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说什么？」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。
「我说，离婚。」我直视着他的眼睛。
「我不想和你过下去了！」
他恼羞成怒，「胡闹，你简直胡闹！」
「我们都没几年活的，你还闹这一出，你也不臊得慌！」
「就是没几年活的了，我才不想和你这样过下去，我嫌你恶心！」
他涨红了脸，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他大概没想到，一直以来在他面前唯唯诺诺的妻子，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。
「我什么我？我说的不对吗？」
「你把你的青春，你的爱，你的全部都给了另一个女人，」
「现在却来说我们没几年活了，要我安稳度日？」
「江秋逸，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！」我越说越激动，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。
「我不离，我丢不起这个人！」他终于憋出一句话，
恼怒地瞪了我一眼，转身回了房间。
6.
我冷笑一声，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自从江涛出生后，我们两个就很少睡在一起了，我一直以为他性格冷淡，
以为他真的是因为工作太累，需要好好休息，
现在想来，不过是为了他的「真爱」守身如玉罢了。
和他说完离婚的话，我心里积攒了的闷气竟然奇迹般地消散了不少，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。
我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，决定先搬出去住，眼不见为净。
我拿着行李箱走到门口，正好碰上刚下班回来的江涛。
他看到我这个样子，明显愣了一下，
随即语气不善地问道：「妈，你这是要干什么？」
「跟你没关系，我不想再看见你，滚开！」
我没有给他好脸色，径直从他身边走过。
他却一把拉住我的胳膊，语气严厉：
「妈，你到底怎么了？为什么离家出走？你是不是又在无理取闹？」
「滚开你这个白眼狼，我在给你的周姨腾地方。」
我甩开他的手，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。
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地，脸色铁青。
我在外面租了一间小小的公寓，虽然比不上家里的房子宽敞明亮，但胜在清净。
当然，江秋逸也没让我省心，他三天两头打电话来。
「为什么我的衬衫洗完皱巴巴的，跟咸菜干似的？」他语气里满是委屈。
「要烫熨的，你不会吗？」
他沉默了片刻，「我不会，以前都是你帮我弄的……」
几十年来家里的家务都是我在做，
他怕是连洗衣机几个按钮都没搞清楚过。
「那你不会找你的好春桦吗？别再来烦我了！」
我毫不留情地挂断电话，继续和律师讨论离婚协议的细节。
得知自己能分到大半家产，我心情大好。
这些年，我为了这个家操持了半辈子，
到头来却只换来丈夫的背叛和儿子的冷漠。
如今，我终于可以为自己而活了。
7，
拿着拟定好的离婚协议，我决定去庆祝一下。
我走进一家经常光顾的餐厅，刚坐下就看到不远处坐着一个熟悉的四口之家。
不对，应该是五口。
因为周春桦就坐在江秋逸的身边，正笑盈盈地给孙子喂饭。
而江秋逸，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。
他们看起来真是幸福啊，一家五口，其乐融融。
我突然没了胃口，起身就想离开。
「淑月！」还没走几步，就被人拉住了胳膊。
「干嘛？」我没好气地回头。
看见江秋逸正可怜巴巴地看着我，他今天穿了件浅蓝色的衬衫，
可不知道怎么搞的，领口袖口都染上了颜色，乱七八糟的。
「淑月，对不起……」他低着头，声音低低的，像是在恳求。
「瞒了你这么多年，是我的错，我真的没有想破坏我们这个家……」
我冷笑一声，没有说话。
「你回来好不好？」他抬起头，眼圈竟然红了，
「我以后就好好和你过日子，再也不和春桦来往了……」
我心里五味杂陈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「签了吧。」我拿出离婚协议，递到他面前，
「我想好了，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吧。这么多年了，别闹到最后太难看。」
他颤抖着手接过协议，却迟迟没有签字。
「淑月，我知道错了，我真的知道错了！」
「你再给我一次机会，就一次，我以后一定好好补偿你，我们还像以前那样，好不好？」
他抓着我的手，语气近乎哀求。
我甩开他的手，厌恶地说：
「补偿？你怎么补偿？你能把我失去的青春还给我吗？你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？」
「你签好告诉我，我去拿。」
说完我径直走了，怕多一秒，我就忍不住给他一巴掌。
一个人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还要舒坦。
每天睡到自然醒，不用再伺候父子俩，也不用再看谁的脸色过活。
我报了瑜伽班，学插花，
还去老年大学学了画画，日子过得充实又自在。
我开始把课上画画的日常照片发到朋友圈，每次江秋逸快速点赞回复，
「淑月画得真好。」
我把瑜伽上课照片发在朋友圈，他也第一个评论，
「越来越美，淑月我真为你高兴！」
「签字了没？」我每次都无视他的彩虹屁，只在对话框里冷冰冰地问这一句。
回答我的是一片死寂，他倒是比谁都能装死。
倒是儿子江涛，估计是知道我离婚的事，
微信上不停地蹦出「为老不尊」、「作死」、「脑子坏掉」之类的咒骂。
我直接把他们父子俩都设置了免打扰，眼不见为净。
8.
