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个赌博，也是他现在，唯一的希望。
他猛地一刀逼退周通，身体借力向后急退。
同时，他从怀中，掏出了那块黑色的令牌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周通一愣。
萧羽没有回答他。
他调动体内刚刚突破的，精纯无比的合体真元，疯狂地，涌入那块令牌之中。
“嗡——”
黑色的令牌，在接收到合体真元的瞬间，仿佛活了过来。
它剧烈地震动起来，表面浮现出无数道神秘而古老的金色纹路。
一股难以言喻的，浩瀚而苍凉的气息，从令牌中散发出来。
“不好！”周通脸色大变，他从那令牌上，感觉到了一股致命的威胁。
他想也不想，怒吼一声，再次扑向萧羽。
“给我留下！”
但，已经晚了。
只见那块黑色令牌，猛地爆发出一团璀璨到极致的黑色光芒。
那光芒，并不刺眼，却深邃得仿佛能吞噬一切。
光芒瞬间将萧羽笼罩。
同时，萧羽怀中的那个铁盒，“咔嚓”一声，锁扣自动弹开。
周通的刀，在距离萧羽还有一尺的地方，停住了。
他眼睁睁地看着，萧羽的身影，在那片黑色光芒的包裹下，变得模糊，扭曲，最后……凭空消失。
空气中，只留下了一句冰冷刺骨，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话语。
“李世民，周通……”
“洗干净脖子，等着我。”
“我，一定会回来。”
周通呆呆地站在原地，握着刀，一动不动。
周围的士兵，也都看傻了。
人呢？
一个大活人，就这么……没了？
良久，周通才回过神来，他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，又看了看那片还在熊熊燃烧的火海，一股寒意，从脚底，直冲天灵盖。
他知道，自己惹上了一个天大的麻烦。
一个比齐王旧部，比任何敌人，都更加恐怖的，麻烦。
空间撕裂的痛楚，远超任何刀剑加身。
萧羽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扯碎，分解成亿万尘埃。
意识在黑暗的乱流中翻滚，五脏六腑仿佛被一只无形大手反复揉捏。
他咬紧牙关，死死守住最后一丝清明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那股撕裂感猛然消失。
取而代之的，是狠狠砸在坚硬地面上的冲击。
“砰！”
骨头欲裂。
他闷哼一声，强撑着身体坐起。
四周一片死寂，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。
冰冷，潮湿。
空气里混杂着金属的锈味和淡淡的血腥。
他抬眼打量。
这里是一座宏伟到令人窒息的地下大殿。
穹顶高不见顶，隐没在无尽的黑暗中。
脚下是平整的黑色岩石，冰冷刺骨。
大殿四周，每隔十丈便有一支巨大的火把，幽蓝色的火焰静静燃烧，将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一层诡异的光。
在大殿的正中心，是一座十丈见方的石台。
而在大殿的墙壁上，均匀地分布着九座紧闭的巨大石门。
每一扇石门都高达五丈，上面雕刻着狰狞的恶鬼浮雕，散发着古老而凶戾的气息。
“这是哪？”
萧羽站起身，警惕地环顾四周。
这里不像是任何他所知的地方。
没有出口，没有活物。
像一座被遗忘在地底深处的巨大坟墓。
他忽然想起怀中的东西。
他立刻伸手入怀，掏出了那个已经自动弹开的铁盒。
铁盒内，静静地躺着三样东西。
一封用明黄色丝绸包裹的信。
一枚通体温润的白色玉简。
一张用某种兽皮绘制的地图。
萧—羽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他颤抖着手，先拿起了那封信。
丝绸展开，露出里面泛黄的信纸。
信上的字迹，苍劲有力，笔锋间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。
