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羽他紧咬着牙关，喉咙里，压抑着低沉的嘶吼。
【叮！检测到宿主已踏入金丹之境，请选择主修功法。】
【选项一：《九阳神功》天阶篇，至阳至刚，愈战愈强，百毒不侵。】
【选项二：《九阴真经》天阶篇，阴阳并济，博大精深，疗伤圣典。】
【选项三：《北冥神功》天阶篇，吸人内力，化为己用，霸道绝伦。】
【选项四：《龙象般若功》天阶篇，外家极致，力可撼山，共有十三层。】
萧羽的目光，在那四个，任何一个都足以在江湖上，掀起腥风血雨的名字上，扫过。
他没有丝毫犹豫。
“选择，《九阳神功》。”
他需要力量。
最纯粹，最直接，最霸道的，力量。
【叮！宿主选择《九阳神功》，功法开始转化！】
轰！
他丹田内那滴金色的真元，猛地一颤。
一股更加灼热，更加狂暴的气息，从中爆发。
他原本的内力，像是遇到了君王的臣子，被那股至阳至刚的气息，飞速地同化，吞噬，转化。
他能感觉到，自己的丹田，正在被开辟。
那不再是一个，储存真气的气海。
而是一个，可以自行运转，生生不息的，小世界。
他体内的每一滴血，每一个细胞，都在欢呼，都在雀跃。
许久。
那股席卷全身的痛苦，缓缓退去。
取而代之的，是一种，前所未有的，强大感觉。
他缓缓睁开眼，一缕金色的光芒，在他的瞳孔深处，一闪而逝。
他摊开手掌。
心念一动。
一缕金色的，如同火焰般的真元，在他的掌心，跳动。
周围的空气，发出了“滋滋”的，被灼烧的声音。
他握了握拳，那缕真元，消失了。
他能感觉到，自己体内的力量，比之前，强了，不止十倍。
“系统，打开属性面板。”
【姓名：萧羽】
【修为：（金丹一重境）】
【功法：《九阳神功》（第一层）】
【经验值：10362850／1280000】
【晋升点：787000点】
金丹他终于，踏入了这片，全新的天地。
他的目光，变得悠远。
九阳之上，是否还有九阴？
若是，九阴九阳合一，又该是何等光景？
是否，真的存在那，破碎虚空，白日飞升的，传说？
他的嘴角，勾起一抹弧度。
这个世界，越来越有趣了。
他看向那张空荡荡的龙椅。
李渊。
他名义上的父亲。
如今的大唐皇帝。
他能感觉到，李渊，老了。
一个老去的帝王，两个野心勃勃的儿子。
太子李建成，秦王李世民。
这真是一出，精彩的大戏。
而自己，这个突然出现的，所谓的“嫡长公子”，又会在这场大戏中，扮演一个，什么样的角色？
棋子？
还是，那个，掀翻棋盘的人？
他萧羽，从不信命。
更不会，将自己的命运，交到别人的手上。
等李渊死了。
这天下，必将，再次大乱。
届时，他会用自己手中的刀，用这赫赫战功，用这无上的声望。
去建立一个，真正属于自己的，国度。
【叮！检测到宿主已踏入金丹境一重，附属职业系统开启！】
【请宿主选择一项附属职业。】
【选项一：炼器师。】
【选项二：炼丹师。】
【选项三：阵法师。】
【选项四：驯兽师。】
萧羽的目光，落在了“驯兽师”三个字上。
在这个冷兵器的时代，一支强大的骑兵，足以，改变一场战争的走向。
那如果，自己的坐骑，不是凡马。
而是一头，足以踏碎山河的，洪荒异兽呢？
“我选，驯兽师。”
【叮！附属职业【驯兽师】已选定。】
【开启任务：汝欲驭万兽，必先屠人王。】
【任务内容：亲手击杀汉王刘武周。】
【任务奖励：开启【驯兽师】副职业，奖励随机灵兽蛋一枚。】
刘武周。
萧羽的眼中，杀机一闪。
你逃不掉的。
……
原州城外，三十里。
一座破败的山神庙。
夜风，像鬼哭，从四面八方，灌了进来。
庙中央，一堆篝火，烧得“噼啪”作响，将人脸，映得忽明忽暗。
汉王刘武周，就坐在，离火堆最近的地方。
他身上那件明黄色的龙袍，沾满了泥污，破了好几个口子。
那张曾经不可一世的脸上，此刻，只剩下，病态的潮红。
他的眼睛，亮得吓人。
太子刘煦，和几名侥幸逃出来的将领，围坐在他身边，噤若寒蝉。
没人敢说话。
