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鹤城抿唇,“活该。”
温暖的手心却下意识的包裹住她的小脚。
时欢美滋滋的看着他紧绷的侧脸,故意撩拨他,“言鹤城,你身上怎么总是这么热,我一下子就不冷了。”
言鹤城心跳漏了半拍,惩罚性的捏了捏她的小腿。
当着外人的面都敢勾她,真是胆子越来越肥了!
“嘶,你别捏,我痒……”
她的声音婉转甜腻,又娇又柔,听的男人血气上涌,差点暴走!
“闭嘴!”
车里还有司机在,这小妮子叫的这么娇,是打算气死他?!
时欢俏脸微红,这句她的确不是故意的,言鹤城捏她的小腿,真的痒……
“你凶我……”她瘪了瘪嘴,有点委屈。
没等言鹤城说点什么,时欢突然抽回了腿,转头看向另一边的车窗,纤瘦的肩膀一抽一抽的。
这就哭了?
言鹤城挣扎了半晌,还是泄气般的将人扯到怀里,对上她湿漉漉的眼,额角突突的跳。
“哭什么?”
“你冷暴力我,还凶我,我不要你抱!”
她挣扎着要往旁边跑,被男人按在了椅背上。
他低头睨着那两片被咬的红艳艳的娇嫩唇瓣,重重的覆了上去。
时欢被他吻乖了,缩在他怀里一动不动。
“我现在心情很不好,你不准抱我!”
言鹤城看着软绵绵的窝在自己怀里的小姑娘,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。
“那你起来。”
时欢冷哼一声,一点点的往旁边蹭,吐槽他,“就靠了一下而已,这么小气!”
索性车子已经开到了静安别墅,言鹤城先下了车,当看见时欢自顾自的往别墅里走,压根没有等他的意思,脸色不由得沉了沉。
电话突然响起,来电显示是贺祁,听说他昨天回了帝都,找他去喝酒。
借酒浇愁,正有此意。
时欢进门后却发现言鹤城没有跟上来,凑到阳台偷偷看了眼,言鹤城下车接了个电话,又上了车离开了别墅。
时欢叹了口气,看来言鹤城这次是真的和自己较上劲了,如果不告诉他真相,怕是自己今后的日子不大好过。
时欢早晨没睡够,洗了个澡,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觉,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了,问过佣人才知道言鹤城并没有回来过。
“他有说去哪了吗?”
佣人面面相觑,都表示不清楚。
时欢有些心慌,心想这男人该不会丢下她一个人回H省了吧?
她掏出手机,犹豫半晌才打通了电话,刚响了两声就被接起,可接电话的却是一个女人。
“你哪位?”
对方声音娇嫩,听上去十分年轻,“我是悠悠,请问您是哪位,找言总有什么事吗?”
时欢压着火,咬牙道:“我是他女朋友。”
对方显然愣了一下,随后噗嗤一声笑了起来。
“小姐您真幽默,我们可从来没听说言总脱单了,您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挂了,言总正催我过去点烟呢……”
“让言鹤城给我接电话!”
“言总正在打牌,他说没空呢。”
时欢鼻尖酸酸的,这还是他第一次不接自己的电话。
“小姐?您没其他的事我就挂了?”
这次没等到回话,对方已经挂断。
“王八蛋!”
时欢气的脸色铁青,狗男人,亏得自己在这担心的不行,他倒好,去夜店里逍遥了!
“我再去热脸贴冷屁股,我就不叫时欢!”
极光会所。
约莫十八九岁的年轻女孩恭敬的将手机放到言鹤城面前。
“她说什么?”
“她什么都没说……”
贺祁闻言,夸张的瞪大了眼睛,连连摇头,“这都不发火?你家里这小娇妻,心是真大啊!”
“不过你要是真想知道她瞒了你什么,不如直接去查,你这么冷着人家,会不会适得其反?”
“怎么查?”
让他直接去问老爷子不成?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约定,老爷子更是半个字儿都不会透露给他!
想到这里,言鹤城脸色显然更沉了,举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“那你就打算这么一直冷下去?”
贺祁了解言鹤城的情况,他这发小虽然在外人眼中成熟稳重、无所不能,可对待感情其实信任度特别低,越是亲近的关系越会让他变得多疑敏感。
贺祁知道他前些年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疗,一度拒绝任何的亲密关系,他甚至都以为言鹤城这辈子要孤独终老了,没想到却,会突然蹦出来一个时欢。
言鹤城这份霸道又多疑的爱,的确不是所有女人都能承受的来的。
“我没想冷着她,更何况,哪能轮得到我冷她。”
那小白眼狼心大的能跑马。
贺祁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无奈,颇有些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兄弟,别喝闷酒,碰一个!”
两人喝到了半夜,双双靠在沙发上睡着了。
时欢在家里纠结了半晌,还是根据定位找到了夜店的位置。
她进门就找到了吧台工作人员。
“请问言鹤城在哪个包间?”
极光是帝都数一数二的高档私人会所,VIP包间都是会所的高额消费贵宾常年包下的,这里的隐私保护做的非常好,没有包间顾客允许,不能随意透露包间主人的信息。
言鹤城就是他们贵宾中的贵宾,经理看着时欢,不确定的问道:“您确定您要找言董事长?”
“是。”
“稍等,我让人去问一下。”
时欢虽然对言鹤城的信任度很高,但那个电话还是让她忍不住胡思乱想,借着去卫生间为由,跟着服务生来到了言鹤城包间门口。
服务生全程竟没发现有人跟踪,推门进去发现言鹤城和贺祁都喝多了,于是小心翼翼的退了出来。
时欢等他走了才从拐角现身,想象着里面纸醉金迷的混乱场面,直接将门踹开。
言鹤城还在睡,贺祁却被惊醒了。
“都说了别放女人进来……”
他到口的脏话在看清时欢的瞬间,打了个弯咽了回去,他用力拍了两下脸才意识到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觉。
“时欢,你怎么来这了?”
时欢也没想到里面会是这副景象,没有美女也没有娱乐项目,只有满桌的空酒瓶,和两个喝的酩酊烂醉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