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我决定踏出王家大门的那一刻起，我就没有退路了。”
“这个世界，弱小就是原罪。退一步，不是海阔天空，而是万丈深渊。”
“我不但要打，我还要打赢。”
“我要让长安那位看看，他舍弃的儿子，到底拥有怎样的力量。”
“我要让整个大唐的世家都明白，谁敢动我的人，就要有被连根拔起的觉悟。”
他的话，让王婉儿的心神俱震。
她从他的眼中，看到了前所未有的野心与光芒。
那是一种要将天地都踩在脚下的霸道。
她不再劝说，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。
“我等你回来。”
萧羽俯身，在她光洁的额头上，轻轻一吻。
“等我。”
……
离开庭院，萧羽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森寒。
李干快步迎了上来。
“殿下，都安排下去了。”
“另外，城中府衙的官员，还有一些未被清洗的士绅，在晋阳府尹周正的带领下，聚集在府衙门口，说……说要见您。”
“见我？”萧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，“他们想说什么？”
李干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。
“无非是些陈词滥调，说什么殿下您擅杀朝廷命官，形同谋逆。让您立刻束手就擒，去长安向陛下请罪。”
“他们还说，秦王殿下的天策军一到，您必然是飞灰湮灭的下场。”
“呵。”萧羽发出一声轻笑，“看来，我杀的人，还不够多。”
“总有些蠢货，看不清局势。”
他一边走，一边用意念打开了属性面板。
【宿主：萧羽】
【修为：后天九重境（0／500）】
【功法：炼气化神功法（圆满）】
【武技：圆月刀法（圆满）】
【体质：10】
【力量：10】
【速度：10】
【可用经验：70500】
看着那七万多的经验值，萧羽心中念头一动。
李世民的天策府，网罗了天下高手。
光靠后天九重的修为，对付小兵可以，遇上真正的高手，恐怕不够看。
“系统，提升体质、力量、速度。”
【体质、力量、速度属性提升规则：每消耗10经验值，对应的属性值＋10】
【请问宿主需要消耗多少经验值？】
“每项属性，消耗一万点经验值。”
【消耗30000点经验值。】
【体质＋10000】
【力量＋10000】
【速度＋10000】
轰！
一股比之前武道筑基时庞大百倍的暖流，瞬间席卷全身。
萧羽的身体内部，发出了炒豆子般密集的爆鸣声。
他的肌肉、筋骨、脏腑，都在这股庞大的能量下，被疯狂强化、改造。
他能感觉到，自己的身体正在朝着一个非人的方向进化。
每一寸血肉，都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。
【宿主：萧羽】
【修为：后天九重境（0／500）】
【功法：炼气化神功法（圆满）】
【武技：圆月刀法（圆满）】
【体质：10010】
【力量：10010】
【速度：10010】
【可用经验：40500】
（注：常人平均属性为5）
感受着体内那股足以开山裂石的力量，萧羽的信心更足了。
他看向李干。
“走，去府衙。”
“我倒要看看，这些人的脖子，是不是比李天雄的还硬。”
……
晋阳府衙。
门口黑压压地跪了一大片人。
为首的是一个年过花甲，身穿官服的老者，正是晋阳府尹周正。
他身后，是晋阳城大大小小的官员和士绅代表，足有上百人。
他们一个个义愤填膺，满脸“忠义”。
“府尊大人！那萧羽就是一个乱臣贼子！我们岂能与他同流合污！”
一名主簿慷慨激昂地说道。
“没错！他竟敢用圣旨擦刀！此乃不赦之罪！秦王殿下的大军一到，他必死无葬身之地！”
“我等深受皇恩，食君之禄，自当忠君之事！今日，我等便要与这逆贼理论一番，让他知晓何为天地君亲师！”
周正捋了捋花白的胡须，一脸的正气凛然。
“诸位稍安勿躁。”
“老夫已派人去请那萧羽前来。”
“我等要当面斥其罪行，晓以大义。若他能迷途知返，悬崖勒马，随老夫一同赴京请罪，陛下念其年少无知，或可饶他一命。”
“若他执迷不悟……”
周正眼中闪过一丝狠厉。
“那便是自寻死路！我等便与他血溅于此，以报皇恩！”
“府尊大人说得好！”
“我等誓死追随府尊！”
众人群情激奋，仿佛他们才是正义的化身，即将审判魔王。
就在这时，一阵整齐划一，如同闷雷般的马蹄声，由远及近。
街道的尽头，出现了一片黑色的潮水。
五百黑甲骑兵，簇拥着一人，缓缓而来。
萧羽骑在马上，甚至没有穿戴甲胄，只是一身简单的黑色劲装。
他神情淡漠，目光平静地看着府衙门口那群“忠臣义士”。
那眼神，像是在看一群死人。
马蹄声停在了府衙门前。
五百骑兵，无声地散开，将整个府衙围得水泄不通。
那股冰冷的杀伐之气，让刚刚还慷慨激昂的官员们，瞬间闭上了嘴。
不少人双腿开始发抖。
周正强撑着站直身体，往前一步，对着马上的萧羽拱手。
“老夫晋阳府尹周正，见过……太子殿下。”
他故意在“太子殿下”四个字上，加重了语气，带着明显的讥讽。
萧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没有说话。
周正被他看得心中发毛，但想到背后有秦王撑腰，胆气又壮了三分。
他清了清嗓子，大声说道：“殿下！你可知罪！”
同样的话，不久前王东来也曾对他吼过。
萧羽觉得有些好笑。
“我有何罪？”
他终于开口，声音平淡，听不出喜怒。
