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欢的一首钢琴曲打动了邵程的母亲,当晚,言鹤城便接到了邵程的电话。
“我家老太太已经很久不管公司的事情了,但回去后听我说了你和时小姐的经历,就告诉我务必要帮你一把。”
言鹤城微讶,“我能问问原因么?”
“她说,一个把情义看的比利益重的男人,有朝一日,必成大器。”
言鹤城沉吟片刻,“多谢。”
“客气话就不用说了,我已经调了银行贷款,再把商场那边的进度暂时压一压,投出来二十个亿的资金押给你,项目正常启动应该是没问题的吧?”
言鹤城慎重的立下承诺,“余下的事情交给我,资金到账后一周内,我有把握拿到政府批文。”
挂了电话,言鹤城疲惫的靠在座椅上,露出了几天来唯一一个笑。
时欢趴在床上刷剧,正看到男女主亲亲的情节,紧张的捂住小脸,可两只黑溜溜的大眼睛透过指缝直勾勾的盯着屏幕看,满眼的姨母笑。
亲上了,亲上了,亲——
“呀!”
屏幕突然被一只大手给翻扣过去,时欢哀怨的抬头看向言鹤城,“你你你……”
“我什么我,少看这些不健康的东西。”
时欢气的吹胡子瞪眼。
这么纯洁的小甜剧,言鹤城思想怎么这么龌龊?!
“哪里不健康,明明是校园恋爱剧!”
言鹤城压根不理她的跳脚,一手勾着腰,一手抬起她的下巴,将那巴掌大的小脸送到自己面前。
“这么想看,不如自己亲自来演?”
时欢紧张的抿了抿唇,“不……不用了。”
思想不纯洁的分明就是言鹤城!色胚!
“呵呵,你知道这副害羞又渴望的表情有多勾人么?”
时欢不满的瞪他,“我没有渴望!谁,谁害羞了?!”
言鹤城哼笑一声,大手在她宽松的家居服里放肆的游走。
“那小白脸长得比我好看?”
时欢呆呆的看着他,费了好大力气才想明白,他说的是刚才那个剧里的男主角。
时欢故意赌气的说,“可不是,人家年纪小,鲜嫩可口,会哄人又会撩,你这种老男人怎么比得了……”
话没说完,她敏感的察觉到言鹤城的动作僵硬了下来。
就在时欢想着自己是不是玩笑开过头的时候,言鹤城一个翻身将她按在了床上!
“老男人不够鲜嫩,但能让你欲仙欲死!”
时欢察觉到了危险,拼了命的往后退,却被他一把扯回了怀里。
“你……你今天怎么了,怪怪的……”
这男人今天是怎么回事儿,说他不高兴吧,还有闲心来跟自己调一情,说他高兴吧,这副饿狼一样的表情让时欢心里怕怕的。
言鹤城没有回答,顺着她白皙的脖颈一路向下吻去,手心覆在时欢的小腹上,突然想起了什么,喃喃道:“我努力了这么久,这里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?”
时欢哑然,轻轻的踢了他一脚,一张小脸都红透了。
“这哪是说有就有的……”
言鹤城语气透着一丝不甘,“凭什么贺祁那小子一次就中了……”
他语气中的嫉妒意味十分明显,听的时欢哭笑不得。
这种事儿也要比?看来男人的虚荣心和攀比心真是一点不比女人少啊……
“孩子是靠缘分的,急什么。”
话虽如此,经他提醒,时欢脑海突然闪过了一丝什么。
今天是月末,按照平时的习惯,上周大姨妈就该造访了,推迟这么久,更是从未出现过的事情,难不成真的……
时欢看到男人眼底的期待,心脏跳的飞快。
她不忍心让言鹤城空欢喜一场,还是等明天买个试纸,确定了再跟他说吧……
这是一个多月来,言鹤城第一次被拒绝。
前几天是因为他公务缠身没精力闹,今晚不同,难得有了这么个大喜事想拉着时欢庆祝,却被时欢毫不留情的拒绝了。
“今天不舒服,不许碰我。”
她实在怕,据说怀孕前三个月都不能乱来,之前没察觉就算了,现在看出了端倪,万一自己真是怀孕了,她可不希望宝宝出现一丁点的风险。
言鹤城坐在床头,阴恻恻的看着她,那目光真是说不出的幽怨。
“你生气啦?”
时欢哭笑不得的看着生闷气的男人。
言鹤城憋屈的很,他自己惹起了一身的火,软玉温香的娇妻搂着看着却不能碰,这是人干的事儿?
“没有。”
他嘴上否认,可那眼底的埋怨都快溢出来了。
时欢笑得在床上直打滚。
第二天一大早,时欢便去药店买了四个不同品牌的验孕棒,到卫生间一测,清一色的两条扛,看的她一时忘了反应。
时欢紧张的收起一根放在包里,急忙赶回了酒店。
时欢刚到楼下,远远的便看到坐在咖啡厅里的男人。
言鹤城的眉头淡淡皱着,对面坐着一个女人,女人背对着自己,看不清脸。
她就站在那看了将近五分钟,言鹤城率先起身离开,女人紧随其后,远远一个侧脸,便看的时欢微微睁大了眼睛。
她从帝都回来后便查了周奕萱的资料,这个女人比照片上更加成熟知性,她一眼就认了出来。
原来言鹤城和周奕萱已经见过面了?
时欢沉着脸上了楼,言鹤城看她后脚跟着自己进来,脸上浮起一丝不自然。
“你回来了?去哪了?”
时欢摇了摇头,“随便走走。”
言鹤城轻咳一声,凑到她身边,将时欢抱在了怀里,声音透着一丝无奈,“你看见了?”
时欢没应声,别扭的揪着手指。
“我跟她之前就认识,但仅限于认识而已。这次见面是她提的,主要……是说联姻的事情,但我已经明确表态,拒绝过了。”
言鹤城生怕她多心,连忙解释。
时欢还是不说话。
言鹤城有些慌,“她前几天就到了,我怕你有压力,所以没跟你说,如果让你心里难受了,我道歉。”
时欢听他道歉,心里却莫名觉得委屈。
她明白,周奕萱想见言鹤城,她有的是理由和借口,更何况她的身份摆在那里,就算是言鹤城也不能一再拒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