“吾儿萧羽亲启。”
开头的五个字，让萧—羽的眼眶瞬间红了。
这是他父亲，那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齐王李元吉，留给他的信。
“当你看到这封信时，我大概已不在人世。不必为我悲伤，成王败寇，自古皆然。我恨的，并非败于李世民之手，而是恨他心狠手辣，连自己的手足血亲亦不放过！”
“我更恨自己，无力保护你的母亲，让你流落在外，受尽十七年苦楚。为父，不称职！”
萧羽的拳头，猛地攥紧，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他继续往下看。
“李世民此人，看似雄才大略，实则猜忌多疑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。他容不下我，更容不下你这个‘污点’。他一定会想尽办法，将你从世上抹去。”
“为父料到会有今日，早已在此地，为你备下了一份最后的礼物。”
“此地名为‘修罗试炼场’，是我倾尽齐王府所有，暗中建造的最终底牌。这里，既是你的避难所，也是你的磨刀石。”
“试炼场共分九重，每一重都封印着我为你准备的‘对手’。有百战不死的机关傀儡，有从异域捕获的凶戾妖兽，更有我用秘法拓印下的绝世强者之战魂！”
“活下去，然后杀了他们！”
“每闯过一重，你都会获得难以想象的好处。功法，兵器，丹药，应有尽有。当你能从第九重走出来时，这世上，再无人能威胁你的性命！”
“怀中的玉简，是我为你寻来的无上功法。那张地图，是此地的构造图，能助你趋吉避凶。”
“儿啊，为父能为你做的，只有这些了。剩下的路，要靠你自己去走。”
“记住，不要相信任何人，尤其是李家的人！去变强，强到足以让整个天下都在你脚下颤抖！然后，用你的刀，去拿回本该属于你的一切！”
“替我，也替你那苦命的母亲，向李世民讨还这笔血债！”
信的末尾，是一滴早已干涸的血迹。
“砰！”
萧羽一拳砸在身旁的石壁上。
坚硬的岩石，被他合体境的力量砸出一个深深的拳印。
“李世民！”
他仰天怒吼，声音在大殿中回荡，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与杀意。
福伯惨死的画面。
上百名北境兄弟被活活烧死的惨叫。
母亲临终前的不甘。
一幕幕，如同尖刀，在他心口反复切割。
他双目赤红，胸膛剧烈起伏。
良久，他才缓缓平复下情绪，将信纸小心翼翼地折好，重新放入铁盒。
这是父亲留给他唯一的遗物。
他拿起那枚白色玉简，将其贴在额头。
一股庞大的信息流，瞬间涌入他的脑海。
【检测到天阶功法《大修罗屠神经》，是否学习？】
系统的提示音响起。
天阶功法！
萧羽心头一震。
“学习！”
【《大修罗屠神经》学习成功！】
【功法特性：以杀证道，杀意越强，威力越盛。每斩杀一名敌人，可掠夺其部分生命精气与怨念，转化为精纯的修罗杀气，加速修为。】
【当前境界：未入门（0／10000）】
一股股晦涩而玄奥的法诀，在他脑海中流淌。
这功法，简直是为他，为这个试炼场，量身定做的！
最后，他展开了那张兽皮地图。
地图上清晰地描绘了整个试炼场的九重结构，每一重区域的特点，甚至标注了某些区域可能存在的危险与机遇。
第一重，傀儡殿。
第二重，万兽窟。
第三重，战魂台。
……
第九重，修罗心。
萧羽深吸一口气，将地图也收入怀中。
父亲为他铺好了一条通往巅峰的血路。
他要做的，就是踏着尸山血海，一步步走上去。
他看向大殿四周那九座巨大的石门。
目光最终落在了最左侧，那扇雕刻着“壹”字的石门上。
“那就，从这里开始吧。”
他的眼神，变得无比冰冷。
仿佛是感应到了他的意志。
“轰隆隆——”
那扇巨大的石门，发出了沉重的摩擦声，缓缓向上升起。
一股冰冷的，不带任何生命气息的杀气，从门后扑面而来。
门后是一条幽深的通道，通道两侧，同样燃烧着幽蓝色的火把。
萧羽握紧手中的横刀，没有丝毫犹豫，迈步走了进去。
通道不长，约有百米。
