼退进角落,无处遁形地缴械投降。
“你,你有那么多的女人,还有未婚妻,马上要结婚生子,你想要谁生都可以的,为什么不能放过我?……”
婉晴避开他的视线,低下头去,双手攥紧小拳,咬了咬唇,小声出口,是想要为自己争取机会。
她曾经奢望着毕业后还能照顾外公,现在看来是老天怜悯她,不想让她继续被囚禁在他的圈子,可是他明显又想出了新的折磨法子。
他说只要肯生,条件随便提,这分明是一个文字游戏,她无法判断他的话语真实性,因为他从来都是主宰,她提出来的条件也能被他化解成为有利于他自己的。
梁霁风听着细如蚊呐的声音,像是有什么击中心脏,涌过一丝微微涩痛感。
怀中人儿软趴趴的一团,如棉花如海绵,毫无攻击能力,却又能心硬成最锋利的匕首,刺进他胸膛,让他鲜血淋漓,即便一次次地伤他,却又一次次惹他怜到想要将她揉进体内。
“因为你最合适!年轻,干净,没有拖泥带水的牵挂,跟别人生,那条件自然是便宜别人,你不妨好好想想。”
他低笑一声,抱着她继续往里,大大的欧式浴缸在一旁十分显眼,上面摆放着各种香薰和精致的洗浴用品,是她喜欢的味道。
再里面是能容纳他们同时洗漱的一米宽的洗手台,他掐着那抹纤细腰肢,按在有着花纹的大理石台面,将她轻盈身子放置于上,伸手摘一旁置物架上整齐洁净的浴巾,散开后绑在自己腰际,随意打了个慵懒松散的结。
而后便转身往外,去寻找自己的烟盒火机。
婉晴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想要下地,地板上尽是湿滑水渍,男人的大脚印分明,低头看看自己身下的高度,如果直接跳下去的话很可能会摔。
余光中,男人很快折返回来,站在离她两米远距离的地方,斜斜倚靠着身后的胡桃木立柜,嘴里叼着烟,火机在他指间嚓嚓作响,燃起一簇橘红色火苗,点燃烟深吸一口,仰头吐息白雾间,凸显的喉结上上下下着。
他眯着狭长黑眸的样子,像极了一头觅食到猎物的狼,已经吃了半分饱中场休息的模样。
灯光下,白雾中,精致嶙峋的锁骨,无法避开的蜜麦色胸肌和腹肌,以及人鱼线条,豁然入眼。
他分明还有更多的能量,有着消耗不尽的体能,可以折磨她到死去活来。
婉晴心里总会忍不住咒骂老天为何如此不公,他这样的人,为何永远像是一台永动机,不知疲惫,不知厌倦,更不会老去似的,没有分毫退化,难道就要让他做尽一世的恶魔,将她欺负到死?
几番挪动,试图从洗手台上跳下来,脚尖触及地板,小心翼翼地避开水渍想要下来。
男人快她一步,扔了手中烟入池,嗤的一声,洗手池内升起一缕青烟,惊得她怔住。
他的手臂伸来,温热掌心稳稳捉住她即将着地的小脚,覆盖住纤细脚踝,沿着小腿,顺势往上滑至膝盖内弯,将她的腿折叠按压在台面,无法动弹。
婉晴双手挡在胸前,推拒他强力压下来的胸膛,然而丝毫无法撼动,那铜墙铁壁一般的肉墙,反而将她自己逼进死角。
后背冰凉刺骨的触感是蒙上水汽的大理石砖以及镜面。
他一手环住她腰肢,将她推进自己胸膛。
灼热气息逼面而来,带着烟草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