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见林思，一眼一万年。
聂宸向来果决干练，雷厉风行。
喜欢了，便行动。
没有丝毫犹疑。
林思：“……”
她当场被聂宸的话砸懵了。
说的很对……
什么意思？
承认男人被女人碰过就不值钱，这一观点吗？
男德男德，verygood？
林思凑到杨小菲旁，极其不可思议地问：“杨小菲，这男人，真的是咱们北城的财神爷吗？我怎么觉得，他脑子有问题？”
“我看脑子有问题的人是你！”
杨小菲恨铁不成钢，“傻子都能听出来，他现在是在向你告白！”
“真想把你的脑袋给敲开，看看里面装的什么！”
杨小菲嘀嘀咕咕。
既然好友慢半拍，她这个经纪人绝不能错失良机！
错过了这个好机会，林思得后悔一辈子！
杨小菲煞有介事的开口了：“聂宸先生，思思生病了，语言表达能力不太好。
我可以代表她向您表态。
这样吧。
今天你就和林思把关系定下来，明天算算日子，后天领证结婚！
至于孩子嘛，也不急，蜜月旅行的时候造就行了。
争取一年抱俩，两年抱仨……”
“闭嘴吧你！”
林思跳过去，死死地捂住杨小菲的嘴。
她不好意思的看向聂宸，说：“聂宸先生，我朋友脑子不太好，希望你不要介意。”
聂宸对林思点头，体贴道：“既然你觉得太快，那我们就慢慢来。”
林思：？？？
她什么时候说觉得太快了？
又什么时候说慢慢来了？
聂苹果在旁边解释：“我大哥的意思是，既然你觉得直接和他结婚太快了，那就慢慢来，你俩可以先从恋爱开始。”
林思大脑当场死机。
是她疯了？
还是这个世界疯了？
有没有人来救救她？！
就在气氛无比诡异的时候，病房外又响起敲门声。
林思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，跑过去打开门。
王玉芬站在门口。
下一秒，病房里的聂宸眼神凌厉起来。
刚才还春风和煦的他，此刻如同嗜血的魔王，冒着阵阵黑气，杀意弥漫。
杨小菲搓搓自己的肩膀，奇怪：这病房的温度，怎么突然下来了？
“呀，思思姐姐有客人呀！”
聂苹果声音甜美。
她拉拉大哥的小拇指，让他不要太吓人。
吓跑了思思嫂嫂怎么办？
聂宸这才收敛戾气，恢复到刚才从容平和的模样。
聂苹果又说：“那我和大哥先走了，明天再来看你。”
林思长舒一口气，终于把聂宸送走了。
她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：“苹果再见。好好休息。”
“嗯。”
聂苹果乖乖点头，拉着聂宸走出了病房。
临踏出病房的前一秒，聂宸侧脸看了一眼女孩。
这一眼，保护欲几乎要溢出来。
若不是顾着界限感，他绝不会让她独自承受这么多。
绝对不会。
“大哥，走啦！来日方长！”
聂苹果又悄悄地提醒了一声。
聂宸这才收回目光，离开。
杨小菲叹了一口气，也准备出去。
但路过王玉芬身边时，她还是忍不住开口：“阿姨，我知道这么多年来，只有你真的疼林思。
但是，当一个人能力有限的时候，保护和疼爱，可能会变成枷锁和累赘。”
林思不是是非不分，喜欢受虐的人。
她只是太过重情义。
杨小菲倒是希望，王玉芬能像林光和林珍珍一样恶毒。
这样，林思才能狠下心来，和林家彻底断绝关系，更不会被利用。
王玉芬被说地低下头，眼眶有些红。
林思对杨小菲皱眉，让她不要再说了。
杨小菲抿唇，只能不甘心地走了出去。
病房的门关上。
林思看着面前的王玉芬，轻轻开口：“妈，你来了。”
王玉芬的眼泪当时就下来了。
她一把拉过林思的手，不停的道歉：“对不起思思，是妈妈没用，妈妈没能保护得了你，对不起，真的对不起。”
林思反握住王玉芬的手：“我没受到什么伤害，你不必自责。”
“真的吗？”
“真的。”
看到林思认真的点头，又想想林光和林珍珍之前的气急败坏，王玉芬这才放下心。
但很快，她又开始提林珍珍和林光。
“思思，这件事情确实是林光和珍珍做的不对，妈妈替他们向你道歉，希望你能原谅他们。”
“……”
林思抿唇不说话。
过了一会儿，她开口道：“妈，你和林光离婚吧，我养你。”
她不可能原谅林光和林珍珍，但是也做不到不管王玉芬。
所以，只有王玉芬和林光离婚这一条路能走。
“啊？”
王玉芬眼神闪躲，“其实，我和林光挺好的，没到离婚那一步。”
“妈……”
林思重重的叹了一口气。
利用。
辱骂。
家暴。
好的婚姻会出现这些东西吗？
林思不明白，王玉芬为什么要自欺欺人。
“我真的挺好的，思思。你不用担心我！”
王玉芬难堪的说，“而且，以后我会偷偷的和你见面，不让林光和林珍珍发现，不给他们可乘之机！”
林思很无力。
她默默地拿出那张银行卡，递给王玉芬说：“这里是1,000万，密码是你的生日。你拿去用吧。”
王玉芬惊讶的看着那张银行卡：“你，你哪来的钱？”
“这个你不用知道。反正钱合法正规。你拿去救急吧。”
“谢谢你，思思！”
王玉芬很感动。
忽然，她又想到了什么，拿出纸和笔，写下一个欠条。
王玉芬说：“这钱，就当是我向你借的，等公司资金周转过来，我一定还给你！”
林思苦笑。
她想要的是林光和林珍珍的欠条。
她要王玉芬的干什么？
王玉芬见林思不接，便将欠条塞到林思手里，拿着钱匆匆离开了。
王玉芬很开心。
林家有救了。
林光不用总是大发脾气！
林珍珍也不用再算计思思！
他们家，一定会像以前一样温馨和睦！
一定会的！
林思看着王玉芬激动的背影，不忍拆穿。
人是会变的。
就像斗转星移，时间流逝一样。
无法阻止，无法恢复。
她不知道当断不断的母亲，还要在这种纠缠中，受多少苦。
……
聂氏总裁办公室。
聂宸站在落地窗前，深邃的眼眸望着窗外大片的鹅毛雪花。
今年的冬天，格外冷些。
聂宇站在聂宸的身后，正色道：“孙占利的公司，已经完全破产，人现在还没出icu。
赵丽娇也身败名裂。一家人已经搬出北城。”
欺负苹果和苹果的恩人林思小姐，这么做，已经算是轻的了。
至于林家那里，聂宇却感觉很棘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