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晴跟妖精一样,跨坐在男人腿上,双手搭上他的肩。
翦水秋瞳望着他的眼,巧笑倩兮,讥诮地说:
“对呀,我不光骑你脖子,还要骑在你身上,你不是挺乐意吗?”
“况且,我有没有本事你很清楚,是你自己说的你喜欢我嘛,既然你喜欢就好好承受这一切,我母凭子贵嘛,你不会把我怎么样不是吗?当然,等到你厌烦的时候,我也不会蠢到再去踩你的底线。”
梁霁风从未见过她这般无赖下作的面孔言语,一时间被她的行为怔住,竟然看得入神,身体也跟着反应。
他的手掌顺着她的腿根向上游移,一手握住那依然纤细的腰肢,一手抚上她的后脑,盯着她的唇直接吻了上去。
婉晴的手及时挡住他温热的唇,身子跟着后移,膝盖抵在那一处,慢悠悠地说:“别再用你这张亲过别的女人的嘴来亲我,我很恶心。”
梁霁风闻言面色骤沉,推开她的手,凛冽的眸子直直盯着她,声音暗哑:
“梁婉晴,让你蹬鼻子上脸玩够了,总也有个度的,玩过了可就没意思了。”
婉晴的指尖犹如飞舞的蝴蝶,在他滚动的喉结上下轻轻描摹,美目顾盼,带着妩媚的笑意,膝盖抵住的力量更重,娇声道:
“这就叫玩够了吗?我看好像才开始啊,不过你得消消毒再来,公用物件,使用前都得消毒,你不讲究你儿子也在意的不是吗?”
梁霁风胸腔起起伏伏,已经被她气到脸色铁青,额角的青筋一条条暴起来微微跳跃。
他握住她的膝盖分开贴于腰际,翻身将她压在床上,扼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,把她整个人圈禁在自己怀中,盯着那张惹人又恼又爱的小脸。
咬牙切齿道:“梁婉晴,你知不知道自己在作死?”
婉晴身子陷入床褥,抻长脖子,往后离他远些,将纤白脖颈和精致的锁骨,全然露在他的眼前。
她唇角含着笑意,漫不经心地说:“来啊,有本事现在就弄死我,一尸两命挺划算的。”
梁霁风看着她这副模样简直要发疯,他怎么可能会舍得弄死她。
他甚至已经被她这妖精的模样迷得神魂颠倒,明明她这样作天作地让他憋了一肚子火,可是看见这样时嗔时娇媚态横生,还有那裸露的白皙肌肤,他已然松开她,失控地低头亲了下去。
婉晴没有反抗,任由他的动作,并随着他的加重力道抱紧他的后脖,手指穿插进他茂密的黑发间,直到他难以抑制地发出声音,她才又突然说道:
“梁霁风,你之前说的话算数吗?”
男人闻言身体一僵,抬起深埋的头,俊脸微红,眼神火热,口中喘息,“什么话?”
她捧着他的脸,直直看他,眼中却又有着一股淡淡的厌恶,像是看垃圾一样,轻声道:
“梁霁风,你说过我生下孩子就让我走是不是真的?我无法忍受跟别的女人亲热完了回来又要碰我,更没办法面对你的种……我只要想到那场景就会想吐……”
男人双膝跪在她腿间,双手撑在她脸颊两侧,盯着衣衫不整的她冷哼一声:
“你能不能直接骗我说是因为吃醋嫉妒,所以不想让我碰别的女人,除了你之外的所有都不能。”
婉晴像是听见笑话一样,咯咯笑道,“我有什么资格这样说?以什么身份说?而且你也说了,这样说只是骗你,明明都不会信,说出来不是多余吗?”
男人点头同意,继而又反问:“所以只要我守身如玉你也能接受留下来?”
婉晴似笑非笑:“这得你说了算,我什么时候能逃得出你的掌心?除非你嫌了腻了,把我一脚踹开。”
男人低头含她的唇珠,轻轻吸吮,“我说过不会有那么一天,你为何总是不信?”