尽头，是一个比外面大殿稍小一些的圆形石室。
石室的墙壁上，镶嵌着十二个壁龛。
此刻，那些壁龛里，正走出一道道身影。
一共十二道。
它们通体由青铜铸造，身高八尺，外形酷似人形，关节处是精密的齿轮结构，手中各持一把一丈长的青铜战戟。
它们的双眼，是两颗猩红色的晶石，闪烁着无情的杀戮光芒。
机关傀儡！
【检测到敌对目标：青铜战傀（后天七重境实力）】
【任务发布：肃清第一重傀儡殿。】
【任务奖励：视表现而定。】
十二具后天七重境的傀儡。
对于刚刚踏入合体境的萧羽来说，这算不上什么威胁。
但这只是开始。
“咔嚓，咔嚓。”
十二具青铜战傀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，从十二个方向，朝着中心的萧羽逼近。
它们没有嘶吼，没有情绪。
只有冰冷的，绝对的，以抹杀入侵者为目的的程序。
萧羽闭上眼睛，体内的《大修罗屠神经》功法，自行运转起来。
他能感觉到，周围空气中弥漫的，那股属于傀儡的冰冷杀气，正被他缓缓吸入体内。
他身上的气势，在一点点攀升。
那是一种纯粹的，为了杀戮而生的气息。
当第一具傀儡踏入他身前三丈范围时。
萧羽的眼睛，猛然睁开。
他的瞳孔，不知何时，已经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。
“死！”
他动了。
身影一闪，原地留下一道残影。
他没有选择任何花哨的招式，只是最简单的，一记直刺。
手中的横刀，灌注了合体境精纯的真元，刀尖上吞吐着半尺刀芒。
“铛！”
横刀精准地刺在最前方那具傀儡的胸口。
火星四溅。
那足以洞穿铁甲的一刀，竟然只在傀儡的青铜外壳上，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白点。
好硬！
萧羽心中一凛。
这些傀儡的身体，比他想象的要坚固得多。
那具被攻击的傀儡，动作没有丝毫停滞。
它手中的青铜战戟，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，横扫而来。
另外十一具傀儡，也同时发动了攻击。
十二把战戟，从四面八方，封死了萧羽所有的退路。
戟影交错，形成一张天罗地网。
萧羽冷哼一声。
他脚尖一点，身体拔地而起，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合围一击。
半空中，他体内的修罗杀气，疯狂涌入横刀之中。
原本银白色的刀芒，瞬间被染上了一层妖异的血红。
“修罗斩！”
他双手握刀，一刀劈下。
一道血色的半月刀芒，脱手而出，斩向下方的一具傀儡。
“噗嗤！”
这一次，不再是金属交击的脆响。
而是利刃切入物体的沉闷声。
那具傀儡从头到脚，被血色刀芒一分为二，切口平滑如镜。
断裂的身体内部，无数精密的齿轮和线路暴露出来，闪烁着电火花。
【经验＋70】
【吸收微量怨念核心，修罗杀气＋1】
有用！
萧羽精神一振。
普通的物理攻击效果不佳，但蕴含了修罗杀气的功法，却能轻易破开它们的防御。
他落地的瞬间，身体没有停顿。
如同一道血色的旋风，冲入了傀儡群中。
“铛！铛！噗嗤！”
刀光与戟影不断碰撞。
萧羽的身法，在狭小的空间内，发挥到了极致。
他像一只穿花蝴蝶，在十二把战戟的围攻下，游刃有余地闪避，寻找着攻击的间隙。
每一次出刀，都必然有一道血色刀芒亮起。
每一次刀芒亮起，都必然有一具傀儡被斩断。
【经验＋70】
【修罗杀气＋1】
【经验＋70】
【修罗杀气＋1】
……
系统的提示音，不断在脑海中响起。
他能感觉到，随着斩杀的傀儡越来越多，他体内的修罗杀气也越来越浓郁。
他的力量，他的速度，都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，缓慢而稳定地增长。
大修罗屠神经的霸道之处，初露锋芒。
不到一炷香的时间。
十二具青铜战傀，全部化为了一地破碎的零件。
石室内，重新恢复了寂静。
萧羽拄着刀，微微喘息。
他的身上，沾染了不少傀儡体内溅出的黑色机油，看起来有些狼狈。