本以为日子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下去，没想到，最先坐不住的竟然是周春桦。
她约我在一家装修精致的咖啡馆见面，一袭剪裁得体的白色套装，
衬得她优雅又知性，岁月仿佛格外优待她，依旧能看出几分年轻时的风华。
「听说你比我大一岁，我叫你淑月姐吧。」
她端起咖啡，优雅地抿了一口，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。
「别，我可当不起。」我抬手打断她，语气冷淡，
「有事说事，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。」
她脸色微微一僵，但很快恢复了笑容：
「淑月姐，我和秋逸哥青梅竹马多年，是真心相爱的，」
「当年只是因为我太任性，错过了这么多年。」
「现在，我不想再错过了，希望你能成全我们。」
我忍不住嗤笑出声：「成全？我也想啊，可惜啊，你的秋逸哥不肯离婚啊。」
她脸色一白，强自镇定地说：
「你别挑拨离间，我和秋逸哥是真心相爱的！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他？」
「我和他过了五十年，你算什么东西？也配和我谈条件？」
她她撩了撩头发，语气里带了几分高傲：
「我们和你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，你何必苦苦纠缠？」
「呵，你们什么世界？没苦硬吃的世界，就爱喝咖啡？」
「你……」她气得脸色铁青。
「你也不用因为自卑就咄咄逼人，我只是习惯来咖啡馆而已。」
「我也没别的意思，我就是在骂你。」
我站起身，冷冷地说：「回去告诉你那秋逸哥，让他赶紧把离婚协议签了，不然再过两年，你连个名分都捞不着。」
我上下看了她一眼，「毕竟现在的我们可没几年可活的。」
说完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馆。
9.
周春桦动作还挺快。
我前脚刚报名了旅行团，准备去看看一直心心念念的极光，
后脚她就让人送来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。
我拿起手机，语气里是压抑不住的兴奋：
「协议我收到了，明天上午九点，民政局见，别忘了带身份证。」
第二天，我特意穿上了一件红色的连衣裙。
看着镜子里神采奕奕的自己，我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到达民政局的时候，江秋逸已经等在那里了，他看起来憔悴了不少，
看到我，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：「你来了。」
我点点头，没有说话，径直走到窗口前，开始办理手续。
工作人员看到我们，脸上带着几分诧异：
「你们这年纪，还离什么婚啊？」
江秋逸看了我一眼，眼里满是哀伤：
「淑月，我们不离婚好不好？是我对不起你，我以后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。」
小姑娘一脸动容地看着我，仿佛我是个抛弃丈夫的坏女人。
「快点签吧，你的春桦妹妹还等着上位呢，她可是等了五十多年了。」我冷冷地说。
工作人员诧异地看了江秋逸一眼，眼里充满了鄙夷，动作麻利的办手续。
走出民政局，江秋逸叫住我：
「淑月，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肯定很难受，」
「但是我还是想说，家里永远给你留一间房，你什么时候想回来，随时都可以回来。」
「不用了，」我头也不回地走着，
「江先生，我们现在已经没关系了，请叫我张女士。」
接下来的几天，我收拾好行李，踏上了去玩心心念念的旅程，
以前因为要照顾家庭，一直没有机会出去玩，
现在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去到处走走。
旅途的见闻让我目不暇接，我尽情地享受着自由自在的生活，
将江秋逸和周春桦抛诸脑后。
阿拉斯加的夜空，流光溢彩，各色的极光交织在一起，像是一场盛大的光影盛宴。
我裹着厚厚的羽绒服，仰头看着这壮观的景象，耳边是其他游客兴奋的呼喊声。
心里涌动着前所未有的畅快。
10.
