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分,”他清冷的眉眼染着笑:“你想怎么样?”
他说着将她挑着他下巴的手握进手心,侧头靠近他的耳边,薄唇凑近她的耳朵,轻声吐息:“让你摸,不收费,好好?”
他慢悠悠的补充,声音夹杂着丝丝笑意:“就跟昨晚一样。”
脖颈处喷洒着一股热气,带着他身上清冷干净的气息,戴俪尔想到昨晚男人乖巧的模样,仿佛眼前又出现了被她欺负得眸光水润,俊脸潮红的男人。
色气满满,诱惑到了极致。
她忍不住咽了下口水:“好。”
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,大不了到时候她直接躲着他走,让他找不到。
反正现在她色心大发,就得捞够本了。
戴俪尔哼唧了一声:“不许反悔!”
萧钰俊脸染笑,一脸纵容眼神宠溺
“嗯,”他低低沉沉道:“不反悔。”
戴俪尔心里爽了:“那我就原谅你了,但是没有下一次,听到没有?”
萧钰不敢保证,他算是看明白了,这女人早就存了想警告他的心思,所以趁着今天这芝麻蒜皮的小事就揪着他掰扯。
他有些无奈,如果可以,他也不想不守承诺,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。
可是季涵说过,她体内的蛊毒残留只清了一部分,剩下的一部分可以配着她自己研制的那种药慢慢清理,但是有一定的副作用,就是她的身体会变得很虚弱,就像他刚开始遇到她的那样。
一劳永逸的办法,就是他再一次用自己的血给她换血,见效快,也没有什么副作用。
唯一的副作用,可能就是他的身子可能承受不了第二次大规模的换血,缺血性休而死亡。
他惜命,尤其是在失而复得之后,所以他也不敢冒险,只想等着自己的身体养好了,再做打算。
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,但是为了她,再危险,他也想试一试。
他摸着她瓷白艳丽的小脸:“我跟你保证,只要你不出事,我就一定爱护好自己的身体,好不好?”
戴俪尔不觉得自己能出什么事,她自己就是医者,具体什么情况她知道。
蛊毒清理不干净,没关系,慢慢来总会有清理完的一天。
只是在此之后,她的身体将会永远处于一个虚弱的状态。
但是没关系,她能承受那个后果。
当年她执意要给他解蛊,不是因为意气用事,而是已经刻不容缓。
中蛊者越到后期,发作的频率就越高,如果通过跟母蛊存在体发生关系进行缓解,蛊虫会被催化成熟。
它一旦成熟,他的生命也就走到了尽头。
这是一个极其歹毒的蛊术,可以看出当年林家所图不小。
萧家有明文规定,萧家家主如果去世,而其子孙又还没长大,萧家将由家主夫人代为管理。
所以每一任的家主夫人,都是经过精挑细选,能够挑起大梁的女人。
只有通过长老会的考核,才有资格入萧家族谱。
这是一个拥有上千年传承的顶级世家,经历过历史的洗礼,造就了如今的庞然大物。
戴俪尔之所以能够了解这些,还是得益于夏姬的科普。
她一直把她当儿媳妇来看,所以萧家的事情都不会瞒着她,将所有一切都一五一十的告知。
当年如果真的被林家得逞,那萧家如今还有没有如今的盛景,还未可知。
戴俪尔想到这里,低头看着俊美如玉的清冷男人,又心疼了。
她回答:“好。”
心疼归心疼,但是该欺负的还是会欺负。
车子驶入庄园,四人下车,在吃完饭之后,戴俪尔就火急火燎的拉着男人跑了,留下叔侄俩大眼瞪小眼。
萧寒叹了一口气:“小包子,你确定你真的不是被你爹地妈咪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吗?”
小陌陌严肃脸:“我也在怀疑。”
叔侄俩对视了一眼,又纷纷唉声叹气。
“唉——”
“唉——”
管家从旁边飘过,听到这两声生无可恋的叹息,脚步顿住。
二少好不容易回家一趟,怎么还叹起气来了,是他照顾得不好吗?
还有小少爷,怎么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?
管家在心里自责,就忍不住问出口:“二少,小少爷,需要再吃点东西吗?”
心情不好?
吃点好吃的就万事大吉了。
管家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。
叔侄俩刚吃完饭,但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觉得他们还能再塞点。
小陌陌:“我想吃抹茶蛋糕。”
萧寒:“我想吃牛排。”
管家:“我给你们做!”
叔侄俩顿时满意了。
小陌陌:“谢谢管家爷爷。”
萧寒:“辛苦。”
管家:“不用谢,不辛苦,我这就去做。”
楼下气氛和谐,楼上气氛旖旎。
只见高大的男人被女人压在门板上,领子被人揪住被迫弯下腰,配合着女人的索吻。
他的唇被咬了又咬,不疼,带着一股暧昧的酥麻。
直到被放开,他本来略有些淡的唇色已经一片水润的艳红,像是清冷的谪仙落入凡尘,跌进深渊,成了一个嗜血妖孽的撒旦,专门勾人心魄,蛊惑人心。
在圣经的解说中,堕天使撒旦Satan,曾是上帝座下的六翼天使,负责在人间放置诱惑,后来堕落成为魔鬼,被看作与光明力量相对的邪恶、黑暗之源。
而在西伯来文中,撒旦是敌对者、剧毒的光辉使者。
但这些都不是重点,重点是传闻中撒旦长得非常非常好看,妖孽至极,据说看一眼就再也忘不了。
戴俪尔在美洲时,曾经一时兴起看过一些玄幻的网络小说,她记得其中一本小说中对有撒旦描写的一个独特特征,紫色瞳孔,潋滟芳华。
几乎是在那一瞬间,她就联想到了萧钰。
一样漂亮俊美,一样紫眸潋滟,同时也是一样的……危险。
就像是一朵染着剧毒的天上雪莲,看着清冷谪仙不近人情,实际却比罂粟还能蛊惑人心,让人上瘾。
用最完美的外表掩盖住一切,诱惑他想要的猎物走近他,而等接近他的猎物反应过来想要逃走时,却早就已经来不及了。
毒入骨髓,接成了瘾,戒不掉了。
就像她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