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反对的权利跟自由。”钟林捂着胸口，一脸沉重看着他。
“他从来不听我的，只听你的，可你的建议让我痛苦百倍，你是故意折磨我，让我们父子不和。”
聂念如同看仇人一样看着他，“我恨你，让人追杀你，本以为你是最先死的那个人，没想到他比你先死了。”
“你这傻孩子，这都是我们对你的爱啊。你怎么能这样？”钟林痛心疾首。
“爱，我最讨厌打着爱的称号，来管东管西，我不是木偶，不是棋子，不是任你你们摆弄的人。”
钟林霎时间后悔，他干嘛当这个坏人，兄弟教育孩子，他插手干嘛？
“你这人就喜欢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，还自以为是。你觉得自己是救世主，我呸！”
聂念对着他吐口痰。
钟林美想到小时候可爱的孩子，会长成白眼狼，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人教育成了这样，他瞬间自我怀疑。
聂念看他神情恍惚，抓住机会，就要一刀捅向他的胸口。
“小心。”一道力道拉开了钟林，聂念的匕首被人拿石头打落。
“你那个坏种，把自己的无能推卸给别人，把对你好的人堪称仇人，你这人脑子有毛病。”
“坏种从根子都坏了，怎么都救不了，钟叔叔你也别自责，他这样的人你付出再多的心力，他只觉得你管他太多。”
颜清很快指出真相跟事实。
所做的恶心事被颜清给拆穿，聂念恶狠狠看着颜清，“你又是那根葱，管到老子的头上？”
颜清冷笑，“你别跟我装，你不认识我。我就是你父亲口中别人家的孩子。”
被她识破拆穿，聂念并未觉得尴尬，反而满是恨意，“如果不是你，我也是我父亲眼中的好孩子。”
“你个坏女孩，还怎么敢出现在我的面前？”聂念冷冷看着颜清。
“如果不是你的所作所为，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，如果不是你提供的消息，我父亲也不会死，他也不会是卖国贼。”
聂念眼神飘忽，但却死不承认，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他面上镇定，细腻换的一批，难道她真的查到了什么，当初明明尾巴都收拾干净了。
“你别以为你处理了证据，我就没有证据证明你做过的事情。”
“那件事情的付诸行动的人是你，韩城只是传命令的人。”
颜清继续观察聂念的表情，发现他脸色突变，看来一切她都猜对了，没想到一炸，他都露馅了。
看到颜清的反应，聂念怒骂，“你诓我。你没有证据的。你不能拿我如何。”
颜清也噙着笑，“我不急。我有的是时间，跟你慢慢磋磨。”
说着她招招手，“把他给我看好了，别弄死了。”
钟林欲言又止，颜清只是定定看着他，“钟叔叔你也揭开心中的谜团，不应该再包庇他。”
“我知晓，只是他是聂仲远的骨血，唯一的儿子。我不想……”
颜清打断了他的话，“钟叔叔，事实确实是这个事实，你是想要他继续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，还是还给你好兄弟一个改过自新的儿子？”
这个诱惑实在太大，钟林想都没想，“他交给你，我放心。”
虽然他知晓，落在颜清手中，至少聂念还有性命在。
但他想错了。
颜清目光危险看着聂念，聂念本以为两人会吵起来，没想到颜清三两句就化解了。
这个女人危险的很，他不要待在她身边。
他想要冲过去，对着身旁压着他的人拳打脚踢，甚至还抠眼睛吐口水，颜清冷笑，“要是不想吃口头，就给我老实点。否则……”
颜清笑着掰开他的嘴，“让你吃糖豆。”
聂念自认为绝对不是好东西，要吐出来，结果药丸入口即化，他根本就没机会吐出来。
当药丸融化在胃里，胃跟着了火一样，翻滚着难受，他夹紧了双腿，肚子痛的厉害，忍不住想要奔泻出来，他捂着肚子，“我要如厕。”
颜清摆手，“让他就近，”说着她好心提醒，“你们都拿东西遮住口鼻。”
随即她拉走了钟林，“钟叔叔你且耐心等着。但这期间你还是别拿掉口罩。”
说着她拿出口罩替钟林戴上。
“噗！”一声震天响，还有莫大的臭味蔓延在门口。
颜清赶紧撒了药粉，驱散这种臭味。
钟林看颜清眼神复杂，随即轻笑一声，“人交给你，我放心。改怎么办就怎么办。”
钟林带人走了，颜清让人架着几乎快要脱虚的聂念来到人群中。
人群纷纷捂着鼻子，“臭死了！”
悠悠转醒的聂念，被人围着指着鼻子骂，他瞬间崩溃，“颜清你这个恶毒的女人，杀了我吧。”
他是又羞愧，又痛恨又无能力反抗，看颜清如同仇人。
他的心态瞬间崩溃，从来没有这么羞耻过，被人鞭尸，还不如死了好。
“就这么一点羞辱就受不了？未来的好日子还在后边呢，你就慢慢适应吧。”
颜清勾唇看向百姓，“这就是那个私吞了你们粮食的人，你们你可以亲自去问问他，他把粮食都藏到哪里。”
百姓一听，这就是那个罪魁祸首，迫害他们如此。
“烂人！”
“人渣！”
“废物！”
“你个畜生怎么配活着？”
“……”
字字句句戳中他逆鳞的话，聂念彻底崩溃，“啊啊啊，我要杀了你们这群贱民。”
“你才贱，通敌卖国，害死颜将军，你不得好死！”
“你个废物，枉做人，连畜生都不配。”
“……”
聂念大声反驳，“你们知道什么？我这是选择优良的人，为了边城好，边城要养的人太多，我不需要这么多无用的人，只要基因好，有用的人活着就行。”
听着他的疯言疯语，百姓们怒了。
“你个人渣，你才是坏种，烂到骨头里的。”
聂念跟人对骂，奈何他一个人抵挡这么多人，自然是所有反驳的声音淹没在愤怒的人潮中。
也不知道是谁，偷偷丢了石头，砸到聂念的嘴上，他瞬间吐了一颗牙齿，大门牙漏风。
“我草，脑子鲨了你。”
“啪！”脑袋上挨了臭狗屎。
然后瞬间他就惨了，整个人浑身散发着难闻的臭味，比之前更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