但他的眼神，却亮得吓人。
充满了兴奋与战意。
【恭喜宿主，完成第一波清理。】
【奖励：修为经验＋1000，下品灵石x10】
【警告：第二波攻击即将开始。】
话音刚落。
石室的地面，突然剧烈震动起来。
“咔咔咔……”
地面上，裂开十二道缝隙。
十二座升降台，从地底缓缓升起。
每一座升降台上，都站着一具全新的傀儡。
这些傀儡，体型比之前的青铜战傀更大，通体呈现一种银白色。
它们手中的武器，也从战戟，换成了更加沉重的巨斧。
【检测到敌对目标：白银战傀（后天九重境实力）】
后天九重！
数量没变，但实力，却提升了一个大等级。
萧羽的表情，凝重起来。
“来得好！”
他非但没有畏惧，反而战意更盛。
他主动发起了攻击。
身影化作一道血线，瞬间冲到一具白银战傀面前。
“修罗，碎星！”
他低喝一声，手中的横刀，自下而上，一个刁钻的上撩。
血色的刀芒，如同一道逆冲的瀑布，狠狠斩在白银战傀的下颚。
“铛！”
一声巨响。
白银战傀的巨大头颅，被这一刀直接掀飞了出去。
但它的身体，却没有倒下。
它手中的巨斧，依旧按照预设的程序，狠狠劈下。
萧羽早有预料，一击得手，立刻抽身飞退。
“轰！”
巨斧砸在他刚才站立的位置，地面被砸出一个半尺深的坑洞。
“没有头部弱点么……”
萧—羽眯起了眼睛。
这些傀儡，比他想象的更难缠。
就在这时，其他的白银战傀，也已经合围上来。
十二柄巨斧，带着千钧之力，从四面八方砸落。
这一次的攻击，比刚才青铜战傀的合击，威力大了十倍不止！
空气都被压迫得发出了沉闷的爆音。
“领域，开！”
萧羽不敢大意，心念一动。
一股无形的气场，以他为中心，瞬间扩散开来。
这是踏入合体境后，才能掌握的手段。
虽然只是雏形，却也威力不凡。
当那十二柄巨斧进入他领域范围的瞬间，速度陡然一滞。
仿佛陷入了粘稠的泥沼之中。
就是现在！
萧羽眼中精光爆射。
他抓住这千分之一刹那的机会，身体如陀螺般高速旋转起来。
“修罗，旋风舞！”
无数道血色的刀芒，随着他的旋转，向四面八方迸射而出。
“噗嗤！噗嗤！噗嗤！”
利刃切割金属的声音，密集地响起。
十二具白银战傀的身上，同时爆出无数道深可见骨的斩痕。
它们的动作，彻底僵住。
下一刻。
“哗啦啦——”
十二具白银战傀，同时碎裂成数百块大小不一的零件，散落一地。
【经验＋90】
【经验＋90】
……
一连串的经验提示，让萧羽的修为条，又往前涨了一小截。
【恭喜宿主，完成第二波清理。】
【奖励：修为经验＋2000，下品灵石x20，黄阶武技《追风步》】
【警告：最终波次即将开始。】
萧羽还没来得及喘口气。
整个圆形石室，突然开始剧烈地摇晃。
正对着入口的那面墙壁，轰然裂开。
一个庞然大物，从裂缝中，缓缓走了出来。
那是一具高达三丈的巨型傀儡。
它的身体，由一种不知名的暗金色金属铸造，表面流淌着淡淡的金色光晕。
它的手中，没有武器。
但它的十根手指，却如同十把锋利的短剑，闪烁着森然的寒光。
它的胸口，镶嵌着一颗人头大小的，散发着紫色光芒的晶石核心。
一股远超后天境界的恐怖威压，从它的身上，散发出来。
【检测到敌对目标：黄金傀儡王（合体一重境实力）】
合体境的傀儡！
萧羽的瞳孔，骤然收缩。
这才是第一重试炼的最终考验。
黄金傀儡王猩红的电子眼，锁定了萧羽。
一个冰冷的，不带任何感情的机械合成音，在石室内响起。
“入侵者……等级……高。”
“启动……最终……清除……模式。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。
它的身影，从原地消失了。
太快了！
萧羽的领域，甚至没能捕捉到它的动作。
一股致命的危机感，从身后传来。
他想也不想，将《追风步》运转到极致，身体向左侧横移出去。
“嗤！”
一道金色的爪影，擦着他的肩膀划过。
他右肩的衣服，连同皮肉，被撕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。
鲜血，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。
