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氏医院。
景梓儿和荣乐两人进入医院的时候,查问了元诗潼住院的房间,直接坐电梯上去了。
景梓儿在电梯里的时候,荣乐上上下下打量了她,对于她的服装,穿着都很满意,只不过,看着她的面部表情,蹙了蹙眉,说道,“小梓,将你的头发整理好,嘴角上扬。”
景梓儿忍不住的笑了,明媚动人,“妈,我们只是去看病人,不是去斗小三。”
“你现在就是要拿出斗小三的气势出来,诗潼明显就是要插足在你和阿琛之间。虽然我之前很喜欢诗潼,但是现在想想,这么多年了,她为什么非要等一切尘埃落定,等阿琛已经结婚了,有孩子了才说出事实,早在更早以前她就可以说出来,就算是她有苦衷,也不必等到现在,而且,更是在这个节骨眼自杀。”荣乐目光深邃,条理清晰,明显的宅斗人士,“这说明了什么?”
景梓儿疑惑的看向她,理不清楚,问道,“说明什么?”
荣乐看着景梓儿懵懂不知的脸庞,一脸无可奈何,瞪了她一眼,缓缓地分析道,“说明她心思深重,想的深沉,她回国之后一直按兵不动,必定是想要一击而中,让我们所有人都因为她对阿琛的付出,而愧疚,自责。”
“如果她真的不想让阿琛知道的话,这件事情就不会传入他的耳朵中,而现在看情况,元诗潼分明就是奔着阿琛来,没想到这孩子的心思这么深沉,之前我倒是看走眼了,若是阿琛没有结婚,或许我还会同意他们在一起,毕竟这孩子是真心的为阿琛好,而且还为阿琛吃了那么多的苦,于情于理我都不应该拒绝。”
“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,首先阿琛已经结婚了,然后你也怀孕了,有了我们郁家的第一个嫡孙。她若是想要强行插入你们两人之间的感情中,那她就是小三,对付小三的手段,从来不要客气。”
荣乐很现实,她很感激元诗潼当年为郁景琛做的事情。
但是,感激和感情不同,她的儿子是个重感情,重承诺的人。
可是,她的儿媳妇却是个脾气倔强,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孩子。
既然,景梓儿和郁景琛已经结婚了,自然就没有元诗潼什么事了。
她若是保持本分,做好朋友的关系,荣乐自然可以睁一只眼,闭一只眼。
可是,她若是不单单想要和郁景琛做朋友,还想有更进一步的发展,那她荣乐也决不允许。
这也是她今天亲自出马的原因!
早上阿琛和小梓两人一前一后进入餐厅的时候,她就看出来了,小梓脸色不对劲。
听泽安说,他哥昨天就被元诗潼的侍从乐清带走了。
整整一天一夜没回来。
虽然荣乐相信郁景琛不会做出什么事情,但是她不相信元诗潼。
她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,在后宅也看遍了人情冷暖,不再是当年单纯懵懂的小姑娘,看一眼元诗潼,她就知道元诗潼的心中所想。
只不过,有她在,自然不会让她得逞。
说话间,电梯已经到了五楼的VIP病房层,景梓儿听着荣乐的分析,也知道,对待小三不必客气。
遂,嘴角上扬,妖娆明媚,光华逼人。
荣乐看的直点头,笑意深深。
婆媳二人朝着元诗潼的病房走去。
元诗潼已经抢救过来,送回病房了。
她的手腕割了一个很大的口子,血流了大半,现在整个人神情奄奄的躺在病床上。
郁景琛手中拿着勺子,细心的给她喂粥。
安静的病房中,萦绕着一股温馨甜蜜,让人闯不进去。
元诗潼的眼底,掩饰不住的幸福,她的眼眸温柔的看向郁景琛。
荣乐提着水果和景梓儿站在门口,没有进入,看了一会儿,荣乐见景梓儿的表情一直很平淡,不悲不喜,心头低低的叹了一口气,推门进入,“阿琛。”
“阿姨,您怎么来了?”元诗潼温柔一笑,看见荣乐出现,受宠若惊。
荣乐脸上带着得体的笑,将水果篮放在桌子上,而后回头,朝着门口招了招手,“小梓儿,把花送进来。”
郁景琛听见荣乐的话,手上的动作一僵,汤匙掉入粥里,喂着元诗潼的手都顿住了。
荣乐看在眼里,急在心上,朝着郁景琛恨恨的瞪了两眼,瞧你做的好事!
郁景琛只一瞬就恢复了他的矜贵,冷漠,将手中的碗放在床头边,回头看向景梓儿。
今日的她,听从荣乐的话,盛装打扮,一身中国风抹胸短裙,完美的将东方元素诠释的淋漓尽致,她的身姿翩翩,再配上精致的妆容和款款的笑容,俨然是一位中世纪皇室中出来的公主,华美,迷人,带着沉静的气息,如一朵亭亭玉立的莲花。
她的脸上带着温婉的微笑,大方得体,五官柔美,这样盛装打扮的景梓儿,郁景琛没见过。
深邃的眼眸中,极快的闪过一抹惊艳,如狼似虎。
这样的景梓儿无疑是光彩夺目的,只不过,她身上衣服虽然华贵,却透着一股低奢的内涵。
在白色的病房中,并不显得突兀。
两相对比,躺在病床上的元诗潼就显得暗淡无光了。
景梓儿听着荣乐的话,微微一笑,迈着优雅的步伐,走入病房,气势平静,却比元诗潼胜上一筹,纤细的素手,将一束黄玫瑰送上,“元小姐,谢谢你这么多年对阿琛的付出,我们家人都很感谢你,今天我妈特地让我陪她一起过来看看你,你现在怎么样了?”
黄色的玫瑰,被景梓儿细心的插入花瓶中,摆弄的很美,放在元诗潼的床头边。
看着那束鲜艳的黄玫瑰,元诗潼脸色闪过狰狞,一脸愤怒,黄玫瑰在爱情中,算是一种不祥之物了,因为它代表失恋和消逝的爱,甚至是一种嫉恨的表达。在日本,黄玫瑰是分手的代表礼物。
景梓儿给她送黄玫瑰,无疑是想要向她说明,她和郁景琛之间的感情已经逝去,绝对不可能回来。
元诗潼一口银牙差点咬碎,冷漠如刀,强行克制,才压下心头的冲动,没有将那束碍眼的玫瑰花扔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