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这个,沈涟漪脸颊微红,尴尬的点了点头,算是承认了。
“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的影响很坏,但是……”赵晓丽欲言又止的望着她。
沈涟漪苦涩一笑:“我懂。”
她和陆琛的婚礼取消了,而沈氏也被收购,她和陆琛之间彻底闹掰了。
“既然事情都这样了,那就想办法解决。”赵晓丽沉默良久,说道:“这几年,你辛苦了。”
沈涟漪笑笑,表示没什么,又与她聊了几句,便离开了医院。
“咚咚咚!”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,沈涟漪翻身下床跑过去开门,看见沈堂风站在门外。
“二哥?你怎么来了?”
沈堂风看着沈涟漪,问道:“今天你姐来找过你了?”
沈涟漪愣了一瞬,随后点点头,答道:“嗯,她给我带来了一封辞职信。”
沈堂风拧起眉头,说道:“我昨晚做梦的时候,梦见我爸妈了。”
“梦见爸妈什么?”沈涟漪问道。
沈堂风垂眸说道:“他们告诉我,让我不用惦念他们了,叫我早点娶妻生子。”
沈涟漪握紧拳头,咬着牙说道:“他们真狠心,竟然抛弃了你!”
沈堂风沉默的垂眸思索着什么,片刻后才抬起头来,说道:“爸妈肯定是不希望我为了他们伤心,才让我娶妻生子的。”
“你确定?”沈涟漪眯眼打量着他。
沈堂风点头,说道:“我很确定。”
沈涟漪狐疑的瞅着他,说道:“你这么说,我倒觉得奇怪了。你从小到大,除非是我妈生病,否则他们都不会让你离开家的,怎么会忽然让你娶妻?”
“你不觉得,爸妈这次的态度特别坚决吗?”沈堂风淡淡道:“我想他们应该是真的想通了。”
“你说的有道理。”沈涟漪赞成的点点头:“爸妈这种人最注重血脉延续,他们这次肯定是被逼得无路可走了。”
沈堂风看着沈涟漪,眼眶泛红,哽咽道:“涟漪……”
沈涟漪伸手揽住沈堂风的腰际,安慰道:“别哭了,我知道你心里难受,不过你放心,无论怎样,我们都是兄妹,你依然可以回来,沈氏永远都是你的。”
闻言,沈堂风心中一喜,他感动道:“涟漪,谢谢你。”
“傻瓜,我们是兄妹,说什么客套话呢。”沈涟漪擦拭了沈堂风眼角的泪水,又低声道:“再说,沈家还需要靠你撑着呢。”
听到这句话,沈堂风顿时有些羞愧,他惭愧道:“涟漪,这么多年来,我亏欠了你,对不起。”
“都过去了,你现在有了新的人生,我只盼你好好的活着,其余的事情都交给我吧。”沈涟漪笑着说道。
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沈堂风关切的看着她。
沈涟漪勾唇一笑:“凉拌。”
沈堂风无语。
…………
另一边。
沈禹年坐在车厢内,单手支着额头,闭目养神。
“沈先生。”司机透过后视镜小心翼翼瞥了眼后座的沈禹年,犹豫了半晌才说道:“您要不要休息一会儿?”
沈禹年缓慢的睁开了眼睛,他侧眸看着窗外,漆黑的夜空下,街灯闪烁,他淡淡说道:“开快点。”
“是!”
车速加快了一倍,朝着郊区驶去。
沈禹年看似闭目养神,实则一颗心始终悬挂在沈涟漪身上。
沈涟漪在医院门口徘徊了半个钟头,终于鼓足勇气拨通了陆琛的电话。
铃声响了半天,电话那端都没有任何声响。
沈涟漪皱眉,正准备挂断,却猛地想起一件事情。
她连忙按下接听键,说道:“陆琛,你是不是在家里?”
话音刚落,那边就传来陆琛阴阳怪气的声音:“哟,我说这是谁啊,原来是咱们沈大律师。”
“陆琛,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谈。”
“重要的事情?呵,我记得你现在已经失业了啊。”
沈涟漪深吸一口气,压抑住心底的怒火,尽量平静的说道:“如果我说,这件事关乎沈家未来呢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陆琛挑眉,问道:“你是想威胁我,还是拿钱砸我?”
“我要见你!”沈涟漪说道。
陆琛冷哼一声:“我凭什么相信你?你不是失业了嘛,还敢约我?你不怕我吃了你?”
沈涟漪抿着唇瓣,没吭声。
陆琛嘲讽道:“怎么了?被我说中痛处了?所以不敢吱声?”
沈涟漪攥紧了拳头,咬牙说道:“陆琛,你不要太过分!”
“陆琛,你够了!”
沈涟漪忍耐不住的吼道:“你明知道我并不是想害你,是因为有人要陷害我,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谁,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我跟你道歉!”
“呵!”陆琛冷嗤道:“沈涟漪,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道歉!你不配!”
沈涟漪胸口剧烈的喘息着,努力保持镇定的说道:“陆琛,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?”
“我相信你?”陆琛突然笑了起来,声音尖锐的刺耳:“沈涟漪,你别做梦了!沈氏集团是你们父母辛苦创建起来的,我绝不会让你夺走它!”
“你怎么这么固执!”沈涟漪气急败坏道:“我爸妈不愿意和你离婚,是为你好,你懂不懂!”
“我宁愿没有他们这样的父母!”陆琛愤怒的咆哮着,他歇斯底里的喊道:“沈涟漪,你知道吗,在沈家的每一天,我都如履薄冰,生怕哪天惹得他们厌烦,就将我扫地出门!”
“我真的不明白,他们到底图的是什么!”
“他们就是见不得你比我强,所以他们宁可把家业交给你这个私生女,也不愿意交给我!”
“陆琛!”沈禹年突然暴喝一声。
他的脸上笼罩着浓厚的煞气,周身气势陡变。
陆琛愣住,下一刻,沈禹年从车上跳了下来,几步走到陆琛跟前,抬脚狠踹在他腹部。
砰!
陆琛毫无防备,硬生生承受了这一脚,他捂着肚子,弯腰跪倒在地。
“沈禹年!你疯了!”陆琛疼得脸颊扭曲。
沈禹年居高临下俯视着他,目光森寒,声音宛若淬了冰霜:“陆琛,这就是你的态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