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,少爷,那是**J的人!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?”
路易基的手下发现异常,立马尖叫。
“你问我我还问你呢,慌什么?赶紧去应战啊。”路易基说话间手中的机枪哒哒哒地扫射一通。
傅熳早就吓得浑身瘫软在地,一时间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现实还是梦境。
只见那坦克仿佛化身她的铠甲,围绕她一圈,将她保护起来。
路易基这边自然也不是吃素的,除了四面八方的子弹射过来的同时,还有无人机跟迫击炮的反击。
一时间,庄园里变成了战场一样,炮火连天,吓得里面本就慌乱的人群更是抱头逃窜。
外面进来的明显是一支正规军,除了坦克打头阵外,后面还有几辆军用皮卡,壮观严肃中带着沉沉杀气。
傅熳在混乱中吓得连滚带爬地钻进一旁的树林。
“傅熳,傅熳……”
不知道过了多久,忽闻一道熟悉的呼声。
傅熳抬头,泪眼朦胧中看见了一身迷彩作战服的男人。
她擦了擦泪,确认一遍,果然是苟小刚。
“小,小刚哥……”傅熳立马从树林里站起身,激动地想要奔向小钢炮。
“砰”的一声,子弹飞来,仿佛穿透她的身体,疼痛感传遍全身,顿时失去了听觉。
“傅熳,傅熳……”小钢炮摘下头盔,飞身奔去,伸手接住往后倒去的傅熳。
低头看向她胸口,鲜血汩汩而出,口鼻均有血迹,小嘴张张合合,似乎有话又说却又使不上来气力,整张脸都成了白纸。
小钢炮立马将她腾空抱起,旋身往外奔跑,躲过飞射过来的枪林弹雨,朝着后方支援的直升机而去。
*
此时的察里津诺庄园内守卫森严。
就连庄园外五公里距离内的街道上头停放着整齐划一的黑色轿车。
一排排身着不同服装,服役于不同党派的持枪士兵跟保镖们各司其职地来回巡逻,不时地在用耳机跟队友保持联络汇报实时情况,就连路过的猫狗动物都能嗅出空气里的危险气息,绕道而行,更别提当地早就习以为常的人群。
很明显,这是当地最大头目组织与来自世界各地的合作商,在这片土地上,这样的行为时常有之,不管怎么打击背后的幕僚跟团伙总会及时补仓,这就跟樱花国的帮派如出一辙,是公开的秘密。
庄园内的宴客厅里依旧金碧辉煌,华灯璀璨中人影绰绰,奢华高调的画面如同皇室贵族,甚至有过之无不及。
沈凌川在摆满美食美酒的餐桌前举杯畅饮,朝着对面的梁霁风笑道:
“梁先生,这一次在樱花国你可是大放异彩,一举拿下四方,不光是把小日子收拾了还把那几个绿眼狗打成了落水狗,真是把我的武器合理利用到了极致,我得感激你帮我打活广告。”
梁霁风看着眉飞色舞的沈凌川,以及他身边的两个绿眼狗,真不知道他脑子里装的什么,不过他也不驳他面子,起身端起酒杯,没有说话,只是举了举杯,随后小抿一口,以表心意。
卡洛斯跟凯伦斯虽说听不懂中文,可他们认得梁霁风,在樱花国的生意就是因为眼前这人搞砸,害得他们在上野家族投下的成本血本无归,甚至连地盘都被夺走,他们心里怎么能够高兴的起来。
即便知道梁霁风在这里的地位,眼前这个沈凌川也十分忌惮他,可他们心里依旧不服,毕竟只要他在一天,他们得到的利益只少不多,同时还要担心他随时扩展抢夺他们的地盘跟资源。
挟持梁霁风过来的戴军武倒是不喝酒,他已经跟梁霁风达成了协议,此刻便是他身边的守护,以茶代酒地应付了一杯了事。
“沈老板不是说M国的陈老板也会来吗?我怎么没有瞧见人呢?”梁霁风眸子噙着笑意发问。
沈凌川闻言打起了哈哈,而后将手搭在一旁的卡洛斯肩头,“卡洛斯,不如你跟梁先生解释一下吧,这一次我们能不能合作愉快到底还是需要大家一起来商讨的对不对?”
卡洛斯领悟到沈凌川的话,他鬼知道陈啸天为何没有来,他跟弟弟凯伦斯不过是受戈麦斯的嘱咐,以哥伦比亚南美地盘的主人身份来谈判,甚至是动手解决目标的,至于陈啸天,他们叫他老板,那是在他顺利接手金家所有产业,以及M国以及T国等地盘的武装势力之后。
然而,就在他们落地的时候一直没有得到上级的指示,陈啸天也并没有按时出现,那就不能怪他们想要异军突起,自立门户,适时地抛弃挡箭牌,寻找新的话事人,最好是他们自己。
“沈老板,我跟我的弟弟是代表戈麦斯而来的,至于戈麦斯是不是听令于陈老板这回事我们也不清楚,陈老板本来是要自己亲自来参加谈判的,可是就在前两天,大家都知道他地盘上接连发生几起事故,就连他的座驾也被人炸毁了,至于陈老板的生死嘛还是个未知数,我所了解的是他父亲金大海原本的手下黄芪军早就防备他造反,故而没有交出手中掌握的大权,这次针对陈老板的召集更是明目张胆的轰炸,着实是让人费解。”
听闻卡洛斯的话,沈凌川不由哈哈大笑起来,随后又朝着梁霁风说:
“梁老板,你听说了吧,这陈啸天还真是出师不利啊,这刚一接手就捅出这么大的娄子,不过我倒是很佩服你的果断,对于易东明的高调叛变当机立断地安排人轰炸,真是精彩啊。”
梁霁风对于他们的话只是听听,并不愿意回应,默默地将杯中酒水换成了饮料,淡淡道:
“沈老板果真是料事如神,这些犄角旮旯的鸡零狗碎之事也逃不过你的法眼啊。”
沈凌川点头笑道:“我不得不关注啊,毕竟跟梁先生合作的人都希望这条路顺顺利利是不是,但是做生意嘛,都是讲究利益,谁愿意出钱多谁就是老大,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,谁也不能够一手遮天到死,对不对?”
梁霁风哂笑一声,不以为意道:“是,不过这种事情都是你情我愿的合作,大家默认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,这才是相互制衡的好结局,你看那些当局者,哪一个又脱得开身,今天是易东明,明天就有可能是阿瓦隆,更有可能是我们在座的每一个。”
“话是这么说没错,不过大家终究是在同一条船上的人嘛,无非就是同一块蛋糕不同的分法。”
沈凌川又开始打起了哈哈。
“不,我不认为这样,沈老板,你不要忘了你之所能屹立不倒的原因,我梁某人即便是今天在这里成为你们的阶下囚一样可以操控,三角形的关系向来的是最坚不可摧的,如果沈老板非要改变,那么后果你必定是可以预见的。”
梁霁风说到此顿了顿,接着又笑着摇晃着酒液,道:
“所以,沈老板,你明白我的意思的,我们之间的默契一定是有的对不对?”
梁霁风的音量提高了几个分贝,几乎将厅内的钢琴音都盖住。
沈凌川的脸色骤变,餐桌上的气氛顿时变得更加压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