奥彼林游轮底层船舱的棋牌室内,灯光昏黄,喧嚣吵闹不断。
房间内男男女女差不多十来人,齐齐围在方形的绿色牌桌上下注。
一片乌烟瘴气中。
牌桌中央身着花衬衫的光头男人一身器宇轩昂。
高挺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,冷白皮肤和深邃五官令他看起来斯斯文文,却又带着一股阴翳冷峻的气质。
男人嘴里叼着烟,戴着佛珠和婚戒的左手随意搭在牌桌边沿,如修竹般的指节,轻轻敲击着桌面。
右手将身前的筹码推到最前面,意思是押下所有筹码。
随着动作,右手臂上的龙纹身愈发显得张牙舞爪,与他本人的斯文气质截然相悖。
“乾哥,还是你好命啊,归来依旧是王者。”
对面一头黄棕毛,戴着黄金链子,笑起来一口白牙的东/南亚面孔年轻男人,对光头男恭维地笑道。
光头男唇角微扬,左手扬起,推了推眼镜,斜睨一眼黄毛,双手交叉握紧,捏得骨头嘎嘣作响。
轻笑一声:“阿明,几年不见,你这张嘴越来越会说话啊,听说你都结婚生子了,出来玩不怕弟妹跟你闹脾气吧?”
黄毛男人闻言不以为意地狂笑,扭头看向怀中女郎,手臂将她箍得更紧,往她脸上吧唧一口。
“哪能够,家里的婆娘不就是用来煮饭生孩子的,要说够味,还是得外面的骚/货,乾哥您好不容易解禁了,怎么也不开开荤?不会是熄火久了家伙不好用了吧?不过不要紧,有的是法子可以帮你解决。”
黄毛男笑得一脸猥琐,边说还边往女郎裙摆下抚摸不断。
惹得女郎双手如同藤蔓,勾住他脖颈,扭动水蛇腰肢连连娇嗔。
一旁的其他几个男人都跟着发出淫/荡笑声,身后的保镖们则满脸冷漠。
“就是,乾哥,这都几年了,您不会还忘不了前嫂子吧?时过境迁,该换人了。”
另一个男人接着笑着发话。
光头男静静听着,依旧冷冷笑着不说话,只是等候着荷官开牌。
“乾哥,米歇尔小姐今天又弄来了一批新货色,要不要叫几个来瞧瞧?听说有嫩妹,还是你的同乡,跟你深入交流有共同语言哦……”
黄毛男继续满脸坏笑地调侃道。
光头男手指夹起烟,抬起眼帘看着黄毛男的脸半晌,依旧笑眯眯地开口:“哦?是吗?米歇尔小姐准备的,那我倒是挺好奇的。”
黄毛男看出光头男的兴趣,马上心领神会地拍了一把身边女郎的屁股:“小丹,去,把那几个妞叫来。”
叫小丹的女子嗲嗲地应了声,从他大腿上起身,整理好掀开的衣裙后转身往楼梯走去。
吞云吐雾的棋牌室内叫嚣声依旧。
荷官发完牌后将主场交回给男人们。
黄毛男手边的筹码越堆越高,笑得越来越忘形,完全不把光头男放在眼中。
不多时,小丹再次返回。
她身后跟着几个婀娜多姿的女子,穿着不同制服,看起来新鲜又亮眼。
其中一个白净瘦小的女孩怯怯地站在最后。
一头黑长直发披在脑后,露出清丽秀气的五官。
她穿着一身白蓝相间的水手服,堪堪遮住腿根的裙摆下双腿纤细笔直,娇小玲珑的模样,看起来年龄不大,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湿漉漉一片,有着难掩的紧张。
“明哥,这些就是米歇尔小姐说送给您的。”
小丹走到黄毛男身边,伸手攀上他的肩膀对他嘟嘴撒娇。
“好嘞,宝贝,今晚哥哥一定好好疼你。”
黄毛低头亲吻她的唇,同时伸手拍打她的屁股,顺势将她揽进怀中,一双色眼却留在几个制服女郎身上扫荡,空出手拍拍一旁的光头男的大腿,用一种上位者的口吻说道:
“周乾,你看看这批货色怎么样,让你先挑,挑完剩下的归小弟……”
光头男唇角微勾,推了推眼镜,镜片后的眼神锐利,带着几分凛冽,一扫而过那几个女郎,最后的目光落在那个躲在队伍之后黑头发的女孩身上微微一愣。
黄毛男追随他的视线,立马领悟到他的意思,伸手朝一旁的小弟招手,“去,那个小妞留给乾哥,其他的归你们。”
小弟遵命地上去拉住女孩的手,像是拎小鸡似的,将女孩拽到光头男身边。
黄毛男看着女孩那副胆小怕事的鹌鹑模样,不由心里来火,朝她吼了一句:“快叫人啊,第一次卖啊?妈妈桑没教你礼貌啊?”
女孩闻言浑身微微颤栗,双手紧紧贴合着短短的裙子,虽然根本遮挡不住什么,因为太紧张只能低头咬住下唇,不敢出声。
“你他妈的是个哑巴吗?”
黄毛伸手扯过女孩纤白的胳膊,将人轻易地带到自己面前,恶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,掐住她的小小脸颊。
“对……对不起,我,我,我不知道叫什么……”
女孩的下颌和脸颊被捏得生疼,面色惨白如霜,眼角溢出生理性泪水,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什么,干涩的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沙哑不堪。
“对对对,对对不起,原来不是小哑巴,是个小结巴啊,还长挺像一个熟人,乾哥,是不是?……”
黄毛瞧出女孩是个嫩雏,加上近距离看清楚女孩的容貌后更是一惊。
少女的柔软触感和馨香刺激着他,顿时对她来了兴致,低头就要去亲女孩的嘴。
女孩吓得眼泪直流,一边奋力挣扎,一边哭着。
“阿明,松开她!”
一旁的光头男眉心紧皱,镜片下的双眸微凛,闭了闭眼,抬手揉了揉太阳穴,轻声说道。
黄毛男却像是听不见他的话,越发用力地将女孩箍紧在怀中,俯身就要亲她的胸口。
“哐当”一声。
一旁的烟灰缸被光头男砸碎在地上,如同巨雷般炸裂。
一瞬间,室内安静下来。
所有的目光集中在光头男身上。
黄毛男缓缓从座椅里起身,手上拽着女孩的头发不松,脸上带着恶劣笑意,看着光头男,“怎么?周乾,你他妈要打我吗?”
光头男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放在牌桌上,扬起绷紧的下颌,与黄毛男对视。
“我说,让你松开她,你听不懂人话吗?”
“周乾,怎么?为了一个长得像你那死去老婆的女人就要跟我动手?你不要以为自己还是这里的老大,我他妈告诉你,你进去的这几年,兄弟们都是跟着我庄志明混的,当初因为你,我们兄弟几百人死的死伤的伤,要不是我及时跟帕萨合作的话,你以为还有今天?那是因为有我庄志明在,才有了今天,你别想着回来就捡现成的。”
黄毛男一番言语已经表明立场,他彻底撕破脸不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