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雅燕浑身酸软无力,赖洋洋地躺在榻榻米上。
对梁国安递过来的手机并没有什么心情关注,心里除了满满的恨意丝毫不想理他。
可她也明白现如今这人只手遮天,想要做什么只要一句话便有人为他鞍前马后,自己根本没有跟他抗衡的能力。
她跟吴言荀的那个家本身也不过是为了孩子而组合的,这是她跟吴言荀之间的秘密,她不可能会告诉梁国安,更不可能会答应他的胁迫要求。
“我不会离婚的。”林雅燕淡淡道。
梁国安瞧着她衣衫不整的模样,想起前一夜的疯狂,她在身下的可怜劲,本该餍足的身心又开始波涛暗涌。
他丢开手机,左手捏住她的下巴,抬高她的脸,令她直视着自己,右手开始解自己的衬衫纽扣。
唇角微微牵扯,讪笑道:“不离婚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分开,你明知道无力回天,为什么不能学乖一点呢?还是你说喜欢这样被我干,嗯?”
“无耻!”林雅燕奋力甩开他的手,转身往一旁滚动,却被男人的手掌捉住脚踝,将她整个人拖到身边,将她压在身下,发出警告:
“阿燕,放弃吧,你自己是懂医学的,被干到腿软不吃不喝能耗几天?你认为自己这样做够理智吗?”
“啪”的一声,林雅燕的巴掌落在梁国安的脸颊上。
虽然没有多少力度,可是足够响亮,尤其在这十几平的卧室内更加明显。
梁国安先是一怔,衬衣扣子正好解开了三颗,露出一片蜜麦色的胸肌,上面透着红色抓痕跟齿印,是她昨晚留下的。
他扶正被打歪的眼镜,摸了摸挨打的左边脸颊,不以为意地舔唇轻笑:“阿燕,你终于对我有反应了,是不是打得很过瘾?”
接着又握住她的手,将她的掌心贴在自己脸颊上,“来,继续打吧,如果这样能够让你开心一些的话。”
“梁国安,你这个混蛋,真是无耻至极!”
林雅燕挣脱不开他的手,只能扭过脸去不看他,同时踢蹬着双腿,与他保持距离。
梁国安索性掐住她的腰,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,强迫她面对着自己。
“对,我是无耻,你又比我好多少呢?当初勾引梁国涛的时候怎么没有觉得自己良心不安,抱着我又亲又摸的时候怎么不会觉得羞耻?跟其他男人上床的时候怎么就叫得那么爽?嗯?”
林雅燕被他强迫着直视他,听着他的控诉,一时间无法做出反应,也许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男人会有这样的一面,或许是奇怪他为什么会这样清楚自己的事情。
“你说说看,你这样的女人为什么一边做婊子一边立牌坊?给别人做小三就可以,给我做不得?”
梁国安看着林雅燕呆滞的表情,那双澄澈的双眼中会让人自渐形秽,他曾经是那个阴暗角落地蛰伏的野兽,等候着时机才能出击。
每每抱着她亲吻进出间总能从她脸上捕捉到不一样的情绪,有痛苦,有愉悦,更多的时候是哭得双眼泛红,口中唤着别的哥哥的名字让他饶命,或者让他更厉害一些。
他心里总像是被人用刀子捅过一样,愤怒跟羞辱涌上心头,便会不自觉地报复式对待她,让她气喘吁吁到上气不接下气,仿若被捅进了心脏,浑身颤栗着双手指尖抠进他肩胛后背里。
而他亦跟着达到极致,齿印狠狠烙下,在她身上标记,尤其在梁国涛种下的地方加深加重。
“你这个强/奸/犯,我要告发你,要让你身败名裂,送你去坐牢!”
林雅燕依旧叫嚣着,用尽自己的气力跟他抗衡,从她眼中迸射出来憎恶的光,仿佛要凿穿他。
这种话要是换在以前来说,对他或许是有用的,毕竟那时候的他还是个没有站稳脚跟的边缘人,随时都会被弹劾下来,谨小慎微,低调做人一直都是他的座右铭。
可是现如今情况已经大不一样,他早已经站稳位置,至少能够决定很多人的命运,甚至能够轻松化解掉自己的危机。
更重要的是他没有了梁国涛那个挡箭牌,原本以为自己只是喜欢梁国涛的东西,享受那种偷来的刺/激快感。
然而,这么多年过去后,他依旧能对这个贱女人有反应,身体就像是认主一样,不自觉地被她吸引套牢,最终不可自拔。
恒美科技这个事情出来后,带来的后果是林家跟吴言荀的断崖式打击。
夫妻二人原本和和美美,即便养着别的男人的孩子,他们依旧甘之如饴地秀恩爱。
这对于梁国安来说亦是一种降维打击,梁国涛为她掏心掏肺,换来命丧黄泉的结局,结果这个女人无情无义,跟别的男人过得那么幸福,这合理吗?
更离谱的是她不管是跟吴言荀,还有别的男人,宴会中途跑出来就为了跟别的男人发情,她怎么可以做到这么下贱呢?
可是梁国安又觉得自己比她更贱,十年前他有弟弟这个身份顶缸,理直气壮地偷他的东西,十年后他们俩就像两条平行线,根本不可能有交集的,他明明没有资格接近,却成功地利用了这一次的时机,将她引诱到了自己身边。
原本还在纠结要不要跟她亮明身份,在得到她的抗拒后,他几乎毫不犹豫地选了这样一条迂回曲折之路。
“阿燕,我以为你的脑子应该是清醒的,现在当前的局势除了我,没有人能够帮你,你知道吗?即便你恨我,可是你那无能的丈夫还需要你呢,对了,还有那绿毛龟给别人养的女儿,你难道也舍得放弃?你当初口口声声说不结婚的,却为了那个跑路的缩头乌龟打破了先例,阿燕,你错就错在一开始就惹错人了,你不该招惹梁国涛的,更不该勾引我的。”
“你放屁,我才没有!”林雅燕在他身下颤/栗,一张小脸涨得通红,胸口随之起起伏伏。
“没有什么?没有招惹梁国涛还是没有勾引我?你说说看,嗯?”
梁国涛带着茧子的手抚上她的脸颊,眼中充满复杂的情绪。
他从她眼里看不到半点当初看梁国涛的那种情绪,明知道她只是当他是梁国涛的替身,还是忍不住想要证明那是不成立的,他不信,不信那样契合的两具身体感受不出来他的存在。
“我没有勾引,不管是梁国涛还是你,我都是一样,要说区别,我对他的确是有别的情感,可是你不一样,我不喜欢你,根本就与你不熟,你这是自作多情。”
林雅燕的心情渐渐平息下来,仿佛成功捕捉到了能够精准打击他的办法。
她一字一句地蹦出那些话,像一颗颗子弹,射进他的心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