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几天婉晴完全进入紧张的学习状态。
婉晴跟汪静瑜每天会结伴同去一家补习班上课。
因为马上期末考试,摸底排名准备下学期的分班。
即将进入高二,学习只会越来越紧张,衡南一中的魔鬼训练宗旨是保住上本科的比例,重点班的必须人人冲刺重本。
想要稳定保持考重本的水平,那就要拼命内卷,不卷的人就会适应不了节奏,自然要被打回平行班去,所以暑假就要把新学期的内容提早学完。
婉晴就是在一次去上课的途中被一辆面包车给截走的。
那天下午两点半,太阳有点晒。
婉晴穿着校服,照例从安志杰的车里下去,挥手告别了他。
补习班在离学校不远的一栋商业楼里面,几乎都是他们两个尖子班的学生,老师自然也是教授级的,鹤微知以前也会来听听课,自从那次之后就再没出现。
婉晴下了车,看向对面马路正低头看手机等着她的汪静瑜。
她一边拿着手机准备发语音,一边等着红灯变绿再过去找静瑜。
就在她刚开口说第一个字的时候,一辆黑色面包车急速驶来,停在她面前。
车门轰然打开,车内迅速下来两个黑衣男人。
事情快到她压根来不及看清楚一切。
两个男人将她一左一右架住胳膊,腾空离地提起。
像是被拎的一只小鸡,轻松拽进车厢,扔在中间的空地上。
车门嗤啦一声,被关上后车厢内陷入黑暗。
陈旧杂乱的车内像是堆放过海产,炎热夏天本就味道难闻,加上浑身臭味的男人味,更是令人恶心反胃。
叽叽哇哇的男人声音,说的是本土话,听着大概有两三个人。
婉晴倒在脚垫里,校服裙下的膝盖撞到硬物有些生疼,嫩白掌心撑着地垫,鼻息间是浓烈刺鼻的鱼腥味道。
“救,救命啊……”
婉晴心脏狂跳,企图想透过窗户望向对面马路,然而只是徒劳。
嗓子里干涩到发不出正常声音。
她竭尽全力只能叫出一点微弱之音,根本不及车子轰鸣声响。
手机也在那个时候掉在车厢外面,被其中一个男人捡起后关了机。
“死八婆,劝你别狗叫,配合点少受点罪!”
一个男人狠戾的声音响在身后。
接着,她被人从后面拽住头发,随着头皮层痛感袭来,身子往后仰躺了下去。
一个戴着口罩的黄毛男人倒映在她眼中。
他眼露凶光地盯着她,口中嘿嘿笑着。
朝着身后正在撕封箱胶带的绿毛男人道:“二毛哥,这妞长得还挺细皮嫩肉的呢,搞起来应该舒服……”
绿毛男人闻言冷哼一声,也开始躁动,粗鲁地用牙齿咬断胶带,一张龌龊肥脸凑了过来。
色眯眯的眼睛盯着婉晴纤细雪白的脖颈,急促起伏的胸口,不由伸手捏住她粉嫩小脸抬高来仔细看。
女孩满是胶原蛋白的滑腻触感令他忍不住发出喟叹:“妈的,这皮肤跟煮鸡蛋似的真嫩,手感不错啊,身上更好摸吧,前几天远远看着瘦不拉几的,可能穿着校服看不出名堂,等下扒光了仔细瞧瞧……”
前几天?看来这些人是早就有预谋的,跟踪她很久了吧?