好强的攻击！
萧—羽心中大骇。
这傀儡王的力量和速度，竟然完全不弱于自己！
甚至，在纯粹的破坏力上，犹有过之！
“杀！”
萧羽怒吼一声，强忍着剧痛，不退反进。
他体内的修罗杀气，毫无保留地全部爆发。
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尊从地狱归来的杀神。
他手中的横刀，刀芒暴涨至三尺，血光冲天。
“修罗，血战八方！”
他将大修罗屠神经中的一式杀招，施展了出来。
一瞬间，八道凝实无比的血色刀影，分列八个方位，同时斩向黄金傀儡王。
这是范围性的无差别攻击。
看你怎么躲！
面对这毁天灭地般的攻击，黄金傀儡王却做出了一个让萧羽意想不到的动作。
它不闪不避。
它只是抬起双臂，交叉护在胸前。
“嗡！”
一道金色的能量护罩，从它身体表面浮现出来。
“轰！轰！轰！轰！”
八道血色刀影，结结实实地斩在了金色护罩之上。
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。
整个石室，都在剧烈地颤抖。
狂暴的能量冲击波，向四周扩散，将地面上那些傀儡碎片，全部震成了齑粉。
烟尘散去。
黄金傀儡王，依旧静静地站在原地。
它身上的金色护罩，只是泛起了一阵涟漪，便恢复了平静。
毫发无伤！
怎么可能！
萧羽的脸上，第一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。
自己全力一击，竟然连它的防御都破不开？
“能量……等级……过低。”
“威胁……判定……下降。”
黄金傀儡王放下手臂，冰冷的电子眼，闪过一丝仿佛是“不屑”的红光。
它猛地一踏地面。
庞大的身体，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，再次冲向萧羽。
这一次，萧羽看清了它的动作。
但，看清了，不代表能躲开。
那是一种纯粹的速度与力量的碾压。
他只能仓促间将横刀挡在身前。
“铛——！”
一声巨响。
萧羽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座山撞中。
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，从刀身传来。
他手中的横刀，发出一声哀鸣，寸寸碎裂。
他整个人，如同断了线的风筝，倒飞出去，狠狠地撞在身后的石壁上。
“噗！”
一口鲜血，狂喷而出。
五脏六腑，仿佛都移了位。
“咳……咳咳……”
他挣扎着想站起来，却发现全身的骨头，都像是散了架一般。
黄金傀儡王一步步向他走来，巨大的身影，投下死亡的阴影。
“清除……目标。”
它抬起了闪烁着寒光的利爪。
完了吗？
难道自己刚得到父亲的传承，就要死在这里？
不！
我不甘心！
萧羽的眼中，迸发出疯狂的求生欲。
他的目光，死死地盯住了黄金傀儡王胸口那颗紫色的核心。
那里，一定是它的弱点！
可是，刀已经碎了。
自己也身受重伤。
还怎么攻击？
对了！
系统！
他猛地想起了什么。
他心念一动，调出了自己的属性面板。
【可用经验：3280】
这是他刚才斩杀那些傀儡，积攒下来的经验。
“系统！给我把所有经验，全部加到力量上！”
【消耗3280经验值，力量属性＋328】
【宿主：萧羽】
【力量：338】
一股前所未有的，爆炸性的力量，瞬间充斥了他的四肢百骸。
他身上的伤势，仿佛都感觉不到了。
他能感觉到，自己的肌肉，在发出兴奋的嘶吼。
“啊啊啊啊！”
萧羽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，从地上一跃而起。
他没有武器。
他的拳头，就是他最强的武器！
“给我……死！”
他将所有的力量，所有的愤怒，所有的不甘，全部汇聚于右拳之上。
迎着黄金傀儡王落下的利爪，一拳轰出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