儿媳着急的问，「妈，你在哪儿呢？小宝没人接送上学了！」
「我在阿拉斯加看极光呢，怎么了？」举着手机我漫不经心地回答，
眼睛舍不得离开天空中变幻莫测的光影。
电话那头传来儿子气急败坏的声音：「妈！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干什么？」
「你旅什么游啊！就会乱花钱！小宝上学怎么办？」我冷哼一声，「是啊，我就会乱花，你去找你那个新妈啊！让她给你看孩子，伺候你这一家子！」
说完，我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，耳边终于清净了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我尽情享受着自由的味道。
我乘坐狗拉雪橇，穿越在茫茫雪原。
我尝试了冰钓，感受着与鱼儿斗智斗勇的乐趣。
我还参加了当地的篝火晚会，和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载歌载舞……
这期间，儿媳妇刘敏断断续续地给我打过几次电话，
无非是抱怨周春桦如何不会照顾人，做饭难吃，
接送孩子不是迟到就是忘记。
我每次都只是淡淡地回复一句「哦」，然后发个「呵呵」的表情包。
我开始频繁地参加各种旅行团，国内的，国外的。
只要是我没去过的地方，我都想去看看。
朋友圈里每天都更新着我旅途中的照片，美食美景，还有我灿烂的笑容。
我从没想过，离开江秋逸后的生活，会如此精彩。
这天，我正在冰岛体验冰川徒步，儿媳的视频电话又打了过来。
我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接通了。
视频那头的刘敏顶着两个黑眼圈，头发乱糟糟的，像是好几天没睡好觉了。
「妈，你快回来吧，我求你了！小宝生病了，高烧不退，」
「周春桦只会在那干着急，你爸也不知道跑哪去了，我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啊！」
刘敏带着哭腔说，语气里充满了无助和绝望。
我看着她这副模样，心里突然五味杂陈。
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子，而且刘敏平时对我也不错。
「小宝怎么了？严不严重？」我忍不住开口问道，语气里多了几分担忧。
「医生说可能是肺炎，要住院观察几天。妈，你回来看看小宝吧，他一直念叨着你呢……」刘敏说着说着，眼泪就掉了下来。
我看着视频里病床上的小宝，小小的脸蛋烧得通红，眉头紧锁。
我心里也不好受。
「好，我明天就订机票回去。」我深吸一口气，语气坚定地说道。
11.
刚下飞机，我就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。
还没进病房，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怒骂声。
周春桦对着小宝又吼又叫，
「你个小兔崽子！这不吃那不吃。不吃东西就饿死你！活该生病！你妈那个死……」
「你给我闭嘴！」我冲过去一把推开她，将小宝搂进怀里。
刘敏也气坏了，冲上来就和周春桦扭打在一起，病房里顿时乱成一团。
两人互相揪着头发，谁也不肯松手。刘敏一边打一边骂：
「你个不要脸的小三，敢咒我儿子死，我今天跟你拼了！」
周春桦也不甘示弱，尖着嗓子反驳：
「你儿子就是个小兔崽子，活该生病！你个黄脸婆，除了会生孩子还会干什么？」
我实在看不下去了，怒吼道，「别打了！都给我住手！小宝吓着了！」
小宝紧紧搂着我的脖子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我心疼地拍着他的背，柔声哄道：「小宝乖，奶奶回来了，奶奶在这儿呢，别怕啊……」
这时，江秋逸和儿子江涛也闻讯赶来。
看到病房里乱成一团，两人都吓了一跳。
江涛看到小宝哭得那么伤心，也气不打一处来，
「别打了，小宝还病着呢，你两能不能消停点！」
小宝从我怀里抬起头，瘪着嘴指着周春桦说：「坏奶奶，打我……」
说着，他抬起小腿，上面赫然有一块触目惊心的淤青。
江涛一看就炸了，「什么？！」
「你竟然敢打我儿子？！你个毒妇！」
他冲上去，对着周春桦就是狠狠几巴掌，
打得她尖叫连连，脸上很快就浮现出清晰的指印。
病房里乱成一团，护士和医生闻声赶来，好不容易才把他们拉开。
周春桦头发散乱，脸上带着巴掌印，衣服也被扯破了，
狼狈不堪地坐在地上哭喊着。
我抱着小宝，轻轻拍着他的背，柔声哄着。
小宝渐渐停止了哭泣，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襟，眼里充满了对我的依赖。
江秋逸站在一旁，脸色苍白，嘴唇颤抖着，却始终没有说话。
他看着我怀里的孙子，眼神复杂，像是后悔，又像是痛苦。
12.
