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晴生理性地反感到想吐,他怎么能这么恶心?
睁开眼与他对视,一字一句地说:“求你别说这个字,真让我反胃,我的家早就被你毁了!”
她气若游丝,却又咬牙切齿的吐出话语,瞪着他幽深如潭的眼睛,一眨不眨。
像是要窥探出他的心虚,分明是死不瞑目的抗议。
身子却无力地倚在他胸口上,四肢垂落,丝毫不反抗的模样,像极了一条放在案板上待人宰割的鱼。
他只是勾唇轻笑,丝毫不在乎她的嘲讽。
毕竟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,岂能成为轻易受道德感绑架之人。
他目标明确,目的明显,杀伐果断中丝毫不会手软,更不会为自己做过的事感到内疚后悔。
浓稠夜色里。
他抱着她进了他的座驾。
那辆象征他身份的劳斯莱斯高贵又大气。
欢庆女神车标背后的故事令人动容,那也不过是有钱的富二代刻意美化杜撰自己与失足女的邂逅故事,感动的只有世人,从来不是当事人自己。
车身瓦光锃亮,车内富丽堂皇,后座宽敞舒适如床。
然后却跟他人一样冷酷无情。
车速稳定前行着,甚至刻意经过她刚才一路上想要报案的那些警署。
婉晴透过玻璃,看着那些忙碌的穿制服的人,泪水止不住地淌下。
像是说给他,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:“这个世界总有报应一说的,不是不报时候未到,梁霁风,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,我会等到那一天,一定要看你遭了报应我才会安心。”
男人侧目看着她但笑不语。
听她说完后一把扯住她细小胳膊,轻易将人拉了过来。
抱着一只猫儿似的,令她分开两腿坐在自己大腿之上,拥她后纤薄背,柔软紧贴怀中,抚慰自己的空落,他早就已经心猿意马。
他气息沉重,低头亲她脸颊,“梁婉晴,你这样做不就是想激怒我吗?可我不会如你所愿,反而是你自己,我只要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令你脸红心跳,甚至对我无法招架,是不是?……”
婉晴果然如他所说红了整张脸。
她怒目圆瞪对着他。
无耻,流氓,不要脸!
她人生字典里仅会的几个骂人字眼来来回回在心里回荡,却又被她硬生生吞了下去。
知道自己奈他不何,干脆闭上眼装死。
男人瞧着她这般隐忍,却是越发来劲。
已经不管不顾前座的人,开始边亲边污言秽语连天:
“小东西,你瞧瞧你,脸红成这样,让哥哥来检查一下好不好?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,为什么还要招惹我?嗯?不知死活的东西……”
“你要是想让哥哥死也不难,哥哥就是心痒惦记你,为什么心痒你知不知道?因为你勾引的我,哥哥死在你身上如何?看着你……我死了也足矣,你肯不肯?”
婉晴浑身如火炙烤,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珠,却又只能默默承受这个肮脏恶心之人的肆意妄为。
她望着窗外的霓虹招牌,倒退的繁华夜景直晃眼,她背起了化学公式,企图转移注意力,避开这该死的羞耻心。
这个满嘴荤话的男人,哪里还是那个她认识的梁霁风。
此刻他与那些流氓有什么差别?
手指不自觉地捉紧他的衣襟,指甲抠进手心肉里。
梁霁风岂能没有瞧出她的恐慌和羞耻。
他偏要让她蒙羞,不仅口中说,手上的动作更是没有停歇过半分。
他将她放倒在座椅里,捉住她脚踝。
婉晴感觉到了阵阵凉意袭来。
隔着衣料的摩挲。
热浪瞬间席卷全身,很快她便城池失守到崩溃。
这种感受令她脑门里直充血。
随着他的动作,溢出几声小兽般的低鸣。
男人一边观察她,一边吻掉她的泪水。
喊着她的名字,问她肯不肯答应他。
婉晴摇头,内心羞耻不已,眼泪涟涟,手脚挥舞,却是以卵击石。
如此这般可怜的破碎感,愈发激起他暴戾破坏的心境,更加肆无忌惮,实际也是在折磨自己。
他额上青筋暴起,含住她的耳珠,咬牙切齿:“梁婉晴,你留在我身边,我好好待你,不会让你受委屈,时间久了你就知道我的好,会让你享受的,你答应我,我也会答应你,让你上港大,让你光明正大地成我的女人,你说好不好?”
她哭声连连,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,只知道这人真的发癫发狂到她不认识,难怪他自己也那样说。
梁霁风喘息沉沉,汗水从额角脸颊淌下,滴在她脸上,混合她的泪水,融在座椅里。
他故意没有升起挡板。
声音不止,传入前座。
令婉晴紧张到惊慌无助,实则就是为了拿捏她。
这样的环境,这样不经人事的她,在他这般折腾下,很快就要气血攻心。
婉晴心跳狂乱,终于受不住,脑门一阵轰然炸裂,十指紧攥着他的衬衣,晕了过去。
男人这才消停,蹙眉盯着呼吸细细的她,终于收起了骇人的獠牙。
他慢慢地欣赏一块到手的美玉一般,轻轻摩挲着在她额上亲吻。
终将她衣衫整好,捏捏她粉脸,内心哂笑不已。
呵呵,这么经不起弄的小兔还想跟他斗?
简直就是不自量力,再怎么张牙舞爪,再怎么不肯服帖,最终还是会被他驯化的,需要的不过是时间而已。
而他,有的是时间慢慢陪着她,见证她的成长,开发培育,看着她开花,甚至结果……
婉晴这一觉睡得很沉也很不踏实。
梦里她被恶人追赶折磨,惊厥盗汗不止,时而呓语,时而抽搐,直到精疲力竭。
后来,梁霁风亲自喂她吃下了镇定药。
以至于到了次日中午还没有醒来。
期末考试缺考,她已经不是第一次。
这一次是梁霁风亲自打电话给张慧娟的。
张慧娟昨天听老公说起过婉晴的事,后来拨打她的号码一直处于关机状态。
她便隐约感觉到这女孩一定是出了什么事,可又有老公警告在先,不敢妄自行动。
一早进办公室,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,她拿出来看着那个号码,犹豫了几秒,最后忐忑地接通:“喂,您好,婉晴的哥哥,请问有什么事吗?”
“张老师啊,实在抱歉啊,我家小孩又生病了,听说她这几天都没在学校,忙着在校外奔跑,见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,受了惊吓,所以,这次的期末考她又要缺席了……”
梁霁风声线低沉,带着一丝轻笑,或似警告。
此时他正坐在书桌前,左手握着手机贴着脸侧,右手握住鼠标轻轻滑动,拧着眉心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照片,面前的烟灰缸上放置的雪茄正燃。
听闻梁霁风的话,张慧娟有些欲言又止,最终只能咽下各种疑问,平静地回道:
“哦,这样啊,那婉晴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,她成绩不差,不参加考试也不会太大影响,不过等她恢复后希望她能联系我,我这边会给她重新安排考试的。”
梁霁风松开鼠标,夹起雪茄吸一口,仰头吐出白雾,淡笑道:
“那就有劳张老师了,不过我对于贵校的作风很不满意,我家小孩上次遭遇绑架,幕后策划人出自于你们学校,这次又不知道是受了什么人蛊惑,让一个无知少女私自外出,见了些不三不四之人,回来就要学坏、叛逆,张老师,你知道吧,这个年龄的孩子最容易学坏的,我妹妹父母过世了,我虽说是她哥哥吧,其实是又当爹又当妈的,很不容易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