庙里的气氛，压抑得，让人喘不过气。
“陛下……”
一名独臂将军，终于，还是忍不住，沙哑地开口。
“尉迟恭将军，很快就到了。”
“我们……我们还有机会，夺回邯郸。”
刘武周没有看他。
他只是，低低地，笑了起来。
那笑声，干涩，而又刺耳。
“机会？”
他抬起头，那双亮得吓人的眼睛，扫过每一个人。
“你们知道，朕，是怎么输的吗？”
众人，不敢作声。
“你们以为，朕是输给了唐军的兵强马壮？”
他摇了摇头，那笑容，变得，有些癫狂。
“不。”
“朕，是输给了一个人。”
“一个，十八岁的，黄口小儿。”
他伸出一根手指，在空中，比划着。
“你们知道，他是怎么，灭了朕那十五万大军的吗？”
太子刘煦，嘴唇动了动。
“父王，是邯郸那场火……”
“火”
刘武周打断了他，声音，陡然拔高。
“那不是火！”
“那是，人心！”
他站起身，像一头困兽，在小小的山神庙里，来回踱步。
“他先是诈死，让裴中和王世充那个蠢货，以为，捡到了天大的便宜。”
“然后，他用一座空城，做诱饵。”
“引诱我大汉，与伪郑，十八万联军，自投罗网。”
他的声音，不大。
却像一记记重锤，砸在每个人的心上。
“你们想过没有？”
“十八万人，挤在一座城里，是什么样子？”
“人挨着人，马挨着马，连转身，都困难。”
“这个时候，一把火，点起来。”
他顿住脚步，回头，看着众人，那一张张，煞白的脸。
他的脸上，没有愤怒，没有不甘。
只有一种，近乎于崇拜的，恐惧。
“那不是战争。”
“那是，一场，精心策划的，屠宰。”
“他把十八万人，当猪狗一样，圈起来，杀。”
庙里，死一般的寂静。
只能听到，风声，和篝火燃烧的声音。
“父王……”刘煦的声音，都在发颤，“胜败乃兵家常事，我们……”
“常事？”
刘武周猛地，转过头，死死地，盯着自己的儿子。
“你管这，叫常事？”
“朕告诉你，换了是朕，是朕亲自，带着那十五万大军，朕，也会上当！”
“你们，有一个算一个，全都会上当！”
这番话，让所有人的心，都沉到了谷底。
连他们心中，战无不胜的王，都亲口承认，自己，不是那个人的对手。
那他们，还拿什么，去报仇？
刘武周没有理会他们脸上的绝望。
他像是，陷入了某种，偏执的，亢奋状态。
“你们知道吗？”
“就在我们，逃出邯郸的时候。”
“李渊那个老匹夫，给他，下了封赏。”
他一字一顿地说道。
“官拜，上将军！”
“爵至，十五级，少上造！”
“什么？”
那名独臂将军，失声惊呼。
“上将军？他才多大？”
“十八岁。”刘武—周的脸上，露出一抹，诡异的笑容。
“十八岁的上将军。”
“开国以来，可曾有过？”
“他凭什么？”另一名将领，不服气地说道，“就凭，一场偷袭？”
“凭什么？”
刘武周看着他，那眼神，像是在看一个白痴。
“就凭他，用区区数万残兵，全歼了我大汉与伪郑的，十八万联军！”
“就凭他，阵斩了朕的冠军侯，裴中！”
“就凭他，长途奔袭，一夜之间，兵临邯郸城下！”
“就凭他，一箭，破城，杀将！”
他的声音，越来越大，最后，几乎是在，咆哮。
“这个功劳，够不够他，当一个上将军？”
那名将领，被他问得，面红耳赤，低下了头。
是啊。
够了。
太够了。
这是，不世之功。
刘武周喘着粗气，他重新，坐回火堆旁。
他看着那，跳动的火焰，仿佛又看到了，邯郸那片，冲天的火海。
他看着自己，这几个，残兵败将。
他知道，自己，完了。
他不是输给了大唐。
他是输给了，一个，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，怪物。
“别想着，报仇了。”
他喃喃自语，像是在说给他们听，又像是在，说给自己听。
“也别想着，夺回邯郸了。”
他缓缓地，抬起头，看着那，破庙之外，无尽的黑暗。
“我们，打不过他的。”
“我们面对的，不是人。”
他的声音，轻得，像一阵风。
“是个魔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