儿子儿媳去处理周春桦打人事件了，
病房里只剩下我和江秋逸，还有病床上熟睡的小宝。
我给小宝掖了掖被子，起身准备去倒杯水。
江秋逸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，想帮我做点什么，又不知道该做什么。
「你能不能别跟着我？看着你就烦！」我烦躁地冲他吼道。
他低着头，声音低沉而沙哑：「淑月，我没打算和春桦结婚，我们…」
「我不想听！」我打断他的话，
「江秋逸，我们结束了，彻底结束了。从你选择背叛我的那一刻起，我们就结束了！」
江秋逸突然抓住我的手，语气急切：
「我只是想和她完成最后的旅行，我们之间就结束了，我保证，以后我只爱你一个人，我们重新开始，好不好？」
「最后的旅行？」我冷笑一声，甩开他的手，
「你和她在一起五十年，游遍了千山万水，在人前恩爱不已。」
「而我呢？我像个傻子一样，被你蒙在鼓里，为你付出一切，到头来却只换来你的背叛和伤害！」
「你走吧，回去煮点粥给小宝吧。」我淡淡地说道。
江秋逸浑身一震，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：
「淑月，你这是……这是原谅我了吗？」
我冷笑一声，没有说话。
江秋逸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，他的眼神暗淡下来。
垂头丧气地转身离开了病房。
13.
恢复单身生活后，我彻底放飞了自我。
我报了老年舞蹈班，参加了老年合唱团，还和几个姐妹组团去跳广场舞。
我们每天从早跳到晚。
江秋逸估计是发现周春桦不是能生活的，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的生活中。
他一会儿送花，一会儿送吃的，
一会儿又说要帮我收拾屋子，简直比他年轻的时候还要殷勤。
我当然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，不就是想让我心软，然后原谅他，
再然后回到他身边继续当他的免费保姆吗？
想得美！老娘现在可是香饽饽，追我的人都能排到法国去！
这天，我刚跳完广场舞，就看到江秋逸捧着一大束玫瑰花站在人群外。
我故意装作没看见他，和姐妹们说说笑笑地从他身边走过。
「淑月！」他追上来，拦住我的去路，
「你……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，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？」
我抱着胳膊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：「江先生，您哪位啊？我们很熟吗？」
他涨红了脸，像是鼓足了勇气：「淑月，我知道错了，我真的知道错了！」
「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，我已经没和春桦有联系了。」
我挽着身边老王的手臂，冲他笑了一下：
「王哥，人家今天有点累了，你送我回家好不好呀？」
老王是我们舞队的「舞王」，虽然头发花白，
但身材管理得当，腰板挺直，跳起舞来更是精神抖擞，
迷倒了我们舞蹈队一大半的老太太。
这不，被我这么一撩拨，老王脸都红了，「好好，我送你，我送你……」
我故意提高音量，好让江秋逸听得清清楚楚：
「王哥，你送我回家，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好不好呀？」
「哎哟，那敢情好，淑月你做的红烧肉，那可是一绝！」老王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。
我再接再厉，「哎呀，王哥你就会取笑人家，人家做的红烧肉哪有你说的那么好……」
我眼角的余光瞥见江秋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，心里暗爽，
但面上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，和老王说说笑笑地离开了广场。
「淑月，你和那个老头……」江秋逸还想追上来，却被我一个冷冰冰的眼神给吓退了。
我头也不回地走了，只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。
14.
广场舞比赛的消息传来时，我们舞蹈队都沸腾了。
这可是市电视台举办的老年人舞蹈大赛，要是拿了奖，那可是能在电视上露脸的！
我们这些老姐妹平时除了跳广场舞，也没啥别的爱好。
现在有机会参加比赛，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，热情高涨。
我们选了一首节奏欢快的民族舞，每天早晚都在光是广场上，
一遍一遍地练习动作，力求做到完美。
江秋逸自从那天在广场上碰了一鼻子灰后，就再也没来打扰过我。
听儿媳妇说，他住院了，突发脑溢血，还好抢救及时，捡回了一条命。
至于周春桦，自从上次在医院闹了一场后，
就再也没出现过，估计是知道江秋逸是指望不上了，自己跑路了吧？
儿媳妇倒是偶尔会念叨几句，让我去医院看看江秋逸，毕竟是几十年的夫妻。
我嘴上说着不去，心里却也有些五味杂陈。
说到底，几十年的感情，哪能说放下就放下？
只是，一想到他和周春桦那些年的所作所为，我就气不打一处来，凭什么我要去可怜他？
比赛那天，我穿着火红的演出服，化着精致的妆容，在舞台上尽情地展现着舞姿。
聚光灯下，我仿佛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，充满了活力和自信。
最终，我们舞蹈队凭借着精湛的表演和默契的配合，一举拿下了比赛的冠军！
那一刻，我笑得无比开心，无比肆意，仿佛所有的烦恼和忧愁都烟消云散。
晚上，儿媳妇给我发来一张照片，是江秋逸躺在病床上，
双眼紧紧盯平板电脑，而平板里播放的，正是我们舞蹈队比赛的画面。
我看着照片，心里突然释然了。
也许，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吧？
他终于明白，自己错过了什么，
而我，也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。