“男人的话什么时候能够当真的?”更何况还是他这样经验丰富的千年老狐狸。
“你信我,梁婉晴,我会照顾好你们的。”男人深情地吻她。
婉晴见他动情道难以自控,主动环住他的肩胛,双腿缠绕于腰际,低声蛊惑道:“我们各自退让一步,我给你生下孩子,你让我走,好不好?”
梁霁风分开她的唇,撑起身子,微微眯起黑眸,盯着身下的她,“梁婉晴,你这是要和我谈条件吗?”
婉晴点头,“是的,孩子生下来就归你,我只想离开这里,这样你还可以继续乱搞别的女人,每天十个八个都没有问题,这样的条件是利于你的,你让我高兴了,我也愿意伺候你欢喜。”
她边说边贴近他缓缓磨蹭,用着他曾经让她学习的手段勾引他。
男人随着动作喉结上下滚动,眸色越发暗沉,声音沙哑到不行:“是吗?你能让我如何欢喜?”
婉晴倏地推开他起身,翻身将其压在下面,娇笑着分开双膝,跪坐其上,压低身子看着他那逐渐加深颜色的脸:
“你说呢?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啊,你可真是我的好老师。”
男人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她,怎么受得住这般折磨,身子僵硬,哪哪都是硬邦邦的,好不难受。
他握住她的双臂和后背,将她往下拉,同时抬身迎合,并亲吻她的唇,却又被她左右摇摆折磨,不给他得逞。
他浑身灼热难耐,已经快要被她逼疯,却还记得要顾忌她的身体,不敢太用强力,只能捧住她泛着桃粉的脸颊,任由她垂落的发丝在自己胸口扫荡撩拨。
咬牙切齿地问:“梁婉晴,你他妈的在玩我?”
“对啊,可不就是玩你吗?我的好哥哥,就像以前你玩我一样,我现在慢慢还给你。”婉晴娇喘的咯咯笑道。
她的手指像是弹奏乐曲,划过男人的性感的薄唇,面带讥诮道:“看见那么多辣妹你没有反应吗?有没有偷偷亲一亲,让她们穿着学生妹短裙给你跳舞?就像你的好兄弟们一样左拥右抱,米雪姐姐千里迢迢飞回来投怀送抱,你不能辜负人家吧?”
“梁婉晴,你是故意挑事是吗?”
男人有些着急上火地捉住她的手,“你都跟了我多少年了,现在还在嫌弃,是不是有点过于装了?”
婉晴面色一僵,坐直身子停止了动作,冷眼睥睨着他,笑笑道:“是啊,我就是贱,你强/奸我的时候没办法反抗,都被你玩烂了反而还要矫情。
男人跟着神色一凛,那些伤痛就像回旋镖一样,不停地在他心底碾压而过,反复折磨,令他惶恐不安,后悔莫及,甚至不敢去看她的眼睛。
他重新握住她的手,将她拉低身子,贴在自己滚烫澎湃的胸口,紧紧裹住她,脸埋在她的肩颈里,哑声哀求:
“梁婉晴,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能不能忘掉?别再提起了好吗?我们往前走好不好?”
婉晴没有反抗,也没有回应,安安静静地过了好半晌,才幽幽道:
“梁霁风,你知道吗?我在嫌弃你跟别的女人的同时也很嫌弃自己脏,在别人眼中我是高高在上的白富美,其实我多么自卑,分明就是一条阴沟里的蛆虫,我害怕面对别人,只能用冷漠伪装,肮脏龌龊让我抬不起头来,如果可以的话,我宁愿剥了自己这层皮囊。”
梁霁风紧紧抱着她,亲吻她的脸颊和脖颈。
“梁婉晴,不是你的问题,是我,是我的错,你别这样,我答应你,我不会有别的女人,只有你,干干净净地守着你,你信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