“你擅杀朝廷命官，血洗晋阳世家，此罪一也！”
“你无视陛下圣旨，公然抗命，此罪二也！”
“你玷污圣旨，形同谋逆，此罪三也！”
周正每说一句，声音便高亢一分，说到最后，已是声色俱厉。
“三罪并罚，按大唐律法，当凌迟处死，株连九族！”
“如今，你已是天下公敌，叛国逆贼！秦王殿下正率领大军前来平叛！你若识相，便立刻下马受缚，随老夫回京请罪！否则，大军一到，玉石俱焚，悔之晚矣！”
他一番话说得是义正辞严，掷地有声。
身后的官员们也纷纷附和。
“请殿下束手就擒！”
“不要再执迷不悟了！”
“悬崖勒马，回头是岸啊！”
萧羽静静地听着，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。
他等他们全部说完，才缓缓开口。
“说完了？”
周正一愣。
“就这些？”萧羽又问。
“逆贼！你还敢狡辩！”周正气得胡子都在发抖。
萧羽摇了摇头，脸上的笑容消失了。
“我给过李天雄机会，他没要。”
“现在，我也给你们一个机会。”
他伸出一根手指。
“一息之内，从我眼前消失。”
“否则，死。”
平淡的语气，却蕴含着让人灵魂战栗的杀意。
全场死寂。
所有官员都愣住了，他们没想到，面对如此“大义凛然”的指控，萧羽的回应，竟然如此简单粗暴。
周正的脸涨成了猪肝色。
这是何等的羞辱！
他堂堂朝廷命官，晋阳府尹，竟被一个黄口小儿如此蔑视！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他指着萧羽，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“看来，你们不想要这个机会。”
萧羽叹了口气，仿佛有些失望。
他举起了手。
周正等人心中一紧。
他们以为萧羽要下令动手了。
然而，萧羽的手，只是轻轻落下，拍了拍马鞍。
“李干。”
“在！”
“你觉得，他们吵吗？”
李干咧嘴一笑，露出一口白牙，笑容森然。
“回殿下，像一群苍蝇，聒噪得很。”
“那就，让他们安静点。”
“遵命！”
李干猛地抽出腰间的弯刀，向前一指。
“杀！”
一声令下。
“轰！”
五百黑甲骑兵，同时催动战马，向前踏出一步。
那一步，仿佛踩在了所有人的心脏上。
“你敢！”
周正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。
“我乃朝廷命官！你敢杀我！陛下不会放过你的！秦王不会放过你的！”
回答他的，是一道雪亮的刀光。
一名骑兵已经冲到他的面前，手中的弯刀，没有丝毫犹豫，横着斩过。
“噗嗤！”
一颗大好的头颅，冲天而起。
鲜血，从周正的脖腔中，喷出数尺之高。
他那死不瞑目的脸上，还凝固着不敢置信的惊恐。
“啊！”
直到此刻，那些官员士绅才反应过来，发出惊恐的尖叫，四散奔逃。
然而，已经晚了。
黑甲骑兵如同一道钢铁的浪潮，瞬间将他们淹没。
这不是战斗。
这是一场屠杀。
骑兵们甚至没有冲锋，只是排成整齐的队列，手中的弯刀，机械地挥砍，收割。
“噗！”
“噗嗤！”
血肉被撕裂的声音，不绝于耳。
惨叫声，求饶声，哭喊声，响成一片。
一个脑满肠肥的士绅，跑得慢了，被一匹战马撞倒在地。
他还没来得及爬起来，数只铁蹄，便从他身上践踏而过。
瞬间，变成一滩肉泥。
一名官员跪在地上，拼命磕头。
“饶命！殿下饶命！我愿效忠殿下！我愿为殿下做牛做马！”
一柄弯刀，从他头顶劈下。
直接将他从中间，劈成了两半。
萧羽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。
他的眼中，没有丝毫波澜。
他要的，就是绝对的掌控。
晋阳，只需要一个声音。
那就是他的声音。
任何杂音，都必须被抹除。
【击杀后天二重武者，经验＋10】
【击杀普通人，经验＋1】
【击杀后天一重武者，经验＋5】
……
脑海中，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。
但这一次，增加的经验值，少得可怜。
显然，这些养尊处优的官员士绅，根本没什么实力。
屠杀，很快就结束了。
府衙门前，除了黑甲骑兵，再无一个活口。
上百具尸体，层层叠叠，鲜血汇成小溪，染红了府衙前的每一块青石板。
空气中，血腥味浓得令人作呕。
萧羽翻身下马，踩着满地的鲜血和尸体，一步步，走上府衙的台阶。
他走到那块写着“晋阳府”的牌匾下，抬起头，看了看。
然后，他抬起手，握拳。
体内的真元，汇聚于拳锋之上。
“轰！”
一拳轰出。
那块象征着朝廷法度的牌匾，应声炸裂，化作漫天木屑。
“从今日起。”
萧羽转过身，面对着他浴血的军队，声音传遍整座死寂的城市。
“晋阳，再无府衙。”
“只有，太子行辕！”
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。
“报——！”
一名斥候骑着快马，疯了一般冲来。
他身上带着数道伤口，鲜血淋漓，显然是经历了一场血战。
战马冲到近前，悲鸣一声，力竭倒地。
那斥候翻滚在地，却挣扎着爬起，单膝跪在萧羽面前。
他的呼吸急促，眼中带着惊恐。
“殿下……秦……秦王先锋……”
“已至雁门关！”
“领军者……是……是天策府上将……”
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，吼出了那个名字。
“尉迟恭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