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粟云是任家长媳,家里生意做的不小,仗着给任鸿章生了两个儿子,在任家的地位可以说是说一不二。
“客人们都到的差不多了,他们家的架子倒是大得很。”
说罢,她看向一旁安静摆花的任曦,指挥道:“任曦,你再打个电话催一下你姑父和表妹。”
二房媳妇焦兰拉住女儿,对任老夫人笑道:“婆婆,您别动气,或许是路上堵车了。”
没等任老夫人说话,何粟云便不满的瞪了焦兰一眼。
“老二媳妇你在这添什么乱?堵什么车?他家都快破产了,车房子都押给银行了,你以为他们家还是从前的时家?”
话音刚落,门外便传来一阵不小的sao动。
众人看着一辆奢华的加长劳斯莱斯驶入任家别墅,在一众宝马奔驰中格外的惹眼。
任斐看的眼睛都直了!
“妈,这是那款限量版的劳斯莱斯吧?我听说这一辆要四千多万!”
何粟云心头一惊,“四千万?!”
任斐激动的盯着那辆豪车,“是啊,没想到咱们家还有这么大排场的亲朋,到底是谁啊?”
一众人翘首以盼,就见穿着一身黑色风衣的女人从车上下来,一米七的身高格外出挑,前凸后翘小蛮腰,笔直匀称的小腿踩着一双切尔西黑色皮靴。
时欢带着墨镜,大、波浪卷发妖、娆的搭在肩头,美的动人心魄。
任斐看向任曦,酸溜溜的问道:“欸,你知不知道这是谁啊?”
任曦目光动了动,“表姐。”
“哪个表姐?除了时欢,你还有几个……什么?!你说她是时欢!”
任斐猛地转过头,话音刚落,就见时欢取下墨镜,露出了那张绝美的瓜子脸。
烈焰红唇微微勾起,自信中透着几分嚣张,当着众人的面拉开了后座的车门。
时运华从车上下来,小声道:“囡囡,今天是你外祖母的寿宴,你不要胡闹。”
时欢挽起他的手臂,“放心吧爸,人不犯我我不犯人。”
时运华路过何粟云,有心打招呼,却被时欢拉着直接进了门。
任斐眼红的盯着时欢那款天价包,压低声音道:“妈,时欢欺人太甚了!”
何粟云这些年在任家也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,被人如此忽略,如何能够忍下这口气?
“这个死丫头,真是翅膀硬了,我还不信治不了她了!”
时欢礼貌性的冲老夫人鞠了一躬,“祝外祖母福如东海,寿比南山。”
被祝福的任老夫人冷着脸,没有回答。
时运华叹了口气,“妈,祝您身体健康,万事顺心。”
顿了顿,又道:“公司最近有点忙,误了时间,来迟了,望您见谅。”说罢,将礼品盒子递到管家手里。
任老夫人脸色缓和了一些,这才一脸不满的看着时欢。
“你是来参加我寿礼的,又不是葬礼,穿一身黑干什么,不嫌晦气!”
时欢刚要反驳,就被父亲拉了一把。
“妈,年轻人不懂这些讲究,这事儿怪我,没有提醒她换件衣服。”
从门外走来的何粟云立马找到了话茬。
“你还知道你不尽责?让一个姑娘家家的在外面当什么戏子,那些拜金、私生活不检点的事儿传的满世界都是,你当爹的无所谓,你当我们任家也不要脸面吗?”
时运华没吭声,暗暗握紧了女儿的手。
时欢忍着火气,冷笑道:“没想到大舅母这么关注我,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呢。”
“倒不是我关注你,是你那点丑事传的太远,一个姑娘家家的,也不知道脸皮怎么这么厚,果然是没妈……”
“大嫂!”
焦兰忙拉了何粟云一把,提醒道:“今天是咱们老太太的好日子,提这些干什么。”
何粟云看着老太太不善的脸色,改口道:“还有你啊三妹夫,你架子真是够大的,开着这么高调的车来,我怎么听说你已经破产了,这么贵的车按道理银行早就该收走了,该不会是你租来撑面子的吧?这种虚伪的做派,可不是咱们书香世家的作风!”
时欢忍无可忍,嘲讽道:“大舅母你怕是糊涂了吧,我没记错的话你家是卖烟酒发家的,算哪门子书香四家?”
此话一出,何粟云脸都绿了。
时运华忙拉了一下女儿的衣袖,呵斥道:“时欢,不要对长辈无礼。”
何粟云指着时欢,气的手指都在不住的颤抖着,却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。
“时家早已经还清了银行的贷款,修补上了资金链,别说这一辆车,就算十辆八辆时家也买得起!”
“时欢你当众羞辱长辈,你还有没有规矩,怎么,你以为时家翻身了你就能目无尊长了?!”
时欢冷笑着看向何粟云。
“时家就算没翻身,我也从没把你放在眼里过。”
“放肆!”
这次发火的是任老夫人,她指着时欢,怒道:“你一个女孩子,不修品行,丑事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也就罢了,到了我的门前还耀武扬威,真当我老太太治不了你吗!”
闻言,时运华眉头忍不住紧紧皱了起来。
“妈,您怎么能这么说时欢?我相信她不是那样的孩子。”
“你给我住嘴!”
老太太怒道:“都是你管教不严,现在还纵容这个逆女来气我,你还有脸求情!”
时运华还要说什么,时欢向前一步拦在父亲面前。
“女孩子怎么了?你们任家有什么江山皇位要继承吗?封建势力早就被打垮了,现在讲究男女平等,你有空来挑我的刺,不如好好管管你那吃喝p赌的长孙,下次进了看守所,可别来求我父亲帮忙捞人!”
“你……你混账!”
“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?”
任老夫人心头大惊,猛地转头看向何粟云,“这事是真是假?”
何粟云矢口否认,“没有的事,我儿子什么时候进过看守所,你不要胡言乱语!你们父女两个,为了诋毁我和我儿子,什么话说不出来?!”
时运华闻言,眉头紧紧皱了起来,眼底满是失望。
何粟云这是在睁眼说瞎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