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故意激怒她，果然，她伸出手想要打我。
却被站在身后的贺凉舟拦了下来。
「打人犯法，姜小姐不知道吗？」
姜梨脸色黑了黑，拎着包离开了。
我看向贺凉舟，「你怎么在这儿？」
他是自己开律师事务所的，平时事情忙，并不是闲人。
「来喝杯咖啡，恰巧碰到了学姐。」
他回答得云淡风轻。
12
贺凉舟比我小四岁，
我和他第一次见面，是他在巷子里打架。
而那天是我生日，斐叙答应工作结束之后就会来找我。
只是等了两三个小时，桌上的饭菜都凉了，还是没有看到他的人影。
反倒是看到姜梨发来的照片：
「枝意，我不小心受伤了，阿叙担心我，他不是故意不陪你过生日的。」
这话明晃晃地刺我眼。
于是，我给自己灌了不少酒。
看到在路边打架的贺凉舟，便好心劝架。
加上酒精的作用，顿时间对他心软，将包里的钱大把大把塞到他手中。
他愣了愣，然后将钱塞进了我包里，「我不缺钱！」
只是我没听到，还是继续塞，最后拗不过我，只好收下。
后来我才知道，他和我是一个学校的。
所以这四年里，只要我喝醉酒，就会给他塞钱。
除了这一点，我酒品还是可以的。
「离婚的事你放心。」
贺凉舟眼含笑意，向我肯定。
我点了点头。
13
斐叙不肯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，
相反，他经常出现在我家楼下。
「枝枝，就算你再想和我离婚，能不能先把病治好？」
「你相信我，我给你请来了最好的医生，跟我回家好不好？」
他眼眶泛红，声音哀求。
这些天，斐叙如同当初一样，为我找医生，满心满眼都是我。
生怕我就这样离他而去。
「斐叙，你现在这个样子装给谁看？」我嘲讽。
他的脸刷地变得惨白，张了张嘴，却不知道说些什么。
「四年前我给过你一次机会了，可你没有珍惜。」
随着我的话音落下，斐叙似是站不稳，手里拿着的东西差点摔在地上。
里面装着的是我一直想要的项链。
是斐氏集团新来的设计师设计的，理念是永远年轻。
我记得当时，我找他要了很长一段时间。
「斐叙，你说这条项链和我的裙子搭不搭？」
我满心欢喜地穿着恋爱时他给我买的裙子，
问他，
得到的却是嘲笑，「你这个年龄已经不适合装可爱了，这条项链和你不搭。」
可转眼，我就看到那条项链戴在姜梨的脖子上，
她向我炫耀，
「阿叙也真是的，明明我比他大，却一直把我当妹妹看，还说我在他心目中永远年轻。」
那时我便知道，这条项链不会是属于我的。
现在看来，只觉得刺眼。
「斐先生要是没什么事，可以离开了。」
我态度冷淡，想要和他早点撇清关系。
贺凉舟恰巧过来找我，见到斐叙，笑着叫了他一声前夫哥。
「前夫哥是在离婚协议上签好字了吗？」
「来都来了，怎么还带礼物？」
他看着斐叙手中的礼物袋，嘴角的笑意不达眼底，像是故意嘲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