婉晴害怕到几乎忘了呼吸,听着男人们的话还是能分辨出来一些缘由,自己这是被人绑架了。
她眼睁睁看着两个男人的凶神恶煞的眉眼,脑海中小时候的记忆又开始重叠,浑身颤抖着,双腿像是筛糠一样打颤。
黄毛趁机捉住她裙摆下的纤白双腿,往下一拖。
婉晴的身子贴着脚垫下滑,裙摆随之往上皱巴成一团,雪白的大腿若隐若现。
黄毛色眼微怔,忍不住吞咽口水,抬手扒下口罩,恨不得直接亲上去,作势就要伸进婉晴倒地裙摆下去扯内裤。
“不,不要,不要……求求你们……”
婉晴看着男人狰狞恶心的面容犹如野兽一般朝自己压来,尤其那狠戾的眉眼,让她陷入无数次梦魇中的相同画面。
不由双腿奋力踢蹬,发出声嘶力竭的叫声。
“哟,妹妹仔,害羞了啊?怕什么啊,又不是没找过男朋友,不会还是处吧……”
然而她越是反抗,男人就越发兴奋。
两幅丑陋扭曲的五官在她上空颤动,笑得更加淫/荡不堪。
婉晴大喊大叫着不可以这样,泪水浸湿了颊畔的头发,凌乱不堪。
她努力缩成一团,想要护住身子。
“六指,二毛,前面有警察,别弄了,快点让她收声啊。”
前面驾驶室内的男人倏地厉声呵斥一声,随后车子一个急刹。
“操他妈的,大白天交警查什么鬼车啊?”
“别废话了,不想死就快点把那八婆的嘴巴封起来。”
一听有警察,黄毛和绿毛立马没了兴致。
二人合作,一个封住婉晴的嘴巴,一个用扎带将她的手脚捆起来。
婉晴的眼泪直迸,小脑袋像拨浪鼓般摇摆不停,可她哪里是男人的对手。
三两下就被两个男人捆死手脚,再无法动弹,头上还被罩进黑色麻袋。
接着后脑勺挨了一下,脑袋昏沉,双眼一闭,整个世界彻底黑了。
婉晴的身子被塞进座位底下。
黄毛绿毛一人一边用脚挡住,装死地倒在座椅里假寐,发出此起彼伏的震耳呼噜声。
驾驶室上的男人年纪稍长,三十来岁的模样,右边脸颊上有道明显刀痕伤疤,嘴里的槟榔不停地咀嚼。
面对来检查的警察他主动配合,一边吹酒精测试仪,一边拿出驾驶证行驶证和身份证,还不忘拿着槟榔包装袋朝警察递过去:
“阿Sir啊,天气这么热真是够辛苦啊,大白天还要查酒驾,来颗槟榔降降暑啦。”
警察摆摆手拒绝刀疤男的槟榔,不为所动满脸严肃低头翻看他的证件,与手机系统里的资料核实。
身份证驾驶证行驶证都是同一个人,就是眼前这个刀疤男,名字叫郑建伟,江湖人称刀疤伟。
这是个三进宫的主,犯的都是些偷鸡摸狗的行当,每次进去,蹲个三五个月出来,干一段时间之后又会犯点事再次进去。
警察核对完后将证件归还给他,收起酒精测试仪,眼睛望向车子后座,沉声道:“郑建伟,既然出来了就收点心老实做人别再干违纪犯法之事。”
接着又问:“车上没带不干净的东西吧?”
刀疤伟神色一紧,很快又淡然笑道:“阿Sir啊,放心,我已经洗心革面了,法治社会啦,又不是古惑仔,我怎么敢带不干净的东西啊?这不趁着台风前拉两条仔一起出海运点海产做点小本买卖而已啦,我们虽然没读什么书,但也知道遵纪守法不敢违法的啊。”
“油嘴滑舌,你最好说到做到。”
警察听着刀疤伟的话神色依旧严肃,犀利眼神一扫而过后车厢内。
刀疤伟神色紧张的一批,太阳穴突突直跳,生怕警察要让他开车门进去搜查。
这时候,警察胸口的对讲机亮灯,响起声波:“阿纲阿纲,前方一公里内的泥江桥面发生一起三连环撞的交通事故,请立即阻断,现场指挥交通,以免造成严重阻塞和事故!”
警察立即收回视线,拿起对讲机回复收到,并对刀疤伟挥挥手,示意他赶紧开走。
刀疤伟对他大声说一句Thankyousir,同时暗松一口气,依旧满脸笑容地朝警察行了一个军礼后飞快地踩下油门。
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开出主城区。
在即将进入沿海高速的路口右拐,往一条国道驶去,进了一片荒芜的郊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