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旗SUV在性能上,绝对可以秒杀同级别合资进口车,特别是在平坦道路上,窗外风噪声和路躁几乎没有,常见百般无聊地坐在驾驶座,开着这辆‘性能怪兽’去往旭地房产。
车窗外高楼大厦林林总总,鳞次栉比,每当一幅风景在眼前一闪而过,萧明远都会没由来多出一丝烦躁。
他拿着手机,一直在拨打萧二电话。
回应不是正在通话中,便是‘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’
终于,在第十六次拨打出去时,电话终于接通了。
萧明远脸上浮现喜色。
可接下来,这个消失了三天的邋遢男子,接通电话后第一句话,就险些让他气得摔了手机。
“少爷……我这边很忙,而且不方便说话,有什么事说快一点,我听完后,回头有空发短信回复你。”
平常说话虽是吊儿郎当,但对于自己少爷却是很少有逾越的萧二,说这话时,明显刻意压低嗓门,声音小到需要萧明远凝神细听。
强忍着火气的萧明远,咬着牙问,“你在哪儿?”
电话那头沉默……
萧明远咬牙切齿,“你最近在干嘛?我岳父死了你知不知道!”
“还有,你之前就认识我岳父,为何隐瞒不说?”
“我现在脑子很乱,有很多问题想不明白!”
“我很需要你!我们最好能当面说,我不相信我岳父是意外身死,他那样的男人,怎么可能死于一场简单的意外?”
“……”
嘟嘟嘟……
电话被挂断了。
萧明远愣了下,接着就是气愤。
前所未有的气愤!
他把手机狠狠摔在车内驾驶台上,面目罕有的狰狞,扭头对刚换了身衣服坐在主驾驶叼根烟提神的常见,咬牙问道:“萧二那家伙去哪儿了?你知不知道?”
常见一头雾水,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。
那个男人,那个天天不是抠脚丫,便是抠鼻孔的邋遢鬼,自从上次见面给了他一张纸条过后,便如人间蒸发了般,了无音讯。
这不符合常理,却又在情理之中,毕竟那男人向来神秘,事实上,在几年前常见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寻到他踪迹,其中巧合因素占据很大部分。
萧明远咬牙切齿的模样,颇有一副若萧二在场,定然扑上去咬一口的架势,不怪他会如此,作为身边头号军师,突然临阵失踪,这比行军打仗首领突然闹了肚子,还要难受恶心!
额……虽然这狗头军师,好似也没立过啥大功劳,但好在那男人脑子好用,分析情报、逻辑推理方面,在自己身边这群人中,独占鳌头。
尽管萧明远心中恼恨,但这点却不得不承认,没有了二哥在身边分析情报,他每走一步,都颇有处处受制的感觉。
心中纵有万千不满情绪,可对方不在面前,即使把牙咬碎了也没用,萧明远深呼吸一口,点燃一根香烟,抽了一口。
烟雾缭绕。
萧明远心想,“刚才听萧二语气,好似也是遇到了麻烦?”
什么麻烦?能把向来从容不迫的萧二给逼得乱阵脚?
他凝神屏气,看着窗外,犹如走马观花,心想。
这个时候,萧二那个邋遢鬼,到底在哪儿?
……
位于望州市近水区的一处地下管道。
一位被污泥脏水浸透全身衣裳的男子,猥琐地蹲在管道中,只见他双手合十,嘴唇蠕动,用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,碎碎念念,“少爷可千万别生气啊,别生气别生气……”
突然,他停止絮叨,屏住呼吸,昂首往头顶望去。
这是一个竖直管道,头顶目光所及,是个井盖。
这时,井盖发出咚咚的敲击声。
很有规律。
两下。
三下。
停顿一下。
又是两下……
管道内蹲坐在地的男子顿时苦起脸来。
他喃喃自语,‘这TMD也能找到?’
路面上,是条东西相向,足足有20米宽的街道。
街名‘洧水’,是近水区新修的一条水泥路。
知道的人不少,可路上的人车却不多。
一位大红绸布披身的女子,了然孤身,在井盖旁盈盈而立。
她素手中握着一把古式长剑,四尺长左右。
剑鞘古朴,材质应是檀木。
表面雕有长龙。
女子就拿着这把古剑。
一下一下,敲打着脚边的井盖。
她面容极为精致,虽称不上世间绝无仅有,但也是倾城之姿。
这女人腰间系有一根草绳,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束紧,配合胸前耸立,加上倾城面貌,仿如仙子下凡,颠倒众生。
有三个结伴而行的路人经过,瞧见这位风华绝代的女子站在路边井盖旁,面露微笑,沉默不语,几人皆是好奇。
这三人,是附近一所大学的应届生,刚毕业,来附近一家公司面试,瞧三人面色,应该属于郁郁不得志。
其中一个,长相俊雅,眉清目秀,放在学校里,恐怕要是校草级别的人物。
这年轻人,在看到路边的姑娘,突然眼前一亮,心生向往。
姑娘可真是美啊!
遥遥望去,虽面貌看不太清,但仅模糊看了轮廓,便已意醉神迷。
特别是她的装束!
红衣素裹,当真如骄阳下,一朵娇艳欲滴的曼陀罗花。
他与身边二人面面相觑,心想,这莫不是是在拍戏?
井盖旁,只见女人抿嘴微笑,终于停止手中动作,轻启朱唇道:“二哥,二哥,你是不是在里面?”
声音清脆,如黄鹂。
说完,等了大概有十几秒钟,井盖内无人应答。
女子笑了笑,再次用手中长剑,在井盖上敲了两下,继续说道:“二哥,二哥,我知道你在里面,别躲了……”
“三天前,你找了个黑客高手,黑进我的电脑里,把金花榜所有杀手资料全部调走……但同时也暴露了你的踪迹!三年啊!我找你找的好苦……”
女子好似在自言自语。
这时,路边三个男子,其中那个长相出众的男子,撞着胆子走上前来。
他虽是面相俊雅,可从头到脚,无不透露着青涩,走到女子面前,刻意留了一步的距离,微笑问道:“这位小姐,你们是在拍……额!”
‘戏’字没说出,他眼前一花,突然脖子上便多了件东西,等反应过来才发现,是一柄剑。
一柄剑鞘雕有长龙的四尺长剑。
只见女子单手持剑,头也不抬,仍是自顾低头看